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春风得意马蹄疾
书迷正在阅读:一句得癌了,女主播疯狂掉眼泪、渣了霍少后,她被囚宠了、都市侠警、藏国李邺裴三娘全文完整版、超级娱乐红包、银狐、齐玄素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创世棍王、李邺裴三娘小说免费阅读全文、木叶之最强人类
丰儿见状不忍:“奶奶,大姐儿很喜欢这石头呢。 怕是喜欢听那个声音.......” 王熙凤见女儿发狂似的抓她衣衫。 小肚子伏在她腿上,眼泪掉个不停。 犹豫再三,口气软下来:“罢了,给你、给你......” ~~~~~ 烟袋斜街,戴权府邸,高朋满座。 文会的发起人就是戴公公。 对外声称;“得柳采薇雅物,与诸君一观。 雅会东山,曲水流觞! 岂非美谈耶”? “邀请”的客人也不拘泥于当官不当官。 但凡是目前居住在京城的著名文人。 戴权都下了帖子“邀请”。 有几个人敢不来? 太监,尤其是司礼监的太监。 不能认为他们全是龌龊,能够批红的太监。 文化素养是有的。 这部分中官有专职的人教导学习。 实话实说,魏忠贤再怎么祸害天下。 也比那帮霸占土地不交税的东林党好得多。 与会者有贾琮、戴凤祥、数十个在京衙门小官。 赵北斗得意门生龚鼎慈、翰林院庶吉士魏无知。 绣衣卫提督衙门麾下大汉将军牛继宗。 柳芳、陈瑞文、马尚、侯孝康、石光珠。 这六人分别是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 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的孙子。 绣衣卫大汉将军由勋臣子弟充任。 并不要求一定会武。 那就是摆摆样子的仪仗队而已。 真让这些富家公子上战场,就是炮灰。 魏无知癸酉乡试解元,甲戌会试、殿试连中。 一路高歌猛进,但却进不了第一甲。 位列三甲同进士。 本来。 三甲出身的人进不了翰林院,很明显他是托了关系的。 龚鼎慈是举人。 此外尚有今年参加丙子乡试的秀才文人。 张冇才在涿州小有名气。 张家也有在京做官的亲戚,在邀请之列。 周六合则不在。 时值戌时,晚风拂柳。 后院花厅的著名文人、公子俊秀济济一堂。 贾琮坐在其中与其他六个国公府的公子敬酒。 这些公子都吊儿郎当、桀骜不驯。 首座的主人戴权意气风发,看看。 这些都是仰慕咱家文风的啊! 那些受邀请而不来送礼的,咱家心里也惦记着! 来日有你们好看! 众人阿谀奉承一阵,提议对对子。 戴权心里泛过冷笑,优雅地指花厅外的树木道。 “路旁一古树,上分四丫杈!” “噗!” 镇国公孙子牛继宗一口浙江金华酒扑出来。 有好多人想笑,却强忍着,看见牛继宗的作态。 纷纷脸色一变:坏了,坏了...... 果不其然。 戴权面白无须的脸上,即刻阴沉了下来。 “牛伯爵,咱家的上联很好笑么?” 牛继宗心里大惊,虽然他爷爷是国公。 他也是伯爵,但是就连王爷、亲王见了戴权。 都不敢失大体。 慌忙道:“不不不!公公这上联出得好!出得妙! 平铺直叙,不屑于华丽辞藻,短短十字。 竟然能把古树、丫杈说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在下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望尘莫及。 望其项背、望洋兴叹......” 牛继宗犹然觉得不足以宽恕自己的失礼。 求助似的目光看向贾琮。 贾琮起身作揖,道:“公公,在下接对。 未结黄金果,先开白玉花!” “妙!” 戴凤祥眼睛一亮,也出声解围道:“叔叔,贾景之不愧是大楚第一神童。 这是赞扬叔叔的府邸恢宏大气。 有白玉黄金之雅致。” “嗯。” 戴权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然后饶有兴味地看向贾琮。 显然,已不计较牛继宗之事了。 众人暗暗松一口气,太监的性子。 真是多变啊! 牛继宗感激地对贾琮敬酒。 戴权绞尽脑汁又得一联:“远看一群鹅,一棒打下河!” 贾琮不假思索:“白羽浮清水,红掌踏绿波。” 戴权手指一个五品小官:“五品如夫人。” 那个五品小官据说家里七世同堂。 孝道可嘉,受朝廷表彰。 正妻不久前封了五品诰命。 此刻这小官与有荣焉的样子,笑容如菊花绽放。 能得戴公公青睐,那可是莫大的福气呀。 贾琮看了眼魏无知,从容应对:“三甲同进士!” 魏无知脸色大变! 贾琮这是什么意思? 拿三甲同进士对五品如夫人? 贬低我是吗? 