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金人南下
倾刻间金兵大乱，解元命令人在马尾巴上绑上树枝，到处乱跑，扬起一片的灰尘，好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山顶纵横驰骋。 解元跟着率骑兵自上而下杀来，一下子闯进了金兵的队伍中。 “当！”韩世忠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抡起来就砍，术烈速提枪接了一招，真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崔野的浑铁枪就刺了过来。 术烈速赶紧闪身躲开，，崔野也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术烈速知道不好吓得要跑，后面的文仲容已经赶到，大刀搂头就砍。 术烈速赶紧低头，一刀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将他的金盔砍落。 这一下把术烈速吓得亡魂皆冒，他又看到看到山顶灰尘滚滚，也不知道是来了多少人，赶紧向后就跑。 术烈速撤退之后，留下的活里改独力难支，也跟着撤了下去。 金兵丢下上百具尸体，乱纷纷向北逃去，韩世忠又追了一程才收住坐骑。牛皋这时才上来相见，不住地向韩世忠道谢。 “老牛，我们是自己人就不要多说了，金人虽然跑了可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还会回来。咱们赶紧撤退吧！” 牛皋的眼睛一转道：“老韩，咱们的关系我也不多说了。我觉着咱们应给在这里建一座营寨，好好的吓唬一些金人，让他们不敢随意的穿过百里峡。我们就可以趁机撤退了。” 韩世忠眼睛一亮道：“老牛说的的有理！来人，赶紧向几位大人报捷，我们在这里建造营寨吓唬金兵，让他们马上后撤。” 董才和王善听说刘壁2000大军被300金兵击败，已经吓得再也不敢前进一步，甚至就要转身逃跑。 正在这时韩世忠的信报到了，他们已经和义勇营配合全歼了这股金兵，金兵的首领完颜蒲查和绳果都被斩杀。 王彦听了拍手叫好，董才和王善却是十分的不高兴，这个牛皋和韩世忠是他们的对头，特别是那个韩世忠十分的狂傲，差点都和王善动了刀子，让他这个总管很是下不来台。 “王大人，一次胜利，还不足以改变我们的状况，毕竟金人有6万，这次只是一小部分300人，我们还是赶紧另想办法吧！” 那位回来报信的士兵道：“启禀几位大人，韩大人已经决定在谷口修建营寨，欺瞒金兵；延迟他们的进攻时间。请众位大人早作决断。” 王彦三人对视一眼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拔营起寨，咱们走！这个营寨只能瞒住一时，顶多也就三天时间，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撤回城中。” 三人商量已毕，再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命令手下的士兵，收拾东西拔营而走。 韩世忠等人建好了营寨，查看收获，这一次杀死了数百金兵，自己损伤了好几百。这主要是义勇营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半。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这么大的伤损比例，可以看出金人的战斗力惊人。 不过他们也不是去全无收获，这次也收获了不受的马匹，让他们全部变成了骑兵，也不用再害怕敌人的追捕。 术烈速和活里改一路逃窜，撤回了隧武县城。他们收拾残兵败将，然后派人去向完颜宗望报信。 完颜宗望得信以后也是大吃一惊，他担心是宋军有了准备，就有意要等一下，看看西路军完颜宗翰的情况，然后一起进兵。 此时投降金国的郭药师，已经被完颜吴乞买封为燕京留守，给以金牌，赐姓完颜氏，让他随着完颜宗望攻打大宋。 他对于大宋的虚实是一清二楚，听说了完颜宗望的犹豫，这个家伙面见完颜宗望道：汴京富庶及宫禁中事非燕山之比，今太子郎君兵行神速，可乘此破竹之势，急趋大河，将士必破胜，可不战而还。苟闻有备，耀兵河北，虎视南朝，以示国威，归之未晚。 完颜宗望然其言，让他带领郭药师率1000骑兵为先锋。郭药师辞以兵少，金人又给其1000骑兵，并且命令他所过州县不得擅自诛杀。完颜宗望在后面带着六万大军直奔中原而来。 这时已经是靖康元年的一月份，郭药师带人兵出隧武县，识破韩世忠的牛皋的鬼把戏。不过这时三府的援军已经撤退好几天，都回到了自己的城中。 郭药师也不在乎，带着大军继续南下，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就拿下了30多个县，拿下了保州，来到中山府。 