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跳江来一发
苏亦浅跟程悦确认了每个人都回去了,让她们等到家或者到学校也是回个消息,程悦点头应下。 她这边拍戏也进入了尾声,补了一些戏份之后,苏亦浅所扮演的柳云,她的身份被沈辞所识破,他不敢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子,居然是那个,卧底。 这个时间段的柳云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坚定的战士,面对自己爱人的质问,柳云默然无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是,她放不下她的信仰。 苏亦浅放下剧本走进接下来的拍摄场地,沈辞的办公室。跳江的戏份要等到晚上,还要看那边的情况,如果环境不行,还是拍不了。 柳云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严肃的沈辞,心里一跳,“沈组长……” “柳云,我们认识九年了吧,我也爱了你六七年,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你……”沈辞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虽然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但是难免隔墙有耳。不过他的表情也向柳云说明了一切,自己的秘密,他知道了。 柳云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却是没有太多起伏,“沈辞,我,放不下。”她放不下这份责任,放不下即将到来的胜利,放不下她为之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信仰。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沈辞突然站起来大声的质问道,她满心的都是她的信仰,她的责任,但是他呢?他要怎么办?他同样是有着自己的信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柳云紧紧的攥着拳头,她深吸口气,低下头掩去眼中的苦涩,“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沈辞点起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柳云抬头看着他,她爱这个男人,如同八年前一样。有时候半夜梦醒了她会想,如果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多好。 可是,他们注定不能永远的在一起了。他们有着不同的信仰,他们为不同的信仰而战斗,虽然暂时的目标只有一个,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 “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响起,“组长,处长找您过去呢。” “知道了”沈辞闷闷的应了一声,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柳云,转身走了出去。 一晚上的安静,柳云眼角带泪,一夜未眠。 “卡!” 苏亦浅从戏里脱离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在刚才那一瞬间仿佛真切的感受到了柳云内心的痛苦,她必须做出选择。 “好了,休息休息,晚上要拍跳江的戏”王平导演拍了拍苏亦浅的肩膀,虽然说现在的气温已经逐渐升高,但是大半夜的要跳江,也不是什么好捱的。 道具组过来询问,苏亦浅表示自己会游泳,她当初因为喜欢游泳,还特意找了当地著名的游泳教练。确认了她的确会游泳之后,道具组也是放了心,但是他们并没有放松,而是严格的检查拍摄环境,救生艇和救生员随时待命,包括医护人员也全都在现场。 夜幕逐渐深了,苏亦浅趴在大桥的护栏上看着自己即将跳下去的江,有些咋舌,这高度也忒高了点儿吧,这跳下去,死是肯定死不了,就怕那一下冲击力呀,她是会游泳,但是不会跳水啊! 一切都准备就绪,苏亦浅深吸口气,拿好手中的手枪,身上的衣服渗出鲜血,她现在的扮相狼狈的很。 这场戏拍的是柳云被敌人追击至此,为了摆脱敌人的追捕,毅然决然跳进江中,最终躲开了敌人,自己也被冲到了下游,被老百姓救起。按照一般抗战剧的剧情,她这个时候应该失忆的,但是她没有失忆,还因为这次跳江,找到了因老李牺牲而失去联络的组织。 “扑通”一声,一个人影从桥上跳了下去,埋进水中没了动静。 过了大概五秒,救生员立刻跳下船游到苏亦浅身边,后者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冲着救生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看着她被水砸的有些发红的皮肤,就连救生员都为她点赞。 原本她是可以用替身的,但是从这部戏开拍,苏亦浅从来没用过任何替身,就连陈棣有一次因为动作太难太危险都用了替身,只有她没有,一直是自己亲自上阵。包括这次跳江的戏以及各种枪战戏,都是她自己。 从江里爬出来,苏亦浅被夏夏用厚厚的大浴巾裹住,然后又给她披了一件羽绒服,确保她不会着凉之后才递给她姜汤。 这场戏一次过,王平导演满意她也少遭罪,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回酒店休息,还得等天亮,一次性把有水的戏份都拍了,不然她还得折腾好几次。 在更衣室里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换了身衣服,苏亦浅捧着保温杯走了出来。 那边正在拍摄一些没有她的夜戏,她坐在这边休息看着他们拍摄,坐在监控器前的确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怪不得那么多演员要转行当导演。 王平导演放下手中的对讲机笑着看着她,“怎么样,感兴趣吗?” “挺感兴趣的”苏亦浅认真的点头,她其实上辈子也写过一个剧本,只不过没有写完,写的也零零碎碎的,她写的那应该也不算是剧本吧,等有时间的她回去找找,能找到是最好的,然后找人润色润色,把剧本完整的写出来。至于拍不拍,怎么拍,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王平导演给她说了一些比较浅显的事情,苏亦浅听的认真,她突发奇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读完本科去选择读导演的硕士啊?心里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可以。 王平导演听了她的想法也是点头,上次合作《我是冠军》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她肯定是不仅仅会局限在演员这一行业的,说不定以后他真的会见到一个导演苏亦浅,或者是,编剧苏亦浅,他对那一天还挺期待的,毕竟这个姑娘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在他印象中,好像还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只不过那姑娘,福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