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台献艺
哈迷蚩冷哼一声道：“这些宋人啊！这个火药是一个战争利器，偏偏他们却做成了这样的哗众奇宠的东西。这些东西要是被我们大金国掌握了，整个天下也就都是我们的了。” 金兀术微微点头道：“军师见识不凡，不知今天火药署的行动怎么样了？” 哈迷蚩微微摇了摇头道：“很不顺利。我没有想到那个火药署的署令是高宠，他对我们很是戒备，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不过四狼主放心，他的手下有好几百人呢？ 高宠对我们心存戒备，不代表其他人也是一样。我已经接触了他手下的几个工匠，其中有一个叫做柯良的负责火药的配置，只要是将他拉到手，这个火药咱们就将于大宋共有之。” 金兀术哈哈笑道：“好！好！有了军师的帮助，我的大事成矣！” 萧仲恭等人听了也是一阵的恭喜。尤可荣道：“四狼主，今天是正旦，我听说很多的勾栏院都要举行花魁大赛，咱们何不去一饱眼福。据说已经退出的上厅行首李师师也会出来助兴。来一次开封没有见识到李师师那多遗憾？” 金兀术听了心中一动，一股热辣的骚动，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拍桌子道：“好！咱们也好好的欣赏一下。等我们有机会马踏开封的时候，将这些歌女，帝姬，王妃全都抓回去，让他们为咱们大金国的勇士们献舞！” “不错！誓死跟随四狼主马踏开封。”这些家伙很是兴奋，然后收拾一下就出了驿馆。 金兀术等人一出驿馆，高宠的得到了回报。他哈哈一笑对着杨再兴和罗延庆二人道：“再兴，你们这些禁军肩负着保卫京城的重任，可千万不能让人搅乱城中的秩序啊！” “少君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了！”他和罗延庆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告退出去。 今天的开封一片祥和的景象，御街的两侧人头涌动，熙熙攘攘的全是行人。 金兀术等人也夹杂在其中，这些人骑着高头大马，而且还佩戴的兵刃，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周围的开封百姓很是鄙视。 “真是的！这么宽的一条大街，偏偏要用水沟隔开，中间又不让人走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皇帝的威严，御街的中央只有皇帝才能走。” “不着急，总有一天，咱们大金国的勇士会通过这条御街，进入开封府的皇宫中。” 他们这些人一直用金多的语言交谈，也不怕别人听到，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在前面走着。 樊楼就在御街的旁边，紧挨着相国寺，是开封府最繁华的一个地段，到了这里已经是人挨着人，有些拥挤不动了。 高宠早就在樊楼临街的地方定好位子，坐在他对面的就是茂德帝姬和仪福帝姬。二位帝姬给自己爹爹和母亲们拜了年，就来到了和高宠约好的樊楼，准备看热闹。 这个樊楼今天格外的热闹。在这个开封府有那么多的名楼，其中不乏潘楼，遇仙楼、铁屑楼、班楼、千春楼、太平楼、明时楼、太平楼、西楼、太和楼、春风楼、庆丰楼、玉川楼、还有放牛楼等等；但是樊楼一直是独战鳌头。 樊楼最红火的时候拥有李师师、徐婆惜、封宜奴、孙三四、王京奴这五大名妓，冠绝东京。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个李师师。李师师不轻易接客，能见到她一面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史书记载，当时李师师住在樊楼西侧的厢房，厢房布置得非常优雅，珠帘秀额，红床绣被，四壁挂山水名画，绿绸窗帘。 如果有客人召唤，先是由鸭母问清来人的身份，如果达到一定档次，给的银子足够多的话，鸭母就会通知李师师。 此时，客人还不能马上见到李师师，鹑母把客人领至门外，李师师隔着珠帘打量客人一番，如果是酒肉之徒，李师师则闭门谢客。 如果被李师师相中了，李师师就会把客人请进屋内，为其抚琴，琴毕又去中庭为客人舞蹈…… 可见，当时要想见上李师师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这哪里是客人挑妓女，明明就是妓女挑帅哥。只有财富与品味俱佳的人李师师才会接待。 后来有了赵佶的眷顾，想见李师师一面的人就更难了，赵佶开辟了一条御道直通樊楼，此御道他人不准涉足，只有赵佶能够通过这条御道在樊楼把李师师霸占了。李师师一段千古风流韵事就此开始…… 不过现在李师师已经隐居，就是封宜奴和跟樊楼闹翻了从此一刀两断，这加上状元楼的强势崛起，让樊楼的声势不如以前巨大。 