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韩府夫人
“好了,秦曼丽,别再演戏了,你这般模样给谁看啊!” 韩四夫人的突然发怒,将林墨略微吓了一跳,那声音大的,没想到这看起来柔弱无比,悲悲切切的女子,体内竟然蕴藏着般能量。 这话一出,秦曼丽却是哭得更大了声了,边掩面哭着还边道:“杜凝思,你别诬陷我,老爷死了,我就是伤心,你怎么能说我是装的呢?” 说着,秦曼丽又伤心的抽泣了起来,或许要找个肩膀依靠,就要往最近的林墨怀里靠,可当靠上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峰峦迭起的,就在惊愕间,安慰的话语声传来,不过却是女子的清丽声音。 “四夫人节哀啊,录事大人已经死了,你若是冲动寻死,你家大人在九泉之下,怕是不安啊,您千万要保重身子才是。” 秦曼丽忙离怀望去,却发现自己正在依偎在一个女子,而这女子正是与上卿大人同来的被上卿大人称为“若水”的那名娇俏女子。 此时的她正笑着看着自己。 又转头望去,却发现那位上卿大人已经坐回原位,端起一杯清茶,在细细的品了,秦曼丽心中顿时一阵尴尬之色,但面上还是伤心依旧的。 急忙稳住心神,秦曼丽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对着柳若水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的暖心安慰,贱妾感觉好多了。” “不用,咱们同是女子,安慰你是应该的。” 说罢,两女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路过林墨身前时,柳若水暗自白了一眼林墨,自家这大人当真走到哪里都讨女子喜欢呢。 桃花一朵接一朵啊! 面对柳若水那娇媚的白眼,正喝着茶假装高冷严肃的林墨,立时露出转瞬而逝的尴尬之色,同时心里大呼起了“冤枉”二字。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就是身份比常人尊贵了些,钱多了些,长得帅了些,风流之名传得也稍微广了些,也就是闻名整个大乾吧! 可这真的不能怪我啊! 而且这风流之名还是计划需要啊! 另一边,悲悲切切的秦曼丽刚坐下,韩四夫人杜凝思看了秦曼丽一眼,冷冷的低低的哼了一声:“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听得此低语,秦曼丽脸上瞬间一变,看着杜凝思的目光中浮起一丝狠意与毒辣之意,可当看到林墨又看向自己时,立时又露出了那悲悲戚戚的可怜模样。 恢复平静严肃的脸色,林墨又再次看了一暗韩远志的三位夫人,淡淡道:“三位夫人,本卿很好奇,为何没见到贵府的大夫人?不知贵府的大夫人她?” 听见林墨的问话,秦曼丽女与杜凝思的脸色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韩二夫人唉声一叹道:“上卿大人有所不知,我韩府从未有过大夫人。” “额,这是为何?”林墨露出新奇的目光。 韩远志这二三四夫人都有了,竟然没有大夫人,也就是说韩远志还没有结发妻子,这倒是一件新鲜与令人奇怪的事。 这不连正在与林墨怄气的柳若水,也露出了一副好奇,准备听故事的可爱模样。就在林墨与柳若水满怀期待准备一段故事时,却突然失望了,只见韩二夫人摇了摇头,谦声道:“对不起,上卿大人,这个,贱妾也不知其中因由。” “哦?几位夫人可是韩录事的枕边人啊,难道就没有开口问过。”林墨坚信着韩府大夫人之位悬而未决,这三个女人定然按捺不住,开口问过韩远志。 结果也正如林墨所料,只见那韩二夫人长长的舒了口气,露出一副追忆往昔的哀伤模样模样,看样子对韩远志的死,是真的伤心不已。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韩二夫人突然道:“贱妾不敢欺瞒上卿大人,贱妾以前的确多次问起过老爷大夫人的事,可每当听到贱妾提起此事,老爷他就面露不悦,贱妾也就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没有得到答案,林墨自然是有些失望,但盘问还得继续下去,当即一转话锋道:“那不知在韩录事的死之前,最后见过谁?三位夫人可知道的。” “这个贱妾知道。”韩四夫人杜凝思开口接过了话语:“老爷他在死之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登门拜访的黄治清黄录事。” “黄录事?他来找韩录事有何事?”对于录事这个职位,林墨还是知道的,一名刺史一般有两名负责文书事宜的九品录事。 杜凝思点头:“正是,那时黄录事是来与老爷探讨关于文书方面的事宜的,那个时候还是贱妾奉茶,黄录事离去不久后,贱妾就发现老爷他惨死在了书房里。” 闻得此言,林墨低头沉思了起来。 就在林墨沉思间,柳若水想了一下,道:“大人,这个黄录事就有重大嫌疑,需要让元州牧他去将那个黄录事暂且收监吗?” 林墨结束了沉思,摇了摇头:“不用,这世间哪有大摇大摆的来到他人府中杀人,然后又在大摇大摆的离去的了,韩远志的死与那个黄录事无关。” 听完林墨的话,柳若水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了。 答完柳若水的话,林墨再次看向喊面上没有一丝悲伤的杜凝思,淡淡的道:“这么说来,是四夫人你最先发现韩录事死在书房的?” “正是,那时贱妾怕老爷饿着了,就要领着两名侍女要去书房给老爷他送些点心,然后就发现老爷他惨死在了书房里。” 