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退而求其次
银弹子和粘得力被高宠一个人拦住，手下的金兵可挡不住开平军的冲杀。开平军的人数是敌人的一倍多，再加上有杨再兴这样高手带领着，时间不长就将这股金兵分割包围。 喊杀声络绎不绝，金兵的人数不住地减少，眼看着他们就要被全部消灭。突然远处火光冲天，一堆堆的篝火被人点燃。 “撤！”高宠知道这是预警信号，他看了二话不说，命令大军向南撤退。 银弹子和粘得力还想缠住高呼宠，没有想道杨再兴冲了过来，唰唰几枪和高宠并力战退银弹子和粘得力，他们也催马追上大部队逃之夭夭。 等金兀术等人的人马到了，这一差点损失，发现袁达的人马死了绝大部分，银弹子和粘得力的2000金兵也几乎是伤亡殆尽，剩余的不足500。 “四狼主，为我报仇啊！”袁达让妻子挡住了杨再兴，自己跑出了去，一头钻进旁边的柴草堆中，终于逃过一劫。他一直等到了战斗结束，这才从里面钻了出来找金兀术哭诉。 金兀术问明情况，让人收敛了乌梨花的尸体，对她大加封赏，他们也没有治袁达的罪，让他继续为先锋，然后向着真定而去。 真定城的守卫是李邈和周士元，他们两个奉了高宠的命令坚守城池，绝不出城一步。 城下的完颜宗辅已经想尽了办法，就是不能引诱敌人出城。他们试着发动攻城，城内的众人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让他们的攻击无功而返。 “斡啜，高宠急切间不可谋也。我们不妨换一种方式先去攻打五岳寨。我想两处的宋人一定有联系，只要五岳寨一求援，高宠肯定出兵，倒时我们设下埋伏，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 金兀术很是赞成道：“好！就按三哥说的，我就暂且记下高宠的狗头，咱们去五岳寨！”金兵道是说到做到，他们当即拔营起寨，继续南下。 等金人过了滹沱河，已经直奔自己的大山而来，五岳寨中的赵榛和赵邦杰才得到了消息。 赵邦杰西南在的心气很高，他一边让人去打探消息，一边整顿大军要和金人决一死战。幸亏赵榛记着马扩的话，最终还是留下了2万人看守山寨。 赵邦杰带着8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下了山，要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和金人决一死战。 他的想法无疑是好的，勇气也十分可嘉；不过他从来没有指挥过这样的大兵团作战，甚至连10万大军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结果一下了山才知道不好，军队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指挥系统完全乱了套，稀里糊涂的就下了山。 这些人有的闷着头向前跑，有的想要等一等后面的队伍，也有的慢慢的在后面观望，一下子就乱成一大片。 赵邦杰也知道这样是没有办法战斗的，他赶紧收拢队伍想要退回山中。可是下山容易，回去可就难了。传令兵骑着快马在队伍中奔驰想要将队伍拉回去。 朝令夕改对于这个纪律不严的队伍就是一场灾难，他们接道命令，呼啦一下子就向回跑，乱哄哄的就像一群绵羊。 就是傻子也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何况完颜宗辅和金兀术都是当世名将，他们二话不说催动自己的部队就掩杀了过去。 这一战从早上一直杀到了晚上，只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如果不是山路崎岖，不利于骑兵的迂回包抄，这八万大军就全部扔在这里了。 即便是这样，八万大军回去的也没有两万，其余的不是被杀，就是跑散了。五岳寨的实力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 这个时候赵邦杰才知道害怕，他们都退回了山中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寨门，再也不敢出去。 这个五岳寨距离河北西路的首府真定200里，北与河东的佛教圣地五台山隔山相望，因五座山峰并列耸立，且有五岳之特点而得名 五岳寨主峰呈五峰独立之势，如一组巨大的盆景被太行山当胸托起。主峰19465米，最低峰亦1880米以上。山势陡峻、雄险，东南侧陡崖壁立，直垂谷地深达数百米。仅十几平方米的顶峰岩石平台，三面临万丈绝壁、奇险无比。 七女峰是五岳寨的重要景观，位于凌霄峡内。