不过这次过年状元楼并没有组织活动，倒是李师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出要登楼献艺，到是让樊楼的马娘子十分的兴奋。 所以今天的樊楼格外的排场，在门外搭好了天棚和勾栏，楼中的行首们也都纷纷登台献艺，就是徐婆惜、孙三四、王京奴这三位也是抖擞精神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今天可是李师师登台献艺，谁知道都会有什么大人物捧场？如果有一个看中了自己，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台下也是熙熙攘攘人头耸动，以至于到了这里谁都走不过去了。 “这就是樊楼？真是气派！”金兀术等人骑着战马立在樊楼下，这座五座大楼组成的樊楼让他们唏嘘不知。 台上正是徐婆惜在表演。徐婆惜目前是樊楼的上厅行首，姐儿中的头牌；她的强项也是唱功出众。徐婆惜曾经和李师师学唱，不过她的声音娇媚，和李师师还不一样，更加的撩人。 这就注定她唱的艳词比较多，这一开口地下室呼哨连天，很多人都像恶狼一样大声的嚎叫起来。 乌伯鹿比较好色，听了浑身酥软，咧着大嘴口水直流道：“这个南朝的小妞就是不一样，真他娘的勾人，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去蹂躏她一番。” 金兀术等人听了哈哈大笑，金兀术道：“南蛮的小曲太软了，消磨人的斗志，还是不听也罢！” “好！”突然台子下面有人轰然叫好，接着掌声响成一片，人们纷纷慷慨解囊有的喊着：“我出赏十两！” “滚吧！十两也敢拿出来丢人！我出100两！” “二百！”“五百！”“一千！” 徐婆惜的打赏，翻着滚的往上涨，徐婆惜也是心花怒放，不住地向着下面抛媚眼。 “我出5000！”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家猛地一愣，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唇红齿白，衣衫华丽的小青年大声的喊道。 看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这个小青年很是得意，他冷哼一声四下扫视一眼，颇有些谁也瞧不起的架势。 “是九哥。他怎么也出来了？”赵圆珠伸出小手就要跟下面的青年打招呼。 赵福金俏脸一板道：“这个九哥真是不像话，是家里的钱多的没处花了吗？竟然给一个姐儿打赏5000两。还有，他竟然把嬛嬛也带出来。” 高宠笑道：“帝姬，这两位是什么人？”其实也不怪高宠不认识，这个赵佶有31个儿子，34个女儿，被掳到金国后还生了十几个儿女，他还就真的认不清楚。 “这是韦贤妃娘娘的一双儿女，男的是九哥赵构被封为康王，他博闻强记，文采出众而且颇有胆略，狠的天家宠爱。那个女子是我们的二十姐，不过却是和九姐同岁，叫做赵多福，小名嬛嬛，被封做柔福帝姬。” “嘶——”高宠听了就倒吸一口冷气，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是赵构他可是知道的，这是南宋的开国皇帝，宋高宗啊！没有想到现在还是这样一个德行。 众人看到有人出道了五千两，一个个谁也不再说话了，徐婆惜对着赵构很是飞了几个媚眼，差点将这位未来的高宗魂都勾走了。 “这位爷，请楼里请吧！我们婆惜姑娘有请。”两个小厮上来恭恭敬敬的邀请。 赵构骨头都轻了，就想要跟着往里面走。 “哼！”旁边的赵多福冷哼一声，这才让赵构想起来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尾巴呢？他嘿嘿一阵讪笑道：“不必，不比，我只是喜欢徐婆惜的歌喉，今天就不进去了，咱们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他们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欢呼，突然勾栏里走出一对男女。 这个女子一出来，大家都觉着轰的一声，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子一片空白。 “师师姑娘，师师姑娘！”跟着呼喊声想成了一片。 “果然有师师姑娘献艺，原来这是真的，听师师姑娘歌一首，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尤可荣可乌伯鹿伸着脖子已经浑身酥软，就是定力出众的金兀术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李师师穿着一声素衣，不过更显得飘飘欲仙，不似普通人家的人物。跟着她出来的是一个青衣小厮，他面容俊朗，身材挺拔，仪表不凡，也是神仙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