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林虑规划
高宠哈哈一笑道：“子翼，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咱们的眼光要放远一点！当然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当然咱们也不能好高骛远。大家请看：洪谷山，淇河等几处的受灾最为严重，我们先一段一段的修。水灾严重的，工程容易的，先来做起来，等最后再将他们连接到一起，这不是水到渠成吗？” 众人的眼睛一亮，那几位水利官员，特别是谢聪和高超更是不住的点头称赞。经过这几个月的配合，他们和高宠可以说是交情莫逆，也深深的被这位的人格打动。 “高大人说的太好了！我等佩服！佩服！” “这可都是你们的功劳，我代表全县的百姓谢谢大家！我决定了，这个洪谷山的水渠就叫做谢公渠，淇河的水库就叫做高公水库。” 两人赶紧起身道：“不可，不可，这都是高大人的功劳，我们哪敢居功？” 高宠笑道：“二位大人也不用客气，没有你们这样的专家我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这两天还要请二位帮我在完善一下这个计划，然后明年开春就可以实行了。” “高大人太客气，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我等自当尽力。” 又经过了几天的忙碌，高宠的这个林虑县水利规划终于完成，它作为一个名为林虑县五年规划的策论，被这些水利官员一起带回了开封。 工部尚书牛保对于自己属下的这次行动十分的重视，亲自召见了他们。谢聪和高超拿出了这个规划，指着里面的地图一点点的为牛超讲解。 这格策论一改以前的策论形式，没有华丽晦涩的辞藻，其中一些数据可以说是信手拈来，让人听得十分清楚，又觉得大有可为。 “好！好啊！”牛超啪的一拍桌子，连声叫好。他感觉这一趟自己的两位得力属下，办事的风格突然一变，条理清楚，言之有物，说话之间都在谈着这些工程，都要求有数据的支撑，的确是取得了重大的进步。 其实这些人也都是让高宠给逼出来的，他们考察完一处，就提出自己的设计。不过高宠看了很不满意，让他们拿出数据说话，这些人可不知道数据是什么东西，还差点和高宠吵了起来，说他是外行指挥内行。 高宠也不争辩，带着他们仔细的测量，勘测一番，再这个过程中纠正了他们几个错误，让这些人很是尴尬。 如此几次之后，他们也慢慢的改变，无论工程大小都要让手下给出详细的数据做参考。 “这是老成谋国之论啊！此人才干可为相国！”牛保看了高宠的这个五年规划，只觉着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投身其中，并且尽快的看到他的实现。 “你们随我去见官家。”牛保啪的将这个五年规划合上，然后腾的站起了身子。 牛保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身体一直不太好，他自知时日无多，一直想着要为国选材，这时早就忍耐不住，带上手下就去见赵佶。 其实赵佶已经得到了高宠的奏章，上一次因为私自扣押高宠的奏折，中书省都吃了挂劳，连蔡京都倒台了。这次他们长了记性，这个高宠就是一个刺猬，根本就碰不得，所以一有他的奏章，第一时间传递了上去。 赵佶看了奏章，也被其中的美妙前途吸引。按照高宠的描述，经过几年之后，相州将在没有水患之虑，林虑县必会冠于相州，冠于河北东路。 赵佶虽然对前面的那些水利工程不太懂，对于后面的高宠计划的县强民富的场景也不是很明白；不过高宠那一堆的赋税收入很是敏感。一个年年要救济的穷困之处，真的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正在这时内侍前来禀报，工部尚书牛保带着支援林虑县的水利官员谢聪和高超前来求见。 赵佶大喜连忙将他们宣了进来。“牛爱卿，这时前来见吾，有什么事情启奏？” “皇上，臣下水利署的谢聪和高超和从林虑县回来，带回来一个高大人关于林虑县的规划。臣以为此册可传阅个州城府县，成为百官的必读和范本。” “哦，吾也在看这个奏折，其中一些东西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你们给吾说说。” “皇上，谢聪和高超跟着高大人用了4个月的时间，踏遍了林虑县的山山水水；是这个规划的亲历者，请他们为皇上讲解一下吧！” “好！谢聪，高超，你们来说说。” 