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在线阅读 - 第367章 愿你从此天高海阔

第367章 愿你从此天高海阔

    唐楚君没多深想,其余妇人也都聪明地闭了嘴。

    这种话题再聊下去,怕是要聊到皇帝的床笫之私上去了。

    若是换个臣子,诸如李长影李长德之类的,大家笑一把也就笑个乐呵

    可现在说的是他们北翼的皇上,那可是爱国爱民的好皇帝。

    不能说不能说啊!有的瓜好吃,有的瓜涩嘴。

    妇人们不乐意做任何对皇上不敬的事,更不愿意亵渎好皇帝。

    倒是由唐楚君起了个头,双手合十祈福,佑吾皇身体康健。

    ……

    如意街九号。

    肖长乐已经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愣没勇气敲开那扇门。

    终于,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从车里下来个人。

    那人藏青色利落长袍,脚蹬羊皮靴,腰间挂着一个和他那身穿着不太相配的荷包。

    荷包上歪歪扭扭绣着两条鱼。

    肖长乐一瞧见他,便上前行礼,“见过岑少主。”

    来人正是回家的岑鸢,“状元郎?”他顿了一下,问,“来找你妹妹?”

    肖长乐默了一瞬,摇头,“不找了,我无颜见妹妹。”他拱手一揖,“告辞。”

    他是独自步行来的,身边没带小厮,他转身而去时,背影有些寂寥。

    岑鸢站在原地默了一瞬,喊了声,“状元郎,既不见她,那我请你喝一杯。”

    肖长乐回过头,讷讷的书呆子模样,“可我不会饮酒。”

    岑鸢上前半拎着他就上了马车,“饮酒这种事,不是非要喝进嘴里。”

    两人来到一个酒馆,临窗而坐。

    小二上来问,“两位公子要点什么?”

    岑鸢点了三荤两素,外加下酒的花生米子,又要了一壶酒。

    肖长乐只觉成亲后的岑少主行事与早前大不相同。

    以前别说请他喝酒了,就是开口说句话都难。

    酒菜上桌,窗外又下起雨来。

    岑鸢也不急着动筷子,随口问道,“若我是你辖内想结交的富贾,你欲让我捐银子修路修桥,或者办学。可我作为商贾,就想和你喝顿酒。酒喝好了什么都好说,你待如何?”

    肖长乐愣着,一时哪知如何?憋了半天才道,“若是非要喝,那就舍命陪君子?”

    怎的比殿试还吓人?他手心都出汗了。

    莫名在岑鸢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威压。那种熟悉程度……上邪!不就是殿试的时候,在明德帝身上感受到的?

    岑鸢不知对方脑子里胡乱转着些什么念头,只耐心解惑,“你是官,他是民。他请你喝酒,无非是要你一个态度。”

    肖长乐乖巧地点点头,认真听讲。

    “你人到了,喝不了可直言不擅饮酒。知进退的不会为难你;若为难你的,也不是真心要捐银子的人。”岑鸢指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轻叩桌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捐了银子,后续也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肖长乐听得连连点头,“受教了。”

    他虽是状元,但自来埋头苦读,于人际交往完全是一片空白。

    但他聪明,一点就通,“所以我也偶尔可以宴请别人,在酒桌上看人品,即知哪一个值得交往,哪一个需要远离。”

    岑鸢露出淡淡的笑,“理论上是如此,往后你需得多留个心眼,体会人情世故。不是让你用心眼子使计害人,而是让你有心眼子不至于被别人害。”

    他家小姑娘总能逆境中翻盘,不就是靠着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吗?

    肖长乐举起一旁的茶杯,“长乐以茶代酒,敬岑少主。”

    岑鸢拿起酒杯,“敬状元郎,愿你从此天高海阔,做你想做的事,护你想护的人,走你想走的路。”

    肖长乐一杯茶饮完,眼睛有了湿意。

    他是真正感受到了岑鸢外冷内热的柔软,这是把他当家人了啊。

    心里塞满了感动,就听岑鸢道,“你也别自我陶醉,我就是看你离得远了,心里舒坦。”

    刚刚还满满激情的肖长乐:“!!!”

    眼眶的湿意顿时没了。

    肖长乐闷闷的,“你讨厌我?”

    岑鸢抬眸问,“你说呢?那么大个人了,还不擅解决自己的事,排着队等着我家小姑娘出谋划策。”

    他郁闷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永远都排在这些人这些事之后。

    前世,今生,无一例外。

    肖长乐知岑鸢来清算自己了,忙告饶,“我当时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虽然是邱姑娘自己设下的陷阱,却是发生在我们肖府。”他叹口气,“终究是费了妹妹一番心血。”

    “那倒没有。”岑鸢道,“你妹妹反而很欢喜。她说,为官者,正该有长乐兄这样的胸襟和正义。不过她也说了,正义该有度,过于拘泥即为迂腐,会吃亏上当,甚至会导致冤案发生。如果不能明辨是非,一味同情弱者,绝不是个好官。”

    肖长乐不知不觉已坐得笔直。

    岑鸢拿起筷子,“吃菜!”

    肖长乐苦着脸,听话地拿起筷子夹了菜吃,咽完以后才小心翼翼道,“还想听少主给在下多讲讲,让在下少走弯路。”

    岑鸢挑了挑眉,“真想听?”

    肖长乐肃然起敬,“总听云起书院那几个小子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在下深以为然。”

    岑鸢想了想,讲了个故事。

    有个长得娇弱的小娘子击鼓喊冤,说丈夫赵顺毒打她,还要杀了她。官爷瞧她柔弱,身上又有伤口,再瞧赵顺魁梧,心里认定小娘子所说属实。

    官爷先入为主,调查一番后就判定赵顺有罪。

    事实上呢,这个小娘子早就跟隔壁老王勾搭上了,伤口也是他们自己弄出来陷害赵顺,只是官爷不知道内幕而已。

    肖长乐紧张地问,“那后来呢?”

    岑鸢淡淡道,“后来?后来赵顺下了狱,家里的财产都被小娘子和老王侵占了,还把公婆撵出门。等赵顺出狱后,才知自己爹娘冻死在街头。据说死的时候,饿得只剩下皮包骨。”

    肖长乐气愤无比,“官爷害了这一家子人!”

    岑鸢道,“当时官爷同情弱者,加上这女子太能装,早早就打点了银两给左邻右舍。在官爷去取证的时候,都众口一词,说时常听到那家屋里传出惨叫声,又说赵家媳妇儿非常可怜。”

    肖长乐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后来呢?赵顺把财产要回来了吗?”

    岑鸢眼里一片阴戾,“上哪儿要去?那妇人和她相好的,连屋都卖了,老早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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