科场论资排行的陋习十分严重,同进士。 虽然也是“等同于进士”。 但那个“同”字儿却很别扭,表明三甲的人有点低劣...... 这绝非儿戏。 好多三甲同进士出身的人对“同进士”三个字十分敏感。 不能提。 这无异于指着他的脸骂街。 魏无知怒了,就要拍案而起。 然而。 戴权眉开眼笑,拍案叫好:“对得好!对得好!” 张冇才脸都憋得涨红了,戴权这一声出口。 魏无知也把要指责贾琮的话,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 差点憋出内伤。 殊不知。 戴权比任何人都明白进士出身的文官。 骨子里看不起他们太监,这句“同进士”对“如夫人”。 确实太和他胃口了啊! 狗屁的进士出身。 你们在咱家面前,还不是像小媳妇一样! 贾琮微微一笑,不骄不傲道:“戴公公穷天人之际。 通古今之变,在下惭愧、惭愧!” “对,吾等惭愧、惭愧!” 听着贾琮十分恰到好处的恭维,所有人都有眼色地站起来。 手执酒杯,摇敬戴权。 戴权的笑容愈发灿烂:“诸君承让、承让!” “来呀,上柳采薇字画。 上咱家冰窖珍藏多年的江西麻姑酒。 绍兴女儿红,赏贾琮!” 贾琮再次拜谢,领了赏赐。 不多时。 一个小太监捧出柳采薇字画。 文人官员们开始品评起来,交口称赞。 这回倒不是违心。 柳采薇书画水平相当高,是一幅崖山异兰。 古代名妓多有才华,马湘兰的书画。 至今都呈放在博物馆之中。 这副兰花图配了一首《硕鼠》。 虽然技艺高超...... 但是。 书画打开不久,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贾琮恍然,以柳采薇的脾性。 他倒是知道一点,这女人有些清高孤傲。 怎么会甘心奉承太监? 定然是......书画的墨水里面放了尿了! 为什么戴权不发觉? 因为......太监本来就有股却之不掉的尿味! 众人品评一阵后,忍住呕意。 个个都倒胃口起来...... 谁敢说? 谁要是说有尿味,就是辱骂戴权。 戴权还不勃然大怒? 来个不死不休? 贾琮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那个柳采薇,太聪明了,恶心了戴权。 戴权还不自知,沾沾自喜地得意洋洋。 但是,也恶心了在座的一场文人...... 不少人纷纷借口逃避,实在受不了一屋子的尿味了! 参加文会的人借故散了大半。 这些人来时都送了礼物,或是直接送银子。 或是在笔、墨、纸、砚上镶嵌金银。 各人心性不一,送礼物的方式便不同。 贿赂,也是一门学问! 把金银珠宝镶嵌在文物上。 就是一种雅致的互通有无、变相地行贿。 因为这。 戴权对他们的离开不假以辞色。 兀自欢喜自豪地品评那些文人赞美他的诗词书画。 想吩咐门下小太监装裱起来,又改变主意。 “这些书画都加了私人印章。 那可就是我终生的把柄了....... 嘿嘿,放到内库锁起来。 往后我要不得志了。 看你们谁敢弹劾我?” 贾琮看得暗暗心惊:“这太监不蠢啊! 如果分出派系。 我将来会不会被打上阉党的旗号? 罢了......成大事,不拘小节。” 有守门太监从前院匆匆赶来,至花厅门外传话。 “老祖宗,顺天府差役来访。 老祖宗的侄儿中了乡试亚元,春秋经魁。 龙虎榜已经贴出来了。 还请去参加鹿鸣宴,会见坐师。” “好好,凤祥果然争气......” 戴权忽而皱眉:“亚元?解元是谁?” “禀老祖宗,解元是荣国公爷之孙。 贾琮贾景之。” “噢......” 戴权公鸭子般的嗓音怪笑一声:“正是咱家的座上客,直隶乡试。 前两名都被顺天府包了! 贾琮、凤祥,你们去吧。” 贾琮作揖告退。 戴凤祥在厅中一直沉稳有度,和煦道。 “师弟先去吧,我换了服饰再来。” 一场同年、公子哥儿不免恭贺贾琮一番。 出了府邸,走完烟袋斜街。 张冇才放声大笑:“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捶胸顿足,笑声冲天。 笑完又怕暗桩、绣衣卫们听到。 张冇才鬼鬼祟祟地又憋住,只能回到家里笑了。 “贾世兄,我才成亲未几年。 夫人已经有喜,到时一定赏脸做客。” 牛继宗双手背后,大跨步而行。 “一定,镇国公爷老当益壮。 你们六家比我们宁荣二府安稳多了。” 贾琮慨叹。 “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倒是世兄你成大器。 我们就领俸禄,混吃等死了。 不耽误你的良辰美景,告辞了。” 戴权府邸。 他优雅躺在睡椅上:“亚元就亚元吧,横竖你中了就成。 三元、四元、五元、六元,风头太大。 