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女董柔
魏武卒是战国前期魏国名将吴起训练的精锐重步兵。荀子曾说过：“齐之技击不可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锐士。······遇之者，若焦熬投石焉”。吴起当年训练魏武卒，“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士兵披三重甲，持戈配剑，操12石之弩，负矢囊内装弩箭50枝，携三日口粮，半天能走一百里。一旦成为武卒就能享受优厚待遇。 想当年，吴起率领魏武卒征战南征北战，创下了“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不分胜负”的奇功伟绩。自从魏武卒创建三十年以来，吴起率领魏武卒攻下函谷关，大大小小历经六十四战，夺取了秦国黄河西岸的五百多里土地，将秦国压缩到了华山以西的狭长地带。根据“吴子·励士“里的记载，公元前389年的阴晋之战，吴起以五万魏军，击败了十倍于已的秦军，创造了步足五万人，车百乘，骑三千，而破秦五十万众的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所以魏武卒最鼎盛的时候应该是满员大概五万人左右。魏武卒是当世的步战士兵最为精锐和彪悍的。此外，其余六国都吃过魏武卒的苦头，强大的魏武卒使得魏国建立了霸业。 然而辉煌百年的魏武卒在魏国统帅庞涓败亡之后，元气大伤，威风不再。魏武卒见证了魏国最强盛的时期，现在也见证了魏国的霸权的失去和衰弱。而随之秦国锐士也登上了历史舞台，秦国成为了另一个辉煌。 “魏武卒？好家伙，我说怎么设伏包围杀敌等各种手段，个个狠辣无比！”护送将军蒙武倒吸一口冷气。 “此地靠近边境，不宜久留。请两位将军马上启程速回咸阳。”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绿衣女剑客站在王龁将军的身后，不过这名女剑客怀中有一名大约七岁的红衣女孩。 这名女剑客，看外表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张鹅蛋脸，凤目长眉，眼神炯炯发光，神秘深邃，即近又远，有若午夜辽远夜空中寂寞的星辰。隐隐有一种摄人的气势，别人对着她，自然而然就有些呼吸发紧。 那个小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而且她眉眼之间特别像女剑客，应该是女剑客的女儿。 “王龁叔父，这两位是谁？”少年蒙毅有些看呆了，抢先问道。只是没发现旁边的王长子嬴政看着红衣女孩突然如遭电击，双眼发红浑身哆嗦，似乎遇见了什么熟人。 “这位是天机阁的阁主董夫人和董小姐。多亏他们的通风报信，不然大王必然怪罪我等护送不力。”王龁将军十分郑重地介绍道。 天机阁是近十年突然蹿红的情报组织，据说天下没有他们探听不到的消息，号称“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天地无极，机遇横生”。传闻天机阁位于山清水秀的天机山，堪称世外桃源，远离朝堂纷争。但是天机阁却并不因此而消息闭塞，反而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动静皆在掌握之中。天机阁仅凭一阁之力，就能收尽天下情报。它的情报网遍布天下，收集有价值的信息，而后层层传递，最后汇总出售。 而天机阁如今由阁主董夫人五大长老九大执事无数眼线和信鸽组成。 “原来如此。阁主夫人，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回报。”虽然第一次听闻天机阁的大名，但是少年蒙毅丝毫不敢怠慢，说不定将来就需要天机阁的帮助呢。 “臭小子，别装大人了。”蒙武将军立刻头痛地将装模作样的少年蒙毅拨拉到一边，郑重地向天机阁董夫人表示，“贵人相助，我秦国一定有厚报。” “各位无须多礼，眼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请两位将军全军火速开拔。”天机阁阁主董夫人颇有侠士作风，并没有过多客套话。不过还是多看一眼少年蒙毅，毕竟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居然如此成熟老套。 “好，全军火速开拔。”蒙武将军和王龁将军几乎同时下命令道。 蒙武将军临走前还不忘敲打了一下少年蒙毅的小脑袋。 “臭小子，大人谈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再有下次，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父亲大人，您是我亲爹吗？我不是看你们武将不擅长言辞，所以越俎代庖嘛。结果好心没好报。”少年蒙毅不满地回嘴道，显然丝毫不惧怕任何威胁。 蒙武将军一听，叹了一口气，无言地离开了。 第二天，十岁的少年蒙毅和九岁的少年嬴政第一次踏上了秦国的土地。 秦国经过商鞅变法后，废除世卿士禄，推行郡县制，奖励军功，改革户籍制；家家有田产，户户有余粮；再加上关中巴蜀物产丰富，秦国拥有了强大的经济实力。 一路的村落鸡鸣狗吠，人人精神饱满。北方特有的麦田也比比皆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在微风里泛着绿浪，把密密匝匝的细碎白花绽放在无边无际的绿海里，麦穗儿扬起高昂的头颅，用淡淡的麦香纠缠着缕缕白花花的阳光，在那锋利的麦芒牵来的布谷歌唱里探望着金黄。 进入秦国后，众人都感觉安全了不少。前往咸阳的路途还有数天，等小子们反而清闲得很无聊。 “你们这么牛气的情报组织，就没带点好玩的东西出来？”少年蒙毅转起了小眼睛，动起了小心思。 “有啊你看。”红衣女孩终究没有什么心机，很爽快地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袖箭！”见红衣女孩右手宽袖内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