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规矩
活塞队在夏天变动不大也不小。 原先的教练唐·切尼引咎辞职，原以为他们准备请一个名教来统筹这支球队，最大程度的释放格兰特·希尔的天赋，结果，球队的总经理道格·柯林斯请了军令状，他决心带领把这支球队在三年内成为东区的雄狮。 圣苏玛丽 活塞的季前赛训练营在此成立，有25名球员参加了训练营，而活塞阵中已经签下正式合同的球员多达12人，也就是说，剩下的13人要争夺3个边缘人名额，竞争极为惨烈。 再次与希尔见面，莫蒙尘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莫蒙尘了。 “莫，你还记得我吗？” 一见面，希尔就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从小就受过高等教育的他知道如何在久别重逢后迅速让对方生出好感。 再刻薄的人也不能对这张有点婴儿肥的小胖脸生出抵触的心理，况且他也没有任何的恶意，更不用说他是活塞队的首席球员。 “我并不想记得你，因为那意味着我第三次ACL撕裂，你勾起了我不愉快的回忆。” “那我可能要去亚洲整个容了，你觉得我适合整成什么样呢？” 这家伙真的很会热脸贴冷屁股。 莫蒙尘依旧没有主动靠上去交好的意思：“整容就不必了，要让我忘了你这张脸，几针瘦脸针就足够。” 言毕，莫蒙尘转身走开，希尔的笑脸僵在原地。 “啧啧...” 乔·杜马斯惊叹于莫蒙尘的毒舌。 希尔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他真不友好啊，看来他还记得那场比赛。” “如果是我，我也记得，那的确不是什么太好的回忆。”杜马斯说。 莫蒙尘观察了一下其他人，发现活塞队的天赋真的相当差劲，他以为夏季联赛的天赋已经够差了，没想到正选的天赋也很差。 除了希尔和阿兰·休斯顿就没有一个特别顶尖的天赋。 其他人像老迈的乔·杜马斯、特里·米尔斯、奥迪思·索普、马克·韦斯特，不是太老，就是太平庸。 带着这样的球队，也难怪希尔在受伤前连续三年带队首轮游了。 说起来，这些乔丹接班人也真是有趣。 科比、希尔、麦迪，这三位球风潇洒的乔丹接班人，缺乏好队友的情况下，单核带队从来都没有突破首轮。 希尔相对来说更惨，他的职业生涯上升期没有好队友，还遇到了道格·柯林斯这种“战术大师”。 “莫，我听说你一边训练一边做手术？” 路易斯·M·洛尔找到了莫蒙尘，然后就像看见偶像的粉丝一样不断地提问。 莫蒙尘的回答，基本是“对”“没错”“嗯”这样。 “路易斯，我劝你不要再骚扰莫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对你这种没话找话聊的行为已经相当不满了。”唐·瑞德善意地提醒。 洛尔观察了一下莫蒙尘的表情，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莫，你有心事吗？”洛尔问道。 莫蒙尘反馈给他一道关爱CP的眼神：“你殷切的关心就是我最大的心事，能不能请你把精力用在其他事情上？” “我只是关心你...” “我很好，用不着。” 眼看洛尔尴尬地站在莫蒙尘的身边，拉特利夫过来将他解救：“路易斯，既然莫不想被人打扰，你就别说话。” 看见拉特利夫，莫蒙尘倒是主动开口了：“伤好了吗？” “彻底好了！”拉特利夫点头。 “下次受伤前需要我提醒你吗？” 莫蒙尘的语气听起来很是轻松，就好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可在拉特利夫这里却是件大事。 “需要！我太需要了！莫，如果你以后发现我的身体状况有什么不对，请务必告诉我！” 拉特利夫情真意切地说。 保持健康对新秀来说就是生命线，是在NBA生存的保障。 有些优秀的新秀就是因为在新秀期间频繁受伤，导致最后无球可打。 拉特利夫在养伤期间不断回想莫蒙尘对他的警告，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莫蒙尘提醒过他三次，但都被他当成了耳旁风。 也就是说，他浪费了三次免于受伤的机会。 受伤期间，他详细地查询了莫蒙尘的资料，可以说，他是最早得知莫蒙尘过往的活塞球员。 自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了：无论场上场下，只要是莫蒙尘的建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若是与伤病有关直接无条件听从。 集训开始之前，柯林斯就像其他的教练一样，好像养猪场的厂长，把猪都集中起来训话。 他来了段没什么意思的鸡汤，虽然他的话很没意思，但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来大声地应是，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季前赛训练营不给主教练面子？