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箭术训练
“好，小王爷请上眼！”杨贞娘举起红线弓，玉手唰的一声抽出一支羽箭，然后弯弓搭箭，对准了大树上不知道大难临头，还在喳喳叫的喜鹊。 这一下犹如行云流水一瞬间就被完成；不看结果，只看杨贞娘的动作就已经让大家信心大增。 “嗖！”利箭犹如流星一样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正中喜鹊的头部，这只喜鹊翻滚着掉落下来。 大树上剩余的鸟雀受惊，一共十几只一起展翅腾空而去。就见杨贞娘弯弓抽箭的动作不断，嗖嗖嗖，一只只羽箭接连不断的飞上空中。 那些飞起的鸟雀没有一个能够逃走，像下雨一样纷纷扬扬的掉落下来。众人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傻乎乎看着眼前的场景。 “好！今天终于见识了杨门女将的风采。杨家女儿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今天我的弓箭教头算是有着落了。贞娘，我的箭法也是一般，请你以后多多教导。” 杨贞娘脸一红低头不语，，高宠有些着急道：“贞娘莫非是不愿意吗？” 杨贞娘摇了摇头道：“我这点儿技能没有什么可以敝帚自珍的，不过我一个女儿家教大家这个合适吗？我怕大家不听话，管不了他们。” 高宠道：“这个好办，你等着。”说着他腾腾的跑了出去，时间不长就那回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棒道：“这个给你做教鞭，谁要是做错了，或者是不听话，尽管用这个打他，就是我也一样！高保保，高卫，周士元，你们都听到了吗？” 三人不敢不听赶紧点头便是答应。杨贞娘接过了教鞭，还有有些顾虑道：“小王爷，你们军营这么多人，就我一个女子，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可不想干。” “贞娘，你看咱们这么办怎么样？每天早饭后你只教一个时辰，传授完了就走，这别人就没话说了。 不过我们义勇只有一个女子也是难为你了。这样，我也正有打算让他们认字，我再找一个女先生这样你有了伙伴，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听高宠这么一说，杨贞娘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刘子翼纳闷的道：“小王爷，怎么想起让大家读书认字了？他们的基础太差，我怕时间不够啊！” “子翼你想多了，我的想法就是让他们认字，能够看懂我的军令，千万不要因为不认字耽误了大事，可不是让他们吟诗作对。这个人要是不识字就跟盲人差不多，我这是要为他们扫盲。” “小王爷这一句话比喻得好！不读书不认字不仅眼盲，心也盲，难以知晓道理大义，我支持小王爷的决定。不过，咱们义勇中认字的大有人在，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女子呢？” “子翼，不要小看女子，她们的心更细腻，有些事比我们做的更好。再说大家训练都累了一天，谁要有精力教大家认字呢？” 刘子翼点了点头道：“小王爷说的有理，不过您这是准备让谁来呢？” “这个交给我，我母亲是书香门第，她的手下的丫鬟们随便挑出一个都能胜任。” 到了晚上义勇的训练完成，高宠笑嘻嘻的到李氏的书房找自己的母亲。 李氏屋子里明烛高照，没有事情的时候她肯定在这里。高宠进来的时候，她正捧着一本书逐字逐句的咏读。 “母亲万安。”高宠先给母亲请安，然后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李氏有些手痒痒一样，摸在了桌子上的教鞭上。 “大郎，你的义勇训练好了？每天晚上呲哇乱叫的实在是吵人，什么时候搬出去。” “呃，对不起，打扰母亲了。我们的新军营建造的速度不慢，马上就可以搬走了。” “嗯，你有心就行，我理解你为什么要夜间训练他们偷袭，前几天的事情真是吓人，应该吃一见长一智。今天你怎么想起来见我来？是不是又闯祸了。” “哪能呢？孩儿是个老实人，您可不要吓唬我。” “扑哧！”李氏实在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真是胡说八道，你要是老实了，天下哪里就没有坏孩子了。你不要瞒我，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看到母亲这么大的学问还用功不辍，心中有些感叹。怪不得说起外公家，都说是耕读传家远，诗书济世长。