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改进火药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咱们开始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做？”高宠看到大家都正襟危坐，笑道：“都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想到什么尽管说。” 大家嘿嘿一笑，这才纷纷的开始讲述自己的下一步计划。高宠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还会对发言的人微笑作为鼓励。 很快的大家都说完了，高宠笑道：“很好，大家说的都不错。不过……”大家得到了表扬，本来还挺高兴；这是这个不过一出又让大家的心提了起来。 就听高宠接着道：“不过咱们要做出成绩来、方能不负官家的恩典，所以我们还需要另想一下新办法才行。” 凌振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听着，他突然打断了高宠的话道：“恁要出成绩我们理解，可是不能够瞎指挥。我们火药署本来就底子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也没人往里面拨钱，经不起这么折腾。” “好！这个大实话，才是我最愿意听的！”高宠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大笑着给了凌振一个赞许道：“大家放心，你们尽管列出计划好好干，这个钱我来弄。” “恁能弄到钱？”不要说凌振，就是冯慕尧都不相信。大宋朝最缺的就是钱了，没看到禁军发不出饷银，都已经减少训练了。 “我听说：三班吃香，群牧司吃粪；他们都有办法，咱们就不能想办法了？” “咱们吃什么？难道吃火药吗？”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 “就是吃火药！这个隋榆大人不是已经给咱们做出表率来了。” 隋榆脸一红，马原也是浑身哆嗦。“署令大人赎罪，我知道错了。” “错了？你们是错了，不过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高宠拍了一下桌子道：“看看你们那个小家子样，跑去给人家做炮仗了，那是咱们火药署要做的事情吗？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大的！做成独一份，让所有人都求着咱们火药署来买！” “啊——”这一下不仅隋榆和马原没有想到，就是冯慕尧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今天将大家叫来，就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官家在一个月后要为皇后庆生。我已经和宫里联系好了，到时候由我们火药举行一个焰火庆贺。”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的头晕，这位大人还真是手眼通天，这就跟宫里联系上了；看来那个马成功要倒霉。 “这次焰火表演一定要震撼，要打出我们火药署的名气了；到时候我们只是出售烟花爆竹赚的钱，就足够你们敞开用了。” 冯慕尧擦了一下汗水道：“大人，这个，这个不和规矩吧！让别人知道会被弹劾的。” 高宠一笑道：“我说过了，规矩是人定的，有人说他合适他就合适。我们火药署单独做当然不合适，你请来官家一起做不就合适了。” “官家？”众人听了一阵的头晕。 “你们啊！一定要记住：咱们的官家是讨厌战争的，你们天天研究武器他能待见吗？咱们一下子做出焰火这种祥和美丽的东西，是不是就像一个成语说的，有点铸剑为犁的意思？这不是正迎合了官家的爱好？ 而且咱们赚了钱，再也不用麻烦官家拨钱，还能每年进贡给宫里一部分，你们说官家会不会同意？ 倒时咱们以火药是战略物资，实行专营为由，只有咱们一家可以制作贩卖，你们说这个买卖亏得了吗？” 众人怎么都觉着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人家都将庆典的焰火表演拿下了了，想想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实现的。 “咱们这几天先分一下工，慕尧代替我主持火药署日常事务。隋榆，以后焰火的出售还有你负责，那个爆竹摊儿给我好好地整顿一下，装饰的大气一点儿。凌振，马原，杜存，宋新，你们和我一起研究这个焰火，以后咱们火药署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咱们的了。” “是！谨遵大人之令！”几人赶紧起身抱拳拱手。冯慕尧突然明白了，这个高宠和别人不一样。其他人突然履新，难免人生地不熟，战战兢兢，以和为贵。 