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石羽重生
撒旦拿摇头道：“不，严格来说，每一个纪元，只有一位纪元之子，不过，这个第五纪元，显然是出了一些差错，被人为的力量，给改变了。” “原本来说，这第五纪元，只有那石羽一位纪元之子，然后，纪元终结，他将作为第六纪元的种子，成长为新的宇宙树，不过……” 撒旦拿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道：“这位石羽，却打破了这种规则。” “石羽打破了规则？” 撒旦拿嗯了一声，道：“原则来说，这第五纪元，很早就该毁灭了，宇宙万族，都将灭亡，但是这石羽为了保全人类不被灭亡，却选择了相反的道路，他牺牲了自己，以自己的生命能量为养份，延续了原本早该腐烂崩溃的宇宙树，延缓了这个纪元毁灭的时间。” 肖凌听到这里，惊得呆了。 这位人类中的传奇人物，竟然自我牺牲，以自己的生命能量为养份，供给宇宙树？令其不至于彻底崩溃，让人类甚至于宇宙万族都得以延续下来？ 见到了肖凌的震惊模样，撒旦拿并不意外，叹笑了一声道：“他这样的选择，别说你们人类，就算是我，也敬佩万分，至少换了我，便未必能够做到。” 肖凌深深吸了口气，才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位石羽前辈的自我牺牲，也只能是延续宇宙一段时间，但最终他的生命能量耗尽，这宇宙时空和各族，终究还会毁灭。” “是的，所以这石羽在之前，又布置了一些后手，比如，他在人类之中，挑选了一位继承者，便是那第二位纪元之子萧寒。” 肖凌听到到里，有些明白了，但心头的震惊却是更甚，半晌才道：“根据原本的规则，每一个纪元最终都将有一位纪元之子诞生，这位纪元之子，将会亲手结束一切，纪元之子，代表着毁灭与终结，也代表着下一个纪元的新生……” 撒旦拿点头叹道：“是的，但到了石羽这里，他却亲手改变了这个规则，他自我牺牲，以自己为养份，供给宇宙树继续生存，甚至于选择了下一位纪元之子，只要这纪元之子完全成长起来，再继续供给宇宙树以营养，如此下去，就可以勉强维持着这个纪元，不至于完全崩塌毁灭。” “这么说来，就是等于牺牲纪元之子，可以保整个宇宙的平安吗？”肖凌心头涌出深深的寒意，他想到了之前那大天圣说萧寒曾经闯入神域禁地，之后却就失踪了，难道萧寒身为石羽之后的第二位纪元之子，也自我牺牲？成为了宇宙树延续下去的养份？ 撒旦拿道：“是的，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延缓宇宙的毁灭，因为纪元之子作为下一代宇宙树的种子，体内蕴含着宇宙中最强大的生命能量，每一位纪元之子，都能够令宇宙树多活百年。” “牺牲一位纪元之子，能够延续百年？”肖凌摇摇头道：“这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真正解决问题，那位萧寒呢？难道他真的也如石羽一般的自我牺牲了？” 撒旦拿笑了笑，道：“所以说任这位石羽智比天高，手段通天，也不能算尽人心，这萧寒虽然身为第二位纪元之子，但他的想法和石羽却并不相同。” 肖凌心中一动，道：“前辈你见过萧寒？他是怎么说的？” 撒旦拿道：“是的，我见过他，在你来这里的几年前，他闯入了神域，还杀了我族的几位天神，一路闯入这神域禁地。” 肖凌道：“前辈见到他，应该也将今天告诉我的这些话告诉了他吧。” 撒旦拿点头道：“是的。” 肖凌有些好奇道：“他是怎么什么想法？” 撒旦拿眼里露出一丝赞叹，道：“这位萧寒，不愧是被石羽选中的第二代纪元之子，不只天赋异禀，而且机缘不小，他获得了一枚白银之心，最重要是这白银之心中，竟然隐藏有黄金诸神留下来的一个大秘密。” 肖凌心中微动道：“他和你说了这黄金诸神留下来的秘密是什么了？” 撒旦拿道：“他只说了与黄金诸神离开这个宇宙有关，也就是说……掌握了这个秘密，就有可能走出这个宇宙……” 肖凌对于萧寒的下落充满了好奇，道：“那他现在呢，去了哪里？” 撒旦拿有些羡慕的道：“他告诉了我们这个秘密后，就追寻着黄金诸神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宇宙，他相信，宇宙之外，定然有解决纪元终结的办法。” “走出这个宇宙吗？”肖凌喃喃道：“那不就是你说的觉醒了第八识，进入不生不灭之境，超越纪元、超脱宇宙之外的主宰吗？你的意思，萧寒掌握了黄金诸神的留下来的大秘密，已经达到了超脱一切的主宰之境？” 撒旦拿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总之，当时的我已经看不透他，那是我追寻了近乎一个纪元的目标，可惜……我不是纪元之子，没有这样的大气运，终究是突破不了。” 肖凌想了想，才道：“这个宇宙将要结束，走出宇宙之外，也许能够寻找到解决这个宇宙灭亡的办法，萧寒既然掌握了黄金诸神的秘密，也许真的有办法也不一定。” 撒旦拿摇头道：“那可不好说，就算他真的成为了可以超脱宇宙的主宰，也不代表他能够想到拯救这个宇宙的办法，要知道，初代的黄金诸神，走出了宇宙，但那黄金时代，依旧结束了。” 肖凌深深吸了口气，心里也有些羡慕和神往，原本他以为萧寒只是超越了天神，最多达到了和撒旦拿一样的境界，成为了巅峰级数的至高神灵，此刻方才知道，他竟然掌握了黄金诸神走出这个宇宙的方法，极有可能跨出了这终极的一步，成为了超越纪元宇宙的主宰存在。 到了那一步，就算整个宇宙毁灭，都不能伤其分毫，已经算是真正的不死不灭的存在。 “如果连跨出宇宙之外也找不到拯救这个宇宙的办法，那么难道就只能坐视这个宇宙毁灭？”肖凌想到了萧寒是继石羽之后的第二位纪元之子，但萧寒显然并不愿意采取石羽那自我牺牲的办法，而是选择了走出宇宙，在宇宙之外寻找新的办法。 撒旦拿道：“不，石羽在自我牺牲之前，还作了另一手准备。” 肖凌双眼微微一亮道：“石羽还布置了后手？” “对，而且，与你有关？”撒旦拿说到这里，看向了肖凌，肖凌微微一怔，正要再问，却见撒旦拿已经继续往前走去。 肖凌心里涌出一丝奇怪的感觉，没有追问，而是跟着他往前方走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如此一路往前，也不知走了多久，撒旦拿终于停了下来，在两人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旋涡，旋涡之中，伸出一根根粗大无比的根须，如一条条的巨龙盘空。 