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救命软甲
炫飞走向了公子清浅。这时铜盆里的竹板有了变化。龙泽的竹板上赫然显现出个“三”字。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郭庆抓起了季谨言的手道:“他最后比试!” 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他们觉得这波操作有些玄乎。 这时,一身团花青衣的炫飞走上赛台。他冲台下的人群拱了拱手。 “他是白家的后人!这竹板上的字迹被他用药物所掩盖。但是药物遇水后就失去了作用,所以字迹就会慢慢地显露出来!大家还有异议么?”公子清浅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渐渐地安静下来。炫飞走到侧台倚在廊柱上观看比试。 第一场,董簿和蓝轩角逐剑术。二人旗鼓相当,搏击的十分的辛苦。最后还是董簿略胜一筹。 第二场是杜赤和龙泽较量。他们二人的剑术俱已有了相当深的造诣,所以二人打的是惊心动魄。 季谨言暗自思忖:“如果自己碰上他们任何一个,都无必胜的把握!”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二人还未分出胜负。这时,龙泽略显焦躁起来。他的剑越来越快,脚下却显得不稳起来。 杜赤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他一剑刺退了龙泽。然后他使出了一招海底捞月的剑式,将龙泽的剑击飞。 “杜赤获胜!”郭庆朗声道。 杜赤收了剑,拱手退下。谁知他刚走到右台边上时,还立在台中间的龙泽突然抬手。他的左右袖中分别飞出了两排飞镖。一排击向了杜赤,另一排居然射向季谨言。 杜赤和季谨言并无防备。他们虽然躲闪了一下,但是二人还是被飞镖击中倒地。 公子清浅暗道一声:“不好!”他一掌击毙了龙泽。 炫飞赶紧上前查看杜赤的伤势。公子清浅看到炫飞从杜赤身上拔下的飞镖闪着蓝光,心中一惊。 “快解毒!”公子清浅急道。 炫飞从怀里掏出一瓷瓶,将一粒解毒丹喂进杜赤的口中。他的药瓶已经到了公子清浅的手中。 “来不及了!”炫飞知道此毒之恶,季谨言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公子清浅跃下赛台直奔季谨言而来。他倒出解毒丹,塞进了被途安捏着下巴,微张着嘴巴的季谨言的口中。 然后公子清浅用内力将季谨言喉咙里的药丸送了下去。 “怎么样?”公子清浅看着炫飞拿着药箱里的用具研究着飞镖之毒,不禁心急如焚地问道。 “急什么?死了不更好?”炫飞瞥了一眼台下的季谨言。他惊诧地发现,季谨言并没有他预期的毒发身亡! 但是季谨言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公子清浅听了皱起眉头道:“别忘了我是这次比剑大会的会主!” “他死了!你大不了受顿苛责!”炫飞撇了撇嘴道。 “他死了!盈盈怎么办?”公子清浅叹了口气。 “拿去!”炫飞将调配好的解药递给了公子清浅一份。 公子清浅送到了途安的手中。途安说了一句:“多谢!” 杜赤和季谨言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公子清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时,陈一发话了:“你大可留活口的!” “是我一时心急,疏忽了!”公子清浅淡淡地道。 公子瑾阑听说此事后,冷着脸坐在几案后一言不发。 “他是真的在乎谨言的性命!”途安补了一句。 “他是让我承他的情,放他一马!他必定知道凶手的来历,并且有意袒护背后指使之人!”公子瑾阑冷笑道。 “可我们手上毫无证据!”途安听了公子瑾阑的话有些心惊。他从来不怀疑公子瑾阑的判断。 公子清浅见龙泽向季谨言射飞镖之时起,便知他是谁的人了。 只有修罗隐士才敢如此行事。公子清浅之所以杀了龙泽,是怕他供出艾子申来。 艾子申听说公子清浅到场击毙了龙泽,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要不要去对付他?”修罗隐士馆的二阁主沙哑着嗓子问道。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出手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便不能与他断了兄弟情义!”艾子申的手不由得捻动起来。 “萍水相逢的情义是靠不住的!”修罗隐士馆的二阁主提醒艾子申。 “先对付公子瑾阑!其他的再议!”艾子申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 夜里,季谨言解开衣衫,看着自己身上的软甲不由得想起今天遇刺的情形来。 因为软甲的缘故,自己并未被飞镖所伤,却也中了毒。 公子清浅眼中的急切他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公子清浅住在城西赛场的馆驿里。他坐在几案后看着那几枚浸有剧毒的毒镖。 “那季谨言还真的命大!这种毒不过片刻便会毒发身亡。我救得了杜赤,却救不了那小子!他怎么就没死呢?”炫飞在公子清浅面前摸着自己的下巴,踱着步疑惑地道。 “他必定是提前服用了防毒的药物!”公子清浅不以为然地道。 “你是说他的府里有解毒高手?”炫飞停下脚步,两手扶着几案,看着烛火下公子清浅那双令他嫉妒不已的凤眸。 “他从修罗国带回个师郎中。据说他的医术十分的了得。后来药翁将银针过脉之法也传给了他!”公子清浅瞅了一眼炫飞看他的眼神,然后起身。他不习惯炫飞离那么近盯着他看。 “我师傅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公子瑾阑的人啊!”炫飞也直起身子掐着腰叫道。 “师郎中是修罗国的人!怎么会是他的人?他只不过是被他强行带到了幽京罢了。”公子清浅说完去睡了。 师郎中来到季谨言的屋里帮他换药时,看到他脱下来的软甲。 药换好之后,师郎中拿出手帕提起那软甲道:“它上面有毒,我帮你除去!” 季谨言张了张嘴想阻止他拿走那软甲,但是软甲上有毒也只能让师郎中拿去清理了。 “多亏了这软甲,不然我的药也未必能保住他!”师郎中边处理软甲上的毒,边喃喃自语。 “师傅!人家将你掳来!你可倒好,不但不记恨,反而……”师郎中的徒弟奇胡不忿地道。 “医者仁心!我得教你多少遍,你才记得?”师郎中瞪起了眼珠子。 “师傅教训的是!”奇胡将盆里的黑水端了出去,倒在了一棵树下。 第二日,师郎中师徒院子里的那棵树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