第540章 钓大鱼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释小心的眼神正好盯在了她的身上,叶青青打了个寒颤。 “青青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我释小心并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这件事情由我开始,我就是最终的源头,我会以佛祖的名义起誓,我释小心守得住这份定力,绝不会利用小主动干为非作歹的事情。再说了,我有这帮朋友,有你们这些关心爱护我的姐姐们,我又不缺钱,我还有什么所求的求的呢?你对我可以绝对的信任。” “你……你猜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一点点吧,我现在修为增进,看穿人心这样的本事还是略知一二的。就像陈老大他们刚才肯定在想着缺钱的时候找小主改改存款之类,你们说是不是?” “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怎么会想这么无聊的事情!!”那几大流氓赶紧否认。但叶青青看得出来,释小心猜对了,因为连她都这么想过。 看穿人心的本事,并不是指真的看穿了人心,而是从言行举止,从表情动作之中揣摩猜测,大至上都能够推断出来,这并非是法术,也不是阴阳佛眼的作用,而是一种心理学。 释小心修为精深,对语言动作观察入微,自然能猜测得出来。叶青青这么大的反应,怎么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今天恐怕我们要熬夜工作了,小主一旦成功上线,就是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对今后的历史会产生无可估量的影响,原本我们是想悄悄的把它上传到网络上,并且保守秘密,现在看来,你们都算是有缘人,那就做个历史的见证!” 释小心说得郑重其事,在场的人听了不禁肃然起敬,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恍若自己已然从繁杂的日常生活中脱离出来,站在了一个以前想都不敢想像的高度上。 居然有资格见证人类历史的转折?这是真的吗? 星城五大流氓还处于恍惚状态,如在梦中,他们这种社会底层的滓渣也有资格见证历史吗。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来做的吗。 大人物们……为什么他们不可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帮人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凭什么他们不可以呢? 陈浩成已经开始了他的工作。 经过前两次的失败总结,他重新设置了一个性格模型。他和释小心不停讨论,针对某些特点,性格养成的条件,慢慢的摸索着,勾连着,把其中所有的明处,暗处的关联都仔细揣测。这次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当两人讨论的时候周围这些人也听出了一些味道,他们讨论的内容就仿佛在教导如何培养一个完美的孩子,希望把它培养成人,培养成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培养出一个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好人。众人渐渐也参与了进去热烈讨论着。特别是周围这群女人们,对于培养一个孩子,她们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希望孩子文武双全运动全能,还得会文学,艺术,弹钢琴,绘画。 从足足讨论了好几个小时,外头早已是午夜时分。他们终于敲定了最终方案,再交由陈浩成一步步的去执行。 在这世界一处可能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建筑中,有人正通过外头的诸多成像设备监视着星城浩天科技那亮着灯的窗台,甚至盯着建筑上下楼的电梯,盯着可能存在在建中监视着走朗的摄像头。除了浩天科技公司内部无法看到之外,早已经一览无余。 “他们进去了几个小时了?这帮人在干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最近查到这家叫浩天科技的公司发生了股权变动,现在最大的股东就是那个叫释小心的年轻人。刚才进去的应该是他们公司的几个大股东,这些人的身份背景都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叫陈尚彪的,听说是星城一股黑势力的老大,叫做码头帮。还有这个,这个,全都是黑势力老大。不过这个叫叶青青的女人却是军方出来的一个卧底成员。她的帮派叫做帮‘霸王花’,里面的成员大多是表面上退役的特种兵,实际是在执行秘密任务。”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我们的任务是要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那个叫释小心的人。上面传来的最新消息称,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国际犯罪份子!” “哈?这么年轻就是国际罪犯?真看不出来哇。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了不得。可现在看不到他们啊……上次监视组那帮笨蛋很可能曝露了,让对方起了警觉,现在整个浩天科技公司内部所有的监视摄备全都处于离线状态,直接就断电关机了。而且这帮人身上的手机一个都联不上。” “呵呵,真是一群狡猾的狐狸。如果那个释小心是国际罪犯,那跟他有联系的人很可能全是一窝的。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把他们一锅端了呢?可惜我们只负责监视,不负责行动。否则这可是大功一件。” “很可能上面想放长线,钓大鱼?” “可能吧……我是搞不太懂了。我们只要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在这漫长的操控链条之上,并不是谁都知根知底,这些底层的监视人员自然不可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无非是一份工作,一份薪水,谁又会去管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很可能链条中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在做着正义的事情。人人不过是社会运转中一颗身不由己的螺丝钉,而现代社会运转的复杂根源就在于此,正如这些监视人员,自以为在盯着一群国际罪犯,又有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国际罪犯? 如今的世界联系即紧密,又脆弱,一旦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引发强烈的连锁反应,止都止不住。而身处其中的人,又如何能够停止行动,又有谁能知道自己做了谁的傀儡,当了何人的工具。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