中山是一个特殊的府郡治所，管辖14个州县，是“两河”（河北、河东）地区重要的军事重镇和仓储基地，城池高大、坚固，仅瓮城就三道城门，且护城河宽水深。 加之詹度命令韩世忠储备了大量的弓箭火炮、滚木雷石，还从真定高宠哪里弄过来一批火器，可以说是坚如磐石。 完颜宗望带领6万大军围攻中山，先是让郭药师上前劝降，却是被詹度大骂而回。 王善和沙振看到敌方势大，一个个吓得面色有些苍白，倒是韩世忠和手下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在意。韩世忠夫人梁红玉，一身戎装，披着大红的头蓬，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完颜宗望大怒，一声令下金兵开始攻城。这些金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他们和西夏以及辽国人不一样，不仅野战厉害，就是攻城同样是很有一套。 加上从燕山和保州缴获了大量的工程器械，他们一个个士气高昂，来到了中山的城下。 “詹大人，请恁退后，这里就交给我了！”韩世忠看到王善有些胆怯，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兄弟们！城外是凶残的金人，城内是我们的亲人。如果让这些金人进了城，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都将被涂炭。大家能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不能！”，“不能！”宋军一下子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大声的喊道。 韩世忠大笑道：“大家不要听别人说什么金人不过百，过百不可敌！那都是胡说八道！老子当滹沱河巡检使的时候，带着100多人就曾经打败过500金国骑兵。 前几天我们增援燕山，老子2000马军打败了术烈速和活里改2万的金兵。 这些金人也是两个脑袋扛一个肉球，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一刀砍上去也一样会送命！”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一下子士气高涨。解元大喝一声：“弓箭手！随我上前！”说着他上前一步，站在了城楼。 弓箭手们也都来到城楼弯弓搭箭，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金兵跃马而来，他们背负着不少的沙石口袋，准备填平护城河。 金人战马奔腾，飞快的冲了过来。城上的解元看到敌人来了，突然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过去。 “啊！”一位骑士应声落马，城上一阵欢呼弓箭手们，跟着也开弓放箭，冲上来的士兵被射到一大片。 完颜宗望也没有想着一次就拿下中山府，这次只是试探。他嘿嘿一笑，招了招手。 金兵中立刻有人开始安装投石机，也有的人推出来轒轀车和吕公车；这种车为四轮无底木车，上蒙牛皮抵御城上箭矢，人在车中推车前行，可掩护士卒抵近城墙进行攻击，但无法直接破坏城墙。 这种车一车可藏十人左右。据《武经总要》记载：轀轒车，下虚上盖，如斧刃（其车梯盘勿施桄板，中可容人着地推车），载以四车轮，其盖以独绳为脊，以生牛皮革蒙之。中可蔽十人，坟隍推之，直抵城下攻厥。 在后面还有还有壕桥车。这种车又称为“飞江”或“飞桥”，是古人为了通过城外的壕沟或护城河等障碍，作为攻城军机动性的便桥。 宋时壕桥已普遍装上轮子，做成车型，以便推徙。所载的宋代壕桥类器材总共有五种，壕桥的宽度是视城壕或护城河的宽度而定，这些壕桥多半是在围城时攻方观测后就地取材制作的。 金军的准备充足让韩世忠等人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敌人的投石车慢慢的推进，他大喝一声：“投石车床弩准备，给我把敌人的投石车打下去！” 巨大的石块儿冲天而起，床弩也跟着开始发威，这种床弩发射的是一种前面犹如月牙铲的箭矢，在床弩巨大的力量下，就是碗口粗的原木都能一下子斩断，如果射在人身上，肯定是骨断筋折。 “轰隆！”城上的投石车仗着居高临下，射程比较远，一下子将金兵的投石车摧毁了一辆。 完颜宗望一点没有在意，金人的投石车比中山府的多了很多，损失一点儿根本不足为虑。 很快金人的运兵车，楼车都冲了上来，韩世忠猛地一举大刀喝道：“准备战斗！”宋军士兵也都唰的一声抽出了兵刃。 金兵大叫一声，踏着壕桥冲过护城河，开始蚁附攻城，他们顺着云梯飞快的爬向城头。 解元带着弓箭手奋力还击，金人的弓箭手也冲到护城河边上，射箭掩护。双方终于开始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