二人哪里想到自己还会有这种荣耀，一个个激动的差点话都说不利索，多亏了牛保的提示，还有赵佶一再的宽慰，他们才越来越顺畅，终于将这个规划详细的说的一遍。 赵佶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下去吧！明天将这个规划拿到朝堂上，和众位大臣一起商议一下。” 牛保赶紧磕头道：“皇上圣明，臣等告退！” 牛保一走，赵佶再次拿起这份奏折，定睛观看；联想这刚才谢聪和高超的讲解，是越看越有味。 李彦眉头一皱，怎么又是这个高宠，长此以往我们岂不是都压制不住他了。不行得想一个办法好好的压一下这个家伙。 “皇上，恁的那副锦鸡图还没有完成呢？今天是不是？” “哎呀！你不说吾倒是忘了。李彦，以后要时常提醒着我。咱们快去！快去！”说着他将高宠的事情就给忘了，急匆匆的摆上自己未完成的锦鸡图开始再次作画。 “皇上，仪福帝姬求见。”刚画了没有几笔，有内侍进来并不，九帝姬赵圆珠求见。 赵佶对于这几个女儿还是很疼爱的，听到了通报连忙让人将她宣了进来。 “给爹爹请安！”赵圆珠进了大殿，俯身行礼。赵佶哈哈笑道：“九姐，今天怎么有跑到我这里来了？你的那个什么慈善不用做了吗？” 赵圆珠小嘴一撅道：“爹爹，我看那个工部的尚书牛保，这个时候还来求见。他们工部又出了什么事要麻烦爹爹。这些臣子们都是一群蠢材，什么事都劳爹爹操心。” “小小年纪一派胡言，牛保是朝廷老臣，那容的你们议论？再说这次牛保来了倒是有一件好事。” “好事？他们找爹爹不是要钱的？还能有什么好事？” “前一段时间高宠向朝廷申请了几位水利的官员，帮助他梳理林虑县的水利工程。这不是这些人已经完成了，回来给了吾一份奏折。咦，刚才还在，我放在哪了呢？” 赵佶翻了一下，才在一摞的书籍下面发现这本奏章。赵佶眼睛一眯，扫了李彦一眼。这一下就吓得李彦背后出了一身汗。 这位官家有时候懦弱，不过猜忌心很重，谁要是触动了他的权利，这位可是翻脸不认人。前面的王黼，梁师成就是前车之鉴。 好在赵佶没有再说什么，让李彦松了一口气。赵圆珠好长时间没有得到高宠的消息了，这一听是他来的奏折，赶紧将脑袋叹了过去。 “怎么？你对这个也有兴趣？” “没有，我看看爹爹在画什么？哦，又是锦鸡，爹爹怎么这么爱画锦鸡呢？” “鸡有五德：头戴冠者，文也；足搏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夜不失者，信也。如果朝堂大臣都像锦鸡一样，吾就真的无忧了。” 赵圆珠大眼睛一亮，道：“爹爹，这个奏折让我看看吧！我也想学学，为爹爹分忧。” “这有什么，尽管拿去。”赵佶毫不介意，已经将奏折的事情全忘了。 “爹爹，这个锦鸡图也给我吧！”赵圆珠得寸进尺道。 “好！等我画好了，你就拿去。” 赵圆珠不住的称谢，笑嘻嘻的跑了。 “四姐，四姐，你来看看，这个奏折写的如何？”赵圆珠拿着奏折跑去找赵福金。 赵福金和蔡條吵架之后，一怒回到皇宫，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任谁去劝说也没办法，这次蔡京失势，连赵佶都不在逼自己的女儿。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赵福金又想起高宠送的那首诗，默默地在纸笺上抄写了一遍。 她已经写了无数遍，可是每一次都感觉自己会有新的感悟。赵圆珠的一声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索。赵福金赶紧拿起一本书，将自己抄的诗盖住。 “九姐，这么疯疯癫癫的要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又对朝廷的事情感兴趣了？我记得你是讨厌这些的。” “四姐在，这个不一样，这是高宠上给父皇的，刚才工部尚书还带着人夸奖他来着。你来看看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赵福金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她这种感觉让她好像又回到了结婚之前。赵福金的脸一红道：“拿来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这个家伙又有什么大作问世。” 这个奏章毕竟不是诗词歌赋，可是有些为难了两位帝姬。虽然赵福金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也了解朝廷之事，不过高宠的奏章有些超前，她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