过刚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行于人前,众必议之。 你看古往今来哪个状元能出将入相? 成就斐然? 保在中等偏上,就有希望...... 主上还很忌讳咱们太监,会试殿试。 就让他们去争吧,你保个二甲就好。” “入阁也不是非要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以为廷推、会选能绵延不绝? 把持在六部、九卿手里? 不然,简在帝心,只要有进士之身。 主上说谁入阁,就是谁入阁。 咱家也不容易哪,无儿无女。 除了靠家人亲信,还有谁呢? 没准,都没个送终养老的。” 于此戴权却不能理解榜单排名在读书人心里的位置了。 戴凤祥是很在乎的。 由于戴权对桑梓肃宁颇多照顾,他才得以进入国子监。 之前运道不好,县府院连年不中。 今年厉兵秣马出来,戴凤祥势在必得。 可科场又未必人人遂心,对贾琮便生出芥蒂。 “叔叔说什么话,侄儿一定肝脑涂地,万死莫辞。” 戴凤祥跪下表态。 他没听到让他起来,门外又传小钉子求见。 戴权说声:“你去吧”,起身去见人了。 ....... ....... 几个木作拆了荣国府东路黑油大门西边的一堵墙。 引得西府不少下人围观。 贾赦大是不满意:“拆西墙补西墙,举人牌坊美则美矣。 可是两道门不对称,东边的墙显得别扭。” 顺天府领头衙役恭笑道:“大老爷不必担心,西墙拆了。 来日东墙也能拆,大门两边。 一座举人牌坊,一座进士牌坊。 没什么比这更荣耀的了。” 牌坊不是建城楼,木作、工匠们。 一天时间便营造成功,左邻右舍、宁荣街的居民们。 路过的。 不时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都说荣国府又发达了,出了一位举人老爷。 西府荣庆堂,众姐妹请安。 贾母留饭,王熙凤、李纨不在这里吃。 时人重小姑。 这两位嫂子只在旁边布让伺候,食不言寝不语。 众丫鬟端饭菜、汤点、钵盂、茶水。 规规矩矩,吃完了,气氛才热闹。 三春坐在一起。 贾迎春环顾两个妹妹:“我听司棋说,外边传进话来。 有人来议琮弟的婚事了。 司棋的叔叔就在门外当差。” 后来大观园的玫瑰露事件。 就是司棋派系和柳嫂子的内斗。 司棋的叔叔、婶娘都在西府。 外婆是王善保家的。 表哥潘又安也在西府。 司棋对表哥感情坚贞,一往无悔。 但嚣张跋扈也不假。 贾惜春好奇道:“唔?是谁?” “据说是二老爷的一个门生的妹子,姓傅。” 贾迎春随时随地都带着一股软弱的温柔。 从来不见怒气。 听说是自己父亲的门生。 贾探春思忖未几,忽然笑道:“我知道是谁了,老爷的那位门生相公。 叫做傅试。 托老爷的关系,捐了一个通判老爷。 六品的官儿......他那妹子,闺名傅秋淓。 有人传过,年龄不小了,二十几了都......” “呀,那不是黄花一朵了么?” 贾惜春取笑道:“为什么早早不嫁?” 贾探春冷笑:“高不成低不就,小门小户。 傅试不答应,大户人家,人家又看不上他们! 而琮三哥是庶出的......眼看如今有了前途。 他们就想将就将就,博一把了!” 贾迎春蹙眉:“也不知我将来的弟妹是谁。 来议亲的眼光高。 更不知他自己又是什么想法了。” 林黛玉、薛宝钗听着她们三姐妹的交谈。 贾母半眯眼,鸳鸯拿美人捶伺候她。 黛玉磕瓜子,一言不发。 薛宝钗只是在和李纨谈论管家的琐事。 贾宝玉听见了,撇嘴,装作听不见。 薛宝钗回蘅芜苑,才听说香菱已经送出去了。 薛姨妈不知真伤心还是假伤心,反正挺为香菱可怜的样子。 蘅芜苑装饰淡雅,窗帘、帐幔一色素淡陈旧。 薛宝钗半是撒娇半是劝说:“妈,香菱不过一个未开脸的丫头罢了。 随她去,哥哥可不愿失信于人。 否则,没由得叫人笑话咱们家! 妈若是要一个妥当的丫头,出点钱。 找人牙子,有的是。” “宝钗,我有喜儿、贵儿就足够了。 人多了反而乱哄哄的,只是香菱这种品性的。 十个丫头也挑不出一个来。” 薛姨妈抱着女儿:“我听说琮哥儿中了举人。 有人忙不迭地找官媒婆来说合了?” “嗯。” 薛姨妈看着女儿,欲言又止道。 “宝钗,你也过了及笄了.......” “妈......” 薛宝钗撒娇,羞道:“这种事怎么能问我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您做主。” 薛姨妈欣慰揉了揉她的手,叹道:“你就是听话乖巧,既会识大体、端庄大方。 又会哄我开心,叫你出嫁,妈也舍不得啊!”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