撒旦拿身影凌空悬浮，虚空踏步，朝着这一根根的根须之中走去。 肖凌也跟在了他的身后，明白他带自己到这里，定有深意，也许正与那石羽布置的后手有关。 只是他为什么会说石羽布置的后手与自己有关？ 难道说自己也和萧寒一样，是被石羽选中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石羽的修为简直恐怖之极，竟能算到若干年后发生的事？毕竟石羽牺牲的时候，自己应该还远远没有出生。 现在肖凌已经是至高神灵的修为，加上黑色巨臂，在至高神灵之中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但饶是如此，他也推演不到若干年后发生的事，更别说布置什么后手。 两人走进这一根根的根须之中，不断往下，很快，肖凌发现到了这些根须之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他心里，突然涌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古怪，让他心口突然莫名的微微疼痛起来，似乎，他将要见到一位至亲的亲人。 随着不断接近，终于，前方的撒旦拿停了下来，然后躬身，朝着这些根须之中出现的人影，行礼。 肖凌跟在后面，呆若木鸡，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些根须缠绕之间，躺着一人，一些细小的根须正是从这人身体里长出，然后延伸到四面八方那些粗大的根须之中，有源源不绝的能量，正在从这些细小的根须之中导出，滋润着四周那些粗壮的根须。 这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已然死亡，但身体之中，依旧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正在被不断的汲取。 这人长得和肖凌一模一样。 “石羽……”肖凌明白了过来，眼前这才是石羽的尸体，他就像撒旦拿所说的，牺牲自己，以自己的身体滋养着正在不断腐烂将要崩溃的宇宙树，以自己的生命维系着整个宇宙的运行。 石羽的牺牲，延续了宇宙百年寿命，令第五纪的终结之日推迟了一百年。 所以撒旦拿会向他的尸体行礼。 之前都只是撒旦拿在说，肖凌虽然感动，依旧不如现在亲眼所见的震撼。 撒旦拿行了一礼后，才道：“石羽牺牲自己，延续了这个宇宙百年寿命，但一百年快要到了，宇宙树的腐烂正在加速，石羽遗体里的能量，也很快就要消耗殆尽了……” 肖凌道：“你不是说石羽还留有后手？” “是的，虽然他选择了萧寒为第二代纪元之子，但石羽也许考虑到了可能会有变故，所以……他在萧寒之外，另外还有安排。” “这第二个安排就是……” 撒旦拿停顿了一下，才道：“石羽在寂灭之前，留下了一点灵识，这点灵识，将会转世重生，石羽，还将再活过来。” 肖凌心头微微一震，双眼突然放大道：“那你为什么会说与我有关？”心头冒出一个念头，看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石羽尸体，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看到石羽与你长得一模一样，肖凌，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石羽的那点灵识转世重生，你……就是石羽。” 撒旦拿的话一字一句，却如同闷雷般的在肖凌的脑海里响起，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然后连着往后跌退。 “这……怎么可能……”肖凌连着摇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撒旦拿道：“那只是你体内那点灵识，还未恢复，一旦恢复后，你就将恢复所有关于石羽的记忆，你的前世今生，便将彻底明了，你能够来到这里，真的以为是巧合吗？其实，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引导。”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将这一切都告诉你。”撒旦拿说到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的神色，神色变得安详起来。 肖凌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面前这石羽的尸体，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那种至亲的熟悉感，让他不得不相信撒旦拿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石羽，就是自己的前世，自己是石羽寂灭前的一点灵识降生，自己就是石羽的重生，只是在一时之间，他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不用怀疑，你就是石羽，只是那点灵识还没有觉醒，但离觉醒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因为宇宙树，已经接近将要完全崩溃的边缘了。” 肖凌看着面前的撒旦拿，突然道：“你难道是希望我接替石羽，牺牲自己，用自己的身体继续当养份来滋养宇宙树？” 肖凌虽然敬佩石羽的伟大，但真论到自己，他却做不到如此伟大，如果撒旦拿真有这样的想法，他定然不会同意。 撒旦拿摇头道：“不，你也说了，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好不容易成就一位纪元之子，也勉强只能维持一百年，石羽布置下了两个后手，一个是萧寒，一个是你，并不是让你们接着替他牺牲的，因为他当时牺牲自己，也只是因为时间紧迫，别无选择，但他牺牲自己，换来了一百年的时间，有了这个时间，就有了更多的办法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