七座山峰一字排列，高低不一，形态各异，如金城铁五岳寨——七女峰堡 赵榛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这个地方的山势比西山和尚寨更加险要，而且赵邦杰手中又有4万大军，虽然进攻实力不足，不过要是论防守，他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凭借着五岳寨的陡峭山势，赵邦杰和金人进行了殊死的搏斗，他们一个山口一个山口的争夺，一座山峰一座山峰的厮杀，让金人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成功。 然人这其中也有金人故意放缓进攻节奏，等着高宠大军前来救援的因素。 五岳寨求援的人马一波接着一波的从山上下来，他们带着赵榛的书信四出出击去寻找援军。当然他们去的最近的地方就是抱犊山高宠的营寨，远了还跑去了应天府找赵构求救。 高宠满口答应会帮助五岳寨，而且也安排大军尽出，不过这些军队并没有去攻击包围五岳寨的金兵，而是开始在外围扫荡。 这些骑兵来无影去无踪，就是要破坏金人的辎重运输，他们抢了以后也没有带走，除了补充一下自己给养，剩余的都分给周围的百姓。有时实在是来不及了，也会一把火烧了敌人的粮草，反正是一粒粮食也不给金兵剩。 金兀术终于知道了麻烦；在大山中本来补给就跟不上，这里经常几十里也见不到人烟，想去抢夺都是不可能的，金人的后勤出了重大的异常。 完颜宗辅也是十分的头疼，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战斗方式。这些敌人就只能用无赖形容，他们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抢一下就换一个地方，让他们防不胜防。 而且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很强，自己的派的人数少了，只是给他们送菜，派的人如果多了，他们又不出现，而且自己一共才有5万军队，又从哪里抽调更多的人马去帮助他们呢？ 这场大战一打下来，还真就有没头没脑的意思，好像是永远也停不下来了。 金人的主力被拦在了真定，其他地方就开始再次暴动，特别是河东路更是反叛不断。 完颜娄室虽然打下了京兆府，不过在完颜宗翰压着俘虏走后，他就坐镇河东，监控这京兆府。 韩世忠带着人昼伏夜出，小心翼翼的就来到了泾源路西安州。在这里李彦仙和吴玠已经有招募了1万人，现在手下有将近2万镇戎军，实力比以前增加了很多。 韩世忠一到了西安州出示了高宠的令牌，李彦仙，吴玠和杨志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交出了部队的指挥权。李彦仙和吴玠就任西路军的副都指挥，杨志，解元，文仲容，崔野也都各领一军。 韩世忠道：“众位，都元帅名我来到这里前，一个劲儿叮嘱我，说李彦仙，吴玠有旷世之才，杨志也是当世之勇将，希望我们精诚团结，共同抗击金兵。 我对都元帅的远见卓识是一项佩服的，他说你们有这个本事，你们就一定差不了。我是刚到，对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说说。” 李彦仙等人也听高宠提到过这个韩世忠，知道他能力出众，几人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当即就将这里的情况介绍了一边。 韩世忠听了微微点头道：“大家说的很好，现在完颜娄室走了，金人对秦凤路的控制力大减，这正是咱们应该有所作为的时候大家以为如何？” 李彦仙等人眼睛一亮道：“英雄所见略同，不知都指挥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当！不过咱们这两万人不能和敌人硬拼，秦凤路还有不少的西兵，这都是百战老兵，我想他们也应该出一份力。 我准备派人联络泾源路的曲端，鄜延路的刘光世，麟府路的折可求，熙河经略使张深一起发兵攻打秦凤路。 我们的目的不是出风头，出风头立功的事情不放让别人去做。我们跟着曲端喝汤就行，不过陕州是咱们进入秦凤路的大门，这个地方要争取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只要陕州在手，咱们就可以随时窥探关中大地，抢占战略上风。” 李彦仙等人深以为然，他们也都支持韩世忠的论断。于是李彦仙作为使者去了泾源路求见曲端。 曲端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李彦仙的请求，接着联络了鄜延路的刘光世，麟府路的折可求，熙河经略使张深。 这几人也看到完颜娄室一撤走，秦凤路京兆府的地面上就是反叛不断；都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相约共同举兵。 沿边其余四路军队开始增援秦凤，鄜延经略使折可求“转檄诸路，会期讨贼”。泾源路的曲端，鄜延路的刘光世，熙河经略使张深阧积极地出兵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