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初到大都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花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青衫袖.

    大都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色彩斑斓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大都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在人来人往的市井中，不只是有高悬幌子招除顾客的夜店、夜铺，还有手提肩挑的小贩，夜空中回响着卖糖的悠悠萧声。

    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正驾着一匹同样毛色如雪的宝马，在这条繁华的道路上前行。她并不知道，这条路就是昔日衣琇教主横死街头的路。但她知道，这条路，她必须走下去，无怨无悔。两旁路人纷纷看向马上女子。虽然带着薄薄的白色面纱，仍然无法掩饰她绝代的风华，尽管大都百姓早看惯天下绝色女子，但这样一个女子，已经不像是人间精灵，而像出尘脱俗的仙女。如果衣琇尚在，可以在心里比较一下，眼前这道皎洁的月光和昔日的那道绚丽的霞光，哪个更加天姿绝色

    这白衣女子一路来到明教总部所在，却发现守卫披麻，她上前行礼道：“在下古墓派杨若冰，求见钟左使，烦请守卫大哥代为通报。”

    那守卫道：“姑娘所言之人是是钟教主吧！”

    杨若冰疑惑，那人又道：“衣琇教主半月前遇刺仙逝，明教议事堂推选钟明亮为教主，现今正在里面，请姑娘稍等，在下前去通报。”

    不消多时，钟明亮急匆匆而出迎接杨若冰，全身披麻戴孝。

    杨若冰行礼道“钟左……钟教主安好，昔日相救之恩，若冰没齿难忘”.

    钟明亮回礼道：“若冰姑娘安好，钟某已等你许久。快快请进。”

    二人入座，分宾主坐下。

    杨若冰开门见山道：“钟左……钟教主，若冰携前丐帮帮主黄蓉女侠任务而来，投奔钟教主，望钟教主协助。”

    钟明亮皱眉道：“钟某并不想当这教主，可衣教主身死，事出突然，群龙不可一日无首，我只得暂代帮主一职位，他日若是有适合人选，亦当退位让贤。”

    杨若冰奇道：“明教之内守卫森严，衣琇教主武功盖世，如何会被奸人刺杀？”

    钟明亮叹息道：“此事乃钟某之过，半年前救出你等四人后，我怜惜那用玄冥神掌的布衣之人，名秦月恒，去山下救了他性命，并留在明教。因他武功高强，之前也有护卫经验，我送他去衣琇教主那里，成为衣教主四大内卫之一。不想，出事当天，钟某立即赶到现场，只见衣教主和另外三名内卫尸体，内卫秦月恒不见，而且有两具内卫的尸体上有玄冥神掌伤痕，初步判断是鹫巢杀手和内卫秦月恒里应外合谋害衣教主。”

    杨若冰问，“衣琇教主和四大内卫武功盖世，即使有内奸呼应，鹫巢杀手能刺杀成功，其能力让人心惊。”

    钟明亮道：“衣琇教主武功当世前五，能刺杀衣教主之人，应当是昔日鹫巢首座，今日鹫巢首领，引住。”

    “钟教主为何如此判断。”

    “鹫巢杀手钟某接触过不少，武功怪异，下手凶狠，但从未遇到有能力刺杀衣教主之人。鹫巢首领引住，我未曾谋面，据说此女妖艳无比、万种风情，所有见过她的男子无不痴迷，同时武功绝伦，下手决绝，所有见过她的武林掌门无不离世，引住曾经刺杀昆仑掌门何足道，少林掌门天鸣禅师，全真掌门洞明子等武林泰斗。武林中人听其名字，无不胆寒。”

    杨若冰掩口惊呼，不想这些传说中的武林泰斗都是被一美艳女子所刺。

    “明教护卫们追出时，看到行刺之人是一袭倩影。且勘察现场，刺客杀死衣琇之物应当是飞刀，与昔年昆仑何掌门，少林天鸣，全真洞明子如出一辙。当世能与衣教主对阵的女子，怕是不超过一手之数，能在如此短时间行刺成功，换做钟某亦难做到，我想不到除却引住之外，还会有何人有此能力。”

    两人数月不见，正谈得兴起。门外随从进来：“教主，伯颜将军麾下将军董文炳前来求见。”

    杨若冰见状，说道：“教主，既然有外人前来，若冰暂时回避一下。”

    钟明亮点头，并传董文炳进来。

    钟明亮与董文炳见面，钟明亮询问：“不知将军所为何事而来？”

    董文炳亦是粗狂之人，开门见山道：“昔里吉起兵反叛之事钟教主应当知晓，其并扣押了四皇子那木罕及丞相安童。皇上派伯颜将军征讨叛军，将军担心大军交战，难保四皇子和安丞相安全，希望钟教主带明教高手参与，在大战之际救出四皇子和安丞相。”

    钟明亮思考片刻道，“将军，钟某只是明教代任教主，此事事关重大，需上明教议事堂商议，还请将军见谅。”

    “钟教主何时能给答复？”董文炳问道。

    “次日便给将军答复。”

    董文炳点头，“董某明日听教主回复。”而后董文炳和钟明亮相对行礼而别。

    见董文炳离开，杨若冰从内室出来询问：“昔吉里是何人，为何起兵叛乱？”

    钟明亮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昔里吉乃元宪宗蒙哥第四子，当今皇上忽必烈侄子。十六年前，忽必烈和弟弟阿里不哥争夺帝位时，昔里吉就支持阿里不哥。衣琇教主当年带领明教三万精锐，在忽必烈大军击败阿里不哥的夺位战争中屡立奇功，因此明教才有今日之地位。”

    阿里不哥兵败后，昔里吉等北边诸王投降大元，为防患于未然，忽必烈派子北安王那木罕，率领大军前往西北，昔里吉亦在军中。这些北边诸王虽保留了封地，但怨恨并未消除。至元五年，北边王海都叛乱，举兵东进，被那木罕北征大军击败，四年前大名王禾忽又起兵叛乱，控制了河西走廊，丞相安童辅佐那木罕率军与其战斗数年，难分高下。直至至元十三年，忽必烈灭宋后，从南方调集军队进入河西，那木罕才击败禾忽。但在胜仗之后，那木罕部下脱脱木儿接口安童奖赏分配不公，率部叛逃，那木罕派昔里吉里前往讨伐。脱脱木儿以阿里不哥失败后所受耻辱为辞煽动昔里吉叛元，并许诺事成后帝位归于昔里吉。就在拥兵将领八鲁浑、粘闿等率兵叛逃，那木罕派宗王牙忽都率主力前往追截时，昔里吉起兵发动叛乱，拘系统帅那木罕和丞相安童，并打败回来平叛的牙忽都大军。”

    杨若冰听了半天才理顺关系，她笑道：“想不到蒙古人之间的战斗也这么多”

    钟明亮叹道“蒙古发展过于迅速，几十上百的王爷，个个手握重兵，人人都想当皇帝，数十年来内战不休”

    杨若冰道“如此说来，若冰有一事就更加不解了”

    钟明亮道“若冰姑娘但说无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