诚不欺我。” “耕读传家远，诗书济世长。这句话说得好，我要记下来，寄给你的外公，让他将这句话收到家训中。” 李氏越是品味，感觉这句话越是有道理，刷刷点点的记录在纸上，还是与犹未尽不停的回味。 “娘，这个咱们先放下好不好，我倒是真个有事情请娘帮忙。” 李氏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没有好事。有话快说，绕什么圈子？” “嘿嘿，我只是想说，我的外公那是殿试的状元，三位舅舅也都是进士，举人，也就是朝廷不允许女子科考，不然母亲也肯定是女状元，就是您的陪嫁丫鬟，也一定是才华不凡的。” 李氏脸上遮掩不住有一丝得意道：“不要胡说八道，不过秋月的才华却是有目共睹，这些年帮了我不少的忙，你到底想要什么？快说。” “我的意思是，借您的秋月用一用。” “混蛋小子，秋月怎么能借？她又不是东西！不是，她是人，不是东西，不是，不是其他东西。我和秋月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是你的月姨。以后要尊重一点儿。” “是！是！我的意思是这样……”于是贺凌霄就将想要找一个夫子的事情，向李氏说了一遍。 李氏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件好事。你有这个上进心是好事。让我问一下秋月的意思。不过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作诗了，我要给你的外公写信，缺少一首诗，你来帮我想一个。” 高宠一愣心道：“是您要写信给外公，又不是我，怎么还让我来作诗。”看到李氏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叹了一口气道：“请母亲出题！” 李氏得胜了似的一笑道：“今天说到读书学习，你就作一首劝学诗吧！” 历史上的劝学诗不少，例如颜真卿和宋真宗都做过，不过李氏显然不是让他背古人的诗句，于是他就想到另一首著名的朱熹的劝学诗。 这首诗其主旨是劝青年人珍视光阴，努力向学，用以劝人，亦用于自警；该诗语言明白易懂，形象鲜明生动，把时间快过，岁月易逝的程度，用池塘春草梦未觉，阶前梧桐忽秋声来比喻，十分贴切，倍增劝勉的力量；倒是很适合现在的情况。 于是高宠装出白发搔更短的样子，苦思冥想一会儿道：“有了！母亲听听这个行不行：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李氏手中的紫毫笔，啪的掉落在桌子上，愣愣的盯着高宠看了半晌道：“大郎，你，你还是弃武从文，参加科举吧！” 高宠被吓了一跳道：“娘，科举就想都不要想了，不过月姨的事情您的说话算话，就麻烦你了。” 李氏笑骂了一声：“臭小子！”接着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记住，你杨叔父明天要走了，记着去送行！” 高宠一边跑，一边高声答应一声。李氏摇了摇头赶紧拿起笔将拿首劝学诗也誊写了一遍。 第二天杨邦乂就和大家告辞，带着自己的一家人和金银细软，在杨再兴的保护下前去健康赴任，杨贞娘倒是眼睛红红的和自己的家人告别，留在了高家。 虽然只是住了几天，杨再兴已经被高宠折服，不住的保证，在自己的父亲安定下来之后，就过来和高宠汇合，共同抵抗金兵。 杨邦乂和程氏很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心高气傲很少服人，怎么才这么两天就对高家的大小子从仇恨改成了佩服？这让他们夫妻很是纳闷，旁敲侧击的向杨再兴打听高宠的情况。 杨再兴这个大炮筒子，有什么说什么，倒是对高宠推崇备至，让杨邦乂夫妻也对高宠有了好奇。 “后腿绷直！箭尖稍微上挑。”杨贞娘平时感觉是柔柔弱弱的，不过教学的时候确是十分的严格。她的小脸一蹦，倒是很有一些夫子的样子。 高宠他们一开始还想着开弓放箭，好好的过一下射箭的瘾；不过一上场就是最基础的射箭姿势训练。 弓弩是朝廷的禁制物品，义勇以前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这种器械，所以他们大都还是第一次进行弓箭训练。 杨贞娘教给他们射箭姿势，然后就命令他们一遍一遍的不停训练。可是高宠不一样，作为世袭的勋王又是一位武将，他还是跟军中的老手学过箭术的；而且他的箭术也还可以，十箭倒也有9箭能够中靶。 不过到了杨贞娘的看来，他的箭术什么也不是，射箭姿势简直是惨不忍睹，被她要求将以往的动作全部忘记，重新学习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