那不是找死吗？更何况对方还是总经理兼主教练，可以说是掌握了生杀大权。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 柯林斯把训练营里的人分为两拨。 有合同在身的球员为一拨，那些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自由人为一拨。 两边的人分开，初次见面的正选队员，也借这个机会互相认识。 希尔是球队的领袖，但杜马斯才是所有人的老大，他站在中央说道：“这是个全新的赛季，这里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老规矩，我们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乔·杜马斯，来自路易斯安那州什里夫波特。” 杜马斯笑着看向希尔，“格兰特，你来。” “首先申明，我真的很讨厌这个环节，因为你们都知道我姓甚名谁，来自何处，我非常确定你们当中有我的粉丝，而我却还要像个白痴一样自我介绍。” 希尔好像对这个老规矩有很大的意见。 杜马斯在旁边叫道：“少废话！” “好吧，那我就再来一遍吧。” “我叫格兰特·希尔，生于德州，毕业于杜克大学，该你们了。” “哟，你居然没说你有两座NCAA总冠军奖杯的事情。”一边的阿兰·休斯顿叫出声。 “那是我新秀时干的事情，我现在成熟了。”希尔笑嘻嘻地说。 “提示：那只是一年前的事情，杜克高材生究竟是怎么在一年内变得成熟的？” 休斯顿唠唠叨叨地走出来，道：“我叫阿兰·休斯顿，来自肯塔基，我要说的是，我的中投是史上最准的，如果在比赛的时候你们看到了我得到空位机会却不传球的话，哼哼！！” 活塞的的老人逐一上前介绍自己。 渐渐的，老人都介绍完了。 然后轮到新人介绍自己。 出于尊重，新秀们没有抢着上前，一个白人大个子上前，简单地说：“我叫埃里克·莱克纳。” 他的履历就像他的自我介绍一样简单，职业生涯到处漂泊流浪的大个子。 如果你拿他的名字到百度百科上查询，你查到的也只是：埃里克·莱克纳1988年第1轮第17顺位被爵士选中。 “几个菜鸟也介绍一下自己吧。”杜马斯说。 拉特利夫看了看，都没人愿意第一个上，于是他率先走出去。 “西奥·拉特利夫，我的防守很强，我一定能在比赛中帮到你们。”他自信地说。 他为其他人开了个好头，接着，唐·瑞德也上前介绍了自己。 所有正选球员只剩下莫蒙尘和洛尔还没介绍自己。 这一让人莫名觉得熟悉，莫蒙尘想起来了，他当初第一次参加试训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 他和洛尔站在一起，然后自我介绍。 洛尔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站在众人面前，他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刻，他真的很不擅长在其他人的面前大声说话。 尤其是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时候。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恶！” 他狠狠地捏了自己一下，然后以全场都听得到的洪亮声音，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我叫路易斯·M·洛尔！我很全能！！！” 这一刻，全场人。 不仅仅是身边的首发队员，就是附近的教练组成员、工作人员、以及那群为了正式合同而要进行强烈竞争的球员们，都听到了洛尔的自我介绍。 活塞队的老人们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奇葩，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就好像看见恐龙复生了一样。 “好的，全能的路易斯，就是要有这股气势，还有谁没自我介绍吗？” 莫蒙尘上前，换下了尴尬不已的洛尔。 他站在中央，所有人都在看他。 虽然莫蒙尘只是首轮第十八顺位，但他已经拥有了95届新秀中最高的知名度。 他在洛基山夏季联赛的表现令他扬名立万，而在休赛期一边训练一边给病人做手术更是成为了球迷的谈资。 这是个还没打一场NBA比赛，就已经在NBA留下印记的人。 “我叫莫蒙尘，来自华盛顿大学。” “除了打篮球，我在圣路西法有一份兼职。” “你们可以叫我莫，也可以叫我医生。” “完事了吗？” 休士顿不耐烦地问。 杜马斯道：“应该都已经介绍完了？” “那好！” “莫！”休斯顿囔道，“帮我去买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