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燕七,云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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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窖,头痛欲裂,浑身酸痛。 隐约听到有人低声道:“怎么还是这么冷?这人是冰块做的吗?” “这是中了寒冰真气,去,备热汤,给他驱寒。”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江寒在这般折磨中痛苦不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清醒,待他睁开双眼时,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红木床上。 环顾四周,有书架,有香炉,有桌椅,有壁画,却是一间雅致的房间。 “我这是在哪?”江寒张口说话,才发现喉咙干涩无比。 稍一动弹,全身上下酸痛不已,骨架几欲散掉。 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自己被一个蒙面刺客袭击,纵马逃亡,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现在在这里,莫非是被人救下了? “别动!躺到床上去!你身上寒气稍解,不能用力,否则会伤了根基。”这个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推开房门,端着瓷碗走了进来。 江寒抬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少女身材苗条,肌肤丰泽。脸若银盆,丹凤眼,柳叶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唇红如樱。 身上穿着一袭与她身高大不相符的宽松黑袍,但却掩遮不住柔美的身段。 “是你救了我?”江寒张了张口道。 黑袍女孩浅浅一笑,娇靥如花,冰雪仿佛都融化了:“是呀,要不是我熬了好几回的热汤喂你喝了,你现在早被冻死了。” 说着将瓷碗放到桌子上:“自己喝了吧。” 白色的瓷碗中盛了一碗汤,汤里漂浮着一些药材,也不知道是什么。 江寒听话地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只觉汤汁又苦又涩又臭,但饮完仍有余甘。 那姑娘搬出一张高椅子,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 她虽穿着长袍,但两截小腿却露将出来。 江寒在旁看着雪白一段小腿,心头微微一荡,再看这姑娘,虽然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但却另具一种妩媚风流,教人忍不住多看。 江寒不是好色之徒,也见过许多美人,但此刻也不禁多看两眼。 “敢问姑娘芳名?江某日后必有重报。”江寒放下瓷碗,拱手道。 “我叫云悠,是云岭人,同爹爹到此地做买卖。你呢?你是什么人?怎么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 江寒道:“我叫江寒,云梦城人。” “云梦城?离这里可有老远的距离呢……”云悠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俏媚的眸子眨了眨:“公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知道我?江寒微微一愣,道:“实不相瞒,我是进京赴考的书生,途遇歹人劫道,方才受了重伤。” 云悠道:“我爹爹说你身上中了一种极其歹毒的阴寒功夫,寒冰真气险些入五脏六腑,本来已经是死路一条。但好在你真气还算雄浑,再加上我爹爹医术高明,才把你救活了……劫道的歹人武功怎么会这么高?” 她边说边打开窗户,金色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 江寒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伸手挡了挡眼睛:“我也不知。” 他慢慢下床起身,道:“有马匹吗?” 刺客袭击营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要尽快回去。” 云悠淡淡道:“你喝了不少参药,便要一走了之么?” 江寒一愣,随即道:“这个姑娘放心,江某有钱,待家某回家,必定取银钱相报。” “你不是进京赴考的书生么?怎地有银钱?” “家父从商,小有家资。”江寒扯了个谎。 那姑娘却摇了摇头:“我所说不是银钱的问题,我们要去做一件买卖,正好缺人,你随我们去一趟,再离开也不迟。” 江寒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姑娘有需要在下,在下必定全力相助。” 云修展颜一笑:“你先在此休息,好好养伤。” 说罢,她收了瓷碗走了。 江寒也知道自己身上所受之伤不轻,若是着急回去,反伤根本。 当即在床上盘膝打坐,运转周天。 此番伤势甚重,但江寒一运纯阳功,却发现纯阳真气多了些什么,不似以往精纯。 江寒微一寻思:“好像是被我消化的寒冰真气?” 他试图催动那股真气,运转于指上,手指寒烟冒起,坚如冰块。 “果真是寒冰真气!这真气竟然为我所用?是纯阳功的缘故,还是这些天喝的汤药? ………… 时间匆匆一去就是三天,三天之中江寒前前后后也喝了不少汤药,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已经能够下床行走。 体中真气全然恢复,那股寒冰真气也能运转自如。 而且自己的武功似乎也有所突破,离五品宗师只有一步之遥。 “真是因祸得福,若再遇上那个刺客,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江寒暗道。 自知有所突破,倒也不急着走了。 “不错,你的气色好了许多。”云悠走进房间,打量着他说道:“待会随我到外面一趟。” 江寒道:“好,要去哪里?” 这几日他倒也见过了这姑娘的爹爹,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相貌粗犷,双眼如电,显然是一位高手。 云悠拉开房间中一个小柜,从中取出另一套衣服,说道:“公子穿上衣服。” 江寒一看,是一件宽松的青衫,当下拿起穿了。 云悠见他领口压着,伸手将他领口翻出,又给他整理了下衣衫。 这般亲昵的举动让江寒有些发愣,少女柔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目光专注,温柔可亲。 这女子相貌不俗,再加上这温柔的动作,让江寒心头微微一荡。 “咱们这是要去做什么?”江寒问道。 云悠微微一笑,说道:“我爹爹要去给一户人家的夫人看病,你随我们去一趟便是。”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道:“云悠,该走了。”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穿着一身布衣,脸容略显苍老,但双眼煜煜,仿佛有精光闪烁。 “不错,不错。” 男人打量着江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啧啧作叹:“恢复得不错,中了寒冰真气能恢复得这么快的人也是少有,你的根基不错。” 江寒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不必客气。”男人笑了笑,说道:“老夫以前的外号是‘浮屠’,名字叫燕七,年少时学过道,也参过佛,考过科举,却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江寒见燕七向前行去,步履轻健生风,顷刻去了三数丈。 显然并非他口中的什么“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燕七?姓燕?云悠姓云,他们并非真正的父女?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