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父责子，三棍问罪
林秋霞并没有想过与郭小五的原配争夺地位的打算，她也不会去争夺。他自己很清楚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注定她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女人。等他完成了一个任务，还有下一个任务落到他的头上。 这次的任务他不想完成，完成了到时候她必须离开！而离开的结果是他真的要了郭小五的性命。这是他的男人，他宁愿自己的去死。而她更不想离开郭小五的身边！一直这样让她干净很好，也很满足。 林秋霞不能如普通女人那样，可以拥有自己所能拥有的，她很清楚一些肮脏，也注定了她即使是再有些最后没有好的下场。 在她认定郭小五这个男人之后，早已经打算为郭小五付出性命。也许不会倒在这个自己真正爱上的男人怀里，但她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去死。 林秋霞微微一笑，起身对着三嫂敬了一个军礼！她没有回答三嫂的责问与警告，就这么转身离开。 乱坟岗亡人是没有姓名的，但立碑的人是要被铭记的!这里是不干净的地方，以阵亡的将士镇压，是对将士们的最好归宿。这也是决定让把阵亡将士葬在这里的原因，这是一块真正属于阵亡将士的风水宝地。 次日，在阵亡名单公布之后，整个县城掀起来轩然大波！各乡亲相互转告，一片悲泣之声。 “山河破碎，国破家亡！为我国门，将士英勇抵抗。为守住国门，未让日军踏破长城一步。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他们都是国家的英雄。 国家幸甚，百姓与民族幸甚。 他们的名字会被永远铭记，以上所有将士为独立团原战士。凡阵亡名单亲属于三日后集结警察局，领取抚恤金，送阵亡将士最后一程。” 许北高声嘶吼着，读者阵亡名单。 围观的人都面色凝重，很多听到自己家孩子名字的人后的百姓都当场嚎啕大哭，以宣泄内心的悲痛。 “俺滴儿啊……” 在公告三天后从四面八方陆陆续续赶往县城。悲凉一片，凄凉的气氛蔓延着！县城很快白衣素镐哀乐齐鸣。百姓们为阵亡的儿子披麻戴孝，哭声震天。 整个县城被一片白色渲染，各门各户挂起了白色灯笼。 县城的客栈院子被征用，安排阵亡将士的亲属入住，哭喊声，悲号声，呼唤亲儿的撕裂声，震颤着人心。 在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人群聚集在警察局大门之处，悲戚的唢呐声与哭泣声直冲云霄。 大刀团跟着郭小五一起来的弟兄们帽子上绑着白布，即使警察局的警员们也是如此。 县长大人在前，董大局长，郭老三，郭小五，等地位高的官员！前后排序站在了警察局门口。 三十箱子的现大洋被拉了出来，砰砰砰被打开。一箱箱的现大洋一字排开，为阵亡的弟兄，为乡亲们兑现承诺。 郭老捏与各村的族长站在阵亡家属的前面，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们一身素衣来接族里的后生回家，也领取阵亡后生为亲人留下的最后的东西，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来赡养父母或子女。 郭老捏的脸色冰寒，他第一个站出来吼道：“郭小五出来回话。” 震天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家属们都认识郭老捏！他是自己孩子的长官的爹，乡亲们都看了过去。 郭小五出列，走了出来！他看着自己的老爹，面容悲凉。 郭老捏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身躯颤抖而泪水滚落的儿子，而改变那一脸的怒色。他走过去伸腿狠狠的踹了郭小五一脚，接着喝道：“跪下！” 噗通一声，郭小五跪倒在乡亲们面前！此时的郭小五如犯错的孩子一样底下头颅。 郭老捏咬着牙齿，伸手让郭老大递过来一根棍子！当着乡亲们的面儿，嘭的一声狠狠的打了下去。 郭小五闷哼一声，咬着牙！一动不。，接着他耳边回荡老爹的喝问声：“打仗的时候你可怕过！？” 郭小五忍受着背脊的疼痛，直起腰杆大声回应道：“没有怕过！弟兄们也没有怕过，都是好样的。” “跟着你的兄弟可英勇！？”郭老捏接着再次喝问，棍子再次狠狠的打在郭小五的背脊上，一声沉闷代表着他这个父亲用足了力气。 “弟兄们是英雄，他们很英勇！在日寇的炮火下没有退缩一步。”郭小五陡然昂起头大声吼着回应。 “好的很！那俺问你，可为啥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郭老捏又一次喝问，接着狠狠的打了第三棍，啪的一声，棍棒被打断。 郭小五感觉五脏翻腾，喉咙一咸，吐出一口逆血。 此刻安静的可怕，等郭老捏伸手再让郭老大拿来棍子的时候，被身边的一个族长给拦了下来：“好啦……再打就打死了！当兵之后，进了战场生死有命。 我族后生是为国而战，是为国尽忠！又与郭团长何干啊！？若他战死，我们又岂能一直收到寄来的军饷，又怎能把孩子们带回来，又如何会有抚恤金啊！？” 这个族长的声音悲戚，却说出了郭小五的良知！又说出了当兵后，孩子的生死不能责怪郭小五的事实。 相反的他们还要要感激郭小五，后生战死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而他们还一直收着吼什么的军饷。 若郭小五不回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牺牲，做了那孤魂野鬼！客死他乡。 在郭小五吐出逆血的时候，林秋霞心疼的冲了上！，她一脸心疼而愤怒的吼道：“知道吗！？所有的抚恤金都是眼前跪着你们的男人拿出来的，国民政府根本不会管阵亡将士的死活。 部队打残了！连狗屁都不是。 为了养活部队，为了能凑齐牺牲将士的抚恤金，他得罪了很多人！北平城里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林秋霞哭泣着，抓着郭小五的胳膊！想让已经匍匐着身体，抽泣着全身颤抖的郭小五拉起来。 然而郭小五突然扭头看向林秋霞，咬牙甩开林秋霞的手臂，冷声斥责道：“回去！” 安静，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这是真相，是不能说出的真相却被这个特殊的女人说了出来，这不是他希望的！歉疚与责任本就是他应该承担的。。 此时在这里的舒特派员眯起了眼睛，他看了看林秋霞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可是知道这个女少校可是个参谋，那么她的身份自然让舒特派员猜测出一二。 要么是高级军官的女儿，要么就是他们的人。 若是高级军官的女儿，他恐怕把这个女少校的所作所为报上去，也只是海中的石子波澜无惊！可要是他们的人那么这个女人的死期到了。 作为统计局的情报人员，特别是地下人员！最忌讳的就是有爱情，想要郭普通女人才能过的生活。 马团长也看向了林秋霞，昨日警察局的郭局长宴请了他们，说是与自己的兄弟接风洗尘，听说也是团长！可他并没有把郭小五当一个人物来看，更没有当回事。 这一合计他与特派员也没有给郭老三面子！县官不如现管，两人感觉自己才是这里的土皇帝，一个北平的团长，就是再厉害又能如何？早晚还不是带着自己的兵滚蛋。 不过此时看到林秋霞这个女少校的美貌，却让他起了心思，在今早来之时第一眼看到就让他惊为天人。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他马团长的，而这个郭小五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