高宠是勋贵，是衙内；他的起点就和别人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顾忌，也不怕你们不服气，出手就是大刀阔斧，没意见要执行，有意见给我憋着也要执行。 火药署已经不温不火这么多年，是该雷霆扫穴再次振奋了！想到这里冯慕尧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高宠拍了一下桌子道：“其他人先下去吧！凌振你们4位大匠的留一下。”宣布散会之后，冯慕尧等人告退，大堂上就剩下高宠等人。 “大家都上前来，我说一下自己的构想，我们要做一种新的爆竹，用铁火炮将它打到200步的空中，凌振这个能不能做到？” “没有问题，这个我能保证。”凌振觉着高宠实在是小看自己了，拍着胸口道。 “凌振，这次庆典我们可以用铁火炮，但是以后要出售，你要改成纸质的，好好想一下，保证安全。当然一次报废也没有问题。” “是！我曾经用竹筒做过突火枪，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高宠的眼睛一亮道：“好！这个突火枪是个好主意，以后咱们好好地研究一下。” 说着他又对马原等人道：“下面就看你们的了。这个炮弹打出去，在天空中爆炸，我要求他的爆炸范围最少在1分地的方圆。” 几个人面面相觑，马原这个爆炸专家道：“大人，如果这么做，那个炮弹怕不有西瓜那么大，比咱们的轰天雷还要大呢。” “所以你们的任务最重，要想办法提升火药的威力，争取将大小控制在拳头大小。” “拳头大小？”三个人的一起皱起了眉头。 “这个不忙，我对这个有些想法，一会儿咱们试一试。还有一件事，我的这个炮弹打出去不是听响的！我需要他发出五彩的火焰和耀眼的光芒，就是够照亮天空的那种。” “啊——”三人已经彻底的无语了，都觉着他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 “这个我也有一些想法。火药燃烧的时候会释放出融化钢铁的热量，其中铝燃烧的时候会放出太阳一样的光辉。还有不同的金属燃烧会释放出不同的颜色，，这些都需要大家好好地实验一下。” 大家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这是真个吗？金属也可以燃烧？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不过署令大人说了，只是让大家做实验，如果不行那就没有办法了。” “好了！材料我会让唐福准备，咱们这就开始去试试吧！”四人答应一声，然后和高宠来到了生产工坊。 “杜存你们的火药配方是怎么样的？” “署令大人，我们主要有3种火药的配方，都是以硫磺，焰硝和木炭为原主料，再混合上皂角子，马兜铃等其他的东西做成。” “你们的硝石，硫磺和木炭的比例是多少？” “唐朝的时候，三种东西的比例是各三成，我们经过试验开发出三种配方，大致将焰硝的占比提升了一倍乃至2倍。”杜存负责的是火药配置，十分笃定的答道。 “嗯，你们的配方有问题，按照15：3：2试一试。”高宠记得小时候自己做过一个数学题：火药的主要成分是火硝、硫磺、木炭。这三种成份质量的比是15：3：2。配制这种火药是用去16千克硫磺，需要火硝和木炭各多少千克？ “焰硝是不是多了一些？”杜存有些不太确定。 “焰硝负责刺激硫磺和木炭在短时间内燃烧，他的作用最为重要，剂量少了可能燃烧不充分；你们可以试试看。” “人家都说了，咱们试试就试试吧！”杜存虽然心中并不是很同意高宠的说法，不过他才是火药署的署令，没有必要跟他对着干，试试就试试，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让杜存他们去做实验，高宠又和凌振研究起铁火炮和突火枪；他虽然对于这这个知道的只是皮毛；不过毕竟见多识广；给了凌振很多的启发。 凌振觉得官家派高宠来做这个火药署的署令，大概是这一辈子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可是一深入研究，涉及到具体的操作，高宠的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 “大人且去休息一下吧！这件事交给我了。”凌振毫不客气的将他赶了出去，自己带着徒弟看似改进。 高宠退出了生产工坊，发现这一段时间的折腾，天都已经下午了，他回去稍微休息一会儿，看到日头偏西，也就离开了火药署回家。 一到了家中，发现曹晟夫妻都在。赵金奴看到了高宠焦急的道：“高宠，我们可是和天家以及娘娘都说好了，六月初五给娘娘一个盛大的庆生庆典，你可不能给我们搞砸了。” “嫂嫂，放心吧！今天一早我就去了火药署，将任务已经安排下去了。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去盯着他们。 不过有一件事情请曹大哥帮忙，今天我将火药署的一个监作赶走了，他估计会在军器监张大年那里给我找麻烦，请曹大哥帮我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