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原来如此
巴帝的脸色从愕滞一瞬，便化为了肃严。 当巴帝没有笑容，肃严起来的脸庞，将会给人一种庞大的压力，在他面前，就像看到一座大山越来越靠近，你抬头仰望，看不到峰顶，只能感觉被高山逐渐移动过来的山脚泥土掩埋。 这几乎是一种精神意志摄力了，让人感觉到庞大的压力，在他面前不敢轻易苟笑。 小卢瑟看见巴帝表情严肃了起来，顿时心中感觉到沉甸甸。 整个空间似乎都弥漫着压力，让他的呼吸不免的滞然缓慢，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先出去，以后这个机房，没我的命令，不准踏入。至于研究者想要跑的话，直接捉下来地下实验室负一层。”巴帝脸无表情的说道，声调平复，没有一丝的变化。 小卢瑟不知道为何巴帝听见丧钟的名字，就拥有如此的淡漠，冷漠，他甚至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之战的压抑感觉。 他退出了机房，做好巴帝吩咐他的事情。 巴帝并不是因为丧钟的名字而变得肃严，丧钟这个名字他不陌生，这个时候出现，他也不奇怪。 甚至丧钟就算是真正的面貌是斯莱德上校，巴帝也不会出奇。 真正能够让巴帝脸容严肃，心中严谨正视起来的是，是大环境之下，他太过安全了。 太过顺利了，太过一切的理所当然了。 他当然知道力量并不能统治一切，所以他成为了自杀贫民窟的神，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前进的方向，道路。 山姆·莱恩去到斯顿小镇，找寻扳倒维克将军位置的线索。 维克将军，在大都会南郊准备一切的大威力武器，要彻底的杀死巴帝。 事情好像平平无奇，淡得如涟漪起的水洼。 巴帝并不知道他们的行动。 但这一切就和巴帝没有关系吗？ 事实上，这一切的中心点，都是围绕着巴帝来转。 围绕着巴帝的外星人身份来转。 从巴帝得知道丧钟寻找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自己的外星人身份并没有暴露，他甚至经过晒太阳的大脑，开发到一种极大的程度的运算速度，智慧，明确的就已经得知道。 丧钟，就是斯莱德上校。 而同样，他能够变成丧钟，是少不了真正天才级的生物专家帮助的，这个人，也只能是詹妮。 “呵…” 巴帝脸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呵了一声，右手又开始托着左手，大拇指在左手手心中摩擦。 他身形如石碑竖立，眼眸深思了起来，在灯光炽映下，仿似希腊白玉雕塑美感的思考者，魅力非凡。 丧钟这种人物无关紧要。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丧钟的突然出现，拥有信心来寻找自己。 那是不是就表明，维克将军仍然没有把自己的外星人身份上报，所以整个美国上层的人物，都不知道自己的外星人身份。 巴帝并不会认为整个美国上层的人，是真的就让他在大都会生活着搞风搞雨。 人类就算是连肤色，种族不同，都要打个要生要死，骂生骂死，恨不得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种族。 自己的种族，肤色，才是自豪的，恨不得世界所有其他的种族都是差次品，低自己一头。 以往的战争当中，这种因为种族，肤色灭绝的战争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没有办法数，越数越是残忍。 更何况，巴帝连人类都不是，而是披着人类外表的外星人，力量近乎于神。 有可能让人类容得下自己吗？ 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所有的人类，尤其是上层的人物，都会以自己作研究的，就像是维克将军那样，维克将军就是一个典型的野心家，想要掌握，也想要巴帝的力量。 但现在只有丧钟一个人跑来，这代表什么？代表着维克将军的野心，仍然令他没有把自己外星人的身份报告给美国上层知道。 他仍然想要独吞自己。 “这实在太好了。” 巴帝深思的眼眸一闪，骤然右手拇指轻按了一下左手手心。 他一直在高调的出现在哥谭，出现在大都会，行为简直是赤裸裸的告诉他们，我就在这里。 他就是为了看他们的态度。 巴帝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但是偏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迎来一种最优的情况。 他每每入住酒店，就必定要最高的楼层，立于落地窗旁，远眺星空。 他每每仰望太阳，瞳孔望穿蓝天云际处，听八方之所动，思万千虑。 他站在巴比伦塔之上，抬头高昂，阳光把他的身影烙印如神祇降临。 你以为他只想要站于高处，在阳光的映照下，如魔似神的说一句。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吗？ 不，并不是的。 他在看核弹，看核弹有没降临在头上，唯一一种人类制造出来，在现今能够杀死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没有少看任何人，谨慎而又大胆。 谨慎到严苛。 自从到了哥谭开始，近三个月以来，就从没有睡觉过一次。 即使闭上眼睛，也是透过眼皮，穿透视线，远视线，从没停止过的仰望天空。 只要一看到核弹，他将会瞬间从脑袋中计算出核弹的位置，避开中心位置，那样即使是被波及到，也只是会受重伤，将来仍然晒太阳，有足够的力量雄起。 这种谨慎，已经是草木微风一动，就已经是作出反应的谨慎。 因为他其实并不是很确认，维克将军所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少。 万一维克将军仍然另外存有备份着他的身体细胞，研究资料。 同时上供给整个美国上层，那将会引发一场滔天地震。 人类的智慧，巴帝从来没有看小，这个世界上，天才实在太多了。 万一他们知道自己逐渐晒太阳，已经变得刀枪不入，未来更加是可以硬抗核弹，会不会硬下杀手，弄核弹把自己炸了。 这个几率小得过分，但仍然不可无视。 因为巴帝的存在，他们并不了解，就怕了解那么一点点，意图想象的恐惧，就对巴帝畏之如虎的恐惧，要杀死他。 当然这种事情，没有哪个敢做，连建议都不敢，因为巴帝一直存在城市之中。 所以巴帝一直高调的出现，在试探他们。 只是让巴帝越加奇怪的是，整座城市没有任何高官调动这些，也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 更加没有所谓的上层派人接触自己。 这让巴帝疑心起之余，又更加的谨慎和胆大。 直到丧钟的到来，他才知道。 维克将军仍然把自己视为囊中之物，没有让美国其他上层人士知道自己外星人的身份存在。 “这实在太好了。” 巴帝双手放下，脸上露出微笑。 知道自己外星人身份越迟，就越不容易被针对，甚至拖延几年时间，巴帝都足以准备好一切。 至于未来。 地球人的未来自然会掌握在他手中了。 现在的问题是…… 解决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巴帝眼眸微眯，用手轻拍一下庞大的主机。 “本来马上就想要看到你的，赫拉，看来还是要迟一会。” 巴帝微笑，别过主机，便离开。 主机的位置在第十四层楼。 当巴帝出来，走到走廊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 晚霞透过玻璃，折射出霞光，映照在走廊，有一丝暖意，昏暗，寂静。 ‘砰…哗啦啦！’ 静寂的晚霞突然就被破坏殆尽，一把绿色的军刀匕首穿刺了进来，刺穿了玻璃。 巴帝微笑着伸出双手夹住绿色的军刀匕首。 真是……幸运，以及…让人高兴！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站在窗台上，脸上两色的面具如恶鬼一般带给人无形的威慑力。 晚霞昏暗的映照在他的背影，衬托出他高大雄壮，杀气凛然的身躯。 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大，把巴帝的全身都覆盖，一条缎带在他身后被微风吹荡飘起。 “这把匕首…曾经夺走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