听着杜凝思的话,一个新的的疑问再次跃入了林墨脑海,当下便问道:“四夫人,有一点很好奇,能不能劳烦您为本卿解惑?” “上卿大人请问。” 林墨面露微笑的道:“听四夫人方才的话,你是非常关心韩录事的,可如今韩录事死了,二夫人与三夫人都是伤心不已的,但为何不见你有半分的伤心模样?” 杜凝思犹豫了,犹豫了片刻后,杜凝思定定的看向林墨:“既然上卿大人问了,那不知上卿大人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听着杜凝思的反问话语,林墨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懂啊:“四夫人这话当真是有有意思,那不知这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如何讲呢?” 或许是口有些干了,杜凝思掩面饮了一口茶,待将茶杯放回身旁的桌子,脸上突然咧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说了起来。 “假话就是,贱妾是一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老爷他死了,贱妾是心里悲伤,而且是悲伤不已的。至于真话嘛,那就是贱妾与老爷没有半分的感情,带上点心去书房关心老爷,也只是一种手段,一种可以争夺韩府大夫人位置的手段。”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众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杜凝思,这女人也太有性格了吧,将争位这种话,堂而皇之的就说出来了? 看着杜凝思,柳若水揉了揉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杜凝思看起起来是柔柔弱弱的不争不夺的小家碧玉,这实际上一个极富野心的女人? 柳若水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林墨才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在寂静的气氛中,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一边鼓掌一边道:“好啊,倒是本卿眼拙了,没想到四夫人竟是有如此能量的女子。” “上卿大人这话倒是折煞贱妾了。”说着,杜凝思看了一眼秦曼丽与韩二夫人:“这两位姐姐其实都是与贱妾一个想法,只不过是贱妾将这话摆上了明面罢了,说起来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这人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藏不住。” 这话一出,秦曼丽脸上的悲悲戚戚顿时不再,定定的看着杜凝思:“妹妹,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姐姐我与老爷的感情可是很好的。” “姐姐说话可真好听啊。”杜凝思回以一丝不屑的目光。 “凝思妹妹,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对了。”韩二夫人也开口了:“我与曼丽是真的为老爷的死伤心,你这话说话真是伤了姐姐的心啊。” 看着韩二夫人,杜凝思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姐姐,您不说话,妹妹还差些就将你给忘记了,恐怕我们姐妹三人最希望老爷死的,就是你了吧?” 此话一出,正兴致盎然吃着瓜的林墨与柳若水,又将视线投向韩二夫人,想看看韩二夫人会作何反应,一旁的息风与仇云则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听到杜凝思的冷哼话语,韩二夫人眸中顿时涌起一朕怒意,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强行将怒意压下了,一脸平静的说道:“凝思妹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杜凝思淡淡道:“妹妹话中的意思,姐姐自己明白,妹妹就不想说明了,免得大家当着上卿大人的面,撕破了脸皮。” 韩二夫人将眼角的泪擦拭干净,心平气和的道:“算了,凝思你妹妹的性子直,姐姐我早就知道,就不与你斗嘴了,况且妹妹你说得对,上卿大人在此,你我三姐妹不该让上卿大人看了笑话,而且这还是对上卿大人的大不敬。” 听到韩二夫人的话,杜凝思压下了面上的冷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起身对林墨施了一礼,谦声道:“请上卿大人恕罪,是贱妾在您面前无礼了。” 知道不能在吃瓜了,林墨脸上恢复了严肃,抬了抬手道:“四夫人不必如此,本卿不会怪的,只是你们家宅内部的事,应该以妥善和气之道解决才是。” 韩二夫人与秦曼丽忙起身,与杜凝思一起,齐齐对林墨施了一礼,三女又齐齐的恭声道:“是,贱妾等明白了,谨记上卿大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