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无需多言
感恩节这一天，以法莲挺着四个月的肚子正在厨房忙碌。 当她听到今天晚上除了希尔一家，休斯顿和米勒也可能在家里吃饭，她一下子就慌了。 就她这厨艺，加里顿公寓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何能够支撑起这一顿聚餐？ “塔米亚会帮你的。”莫蒙尘笑说。 以法莲认为莫蒙尘更能帮到她，她用一种属于女人的求救眼神不断地向丈夫释放信号。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其实你的厨艺不错。”这话连莫蒙尘都不相信，“他们肯定会全身心地享用这顿晚餐。” 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以法莲不太确定：“真的吗？” “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们的求生欲。莫蒙尘心里补充。 九点左右，莫蒙尘去了趟圣路西法，和西弗斯一起回家，在她家里待到十二点离开。 这个时候，希尔他们已经到了。 除了希尔，还有他的妻子塔米亚，以及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莱拉。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希尔殷勤地问着，然后就被女人们轰出厨房了。 “我们的苦力呢？”莫蒙尘问。 希尔翻白眼表示不知道，将女儿抱在怀里，似乎是炫耀，然后莫蒙尘就说了句：“行了，再过半年，我能抱三个。”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希尔嘴硬道，“给我三年时间，我也能抱三个！” 对他的底细，莫蒙尘却是明明白白的：“据我所知，塔米亚近期内没有要第二个孩子的意愿。” 希尔惊悚地看着他，这分明是他们夫妻间的悄悄话，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别惊讶，你要知道，女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dor.mo得意地扬起脸，“虽然女人间是没有秘密的，可是以法莲什么都跟我说。” 一个借口不成，就只能找另一个借口。 希尔无疑是找借口的专家：“那又怎样，我觉得一个孩子也挺好的，莱拉能得到我和塔米亚全部的爱。” 毫无疑问，底特律最嘴硬的人就坐在我面前。 “你这么说是不错，”莫蒙尘说，“但三个孩子的基因构成也是不同的，有的孩子不好看，有的孩子很好看；有的孩子很聪明，有的孩子很蠢；老实说，我现在十分担心莱拉继承了你的颜值和智商...” “你！” 剑拔弩张的气氛眼看就要出现了，休斯顿和米勒的到来让莫蒙尘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氛围消失于无形。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米勒就像厨房里的希尔一样，殷勤得不像话。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米勒的勤奋绝不是说着玩的，莫蒙尘让他“稍微”帮忙打理一下客厅的卫生，于是他就像全职清洁工一样有模有样地进行了一番大扫除。 “老爹，还要我做什么？”米勒追问。 莫蒙尘深思着，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休斯顿忍住笑意，对莫蒙尘说：“能不能在这家伙筋疲力尽之前送到我家？我家也需要有人清洁。” 希尔懒得与他们胡闹，打开冰箱，想找到喝的，发现里面除了汽水就是矿泉水，唯一的酒竟然是米勒送给莫蒙尘的圣诞节礼物——伏特加。 “你晚上就准备喝这些？”希尔不敢相信地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莫蒙尘没言语，话都写在脸上了。 希尔说：“我觉得吧，这么多人，应该有点气氛，这点东西真的不够喝。” “我出去买点？”米勒殷勤得过分了。 看看这家伙，再对比去年到希尔家干活的刘易斯，魔鬼山由衷地感觉人与人的区别真是太大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 希尔知道冰箱里的伏特加是米勒送的，这么重要的节日，这家伙就送伏特加，想必也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他觉得伏特加真的很好喝。 这在希尔看来简直大错特错，伏特加这东西，连俄国人都不喜欢，被一些从没喝过的家伙吹上了天，实则是酒水中排的上号的难喝。 希尔走后，莱拉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莫蒙尘只好过来把孩子安抚好，休斯顿无聊地靠在沙发上。 “我请你来做苦力，你却像主人一样躺着，合适吗？”莫蒙尘哄着莱拉。 休斯顿没想到他居然还有点奶爸的潜质。 “你选我当苦力本来就是个错误！”休斯顿振振有词地说，“我不会下厨，从来不打扫卫生，除了打篮球和演戏也没有其他特别擅长的事情...” 为了不干活能把自己埋汰到这种地步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莫蒙尘把莱拉哄到睡着，轻轻地放到沙发上，关掉电视，道：“出去透透气？” “不留下来帮忙吗？” 这家伙以为他能帮上什么忙？ 莫蒙尘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休斯顿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于是跟着起身，两人走出公寓，避开在外24小时恭候的球迷，通过秘密通道来到停车场。 两人在外面没什么事情可做，转来转去，突然在奈若街区一公里外的篮球公园停下了。 “别告诉我你想打篮球。”休斯顿号道。 “我听说这里面有不少和篮球有关的游戏，大部分都是投篮。” “你竟然想去这种地方和路人比投篮？你的良心不会感到不安吗？”休斯顿高傲地说，“像这种掉价的事我才不干！” 这句话说完半小时，休斯顿带头横扫了篮球公园里的投篮机、定点投篮赛、三分赛、一分钟倒计时投篮赛、中场投篮赛。 他制霸了篮球公园，赢了3000美元的奖金和一大堆廉价礼品，他把奖金分成十份送给路上遇见的流浪汉，再将礼品随意送给路上遇到的人。 就冲他处理奖金和礼品的方式，莫蒙尘暂且收回对他的鄙视。 “底特律的篮球氛围越来越浓厚了，”休斯顿淡淡地说，“我刚来的时候，根本无法想象大街小巷这种景象。” 两人都坐在车内，莫蒙尘靠着座位，看向外面，说：“这说明我们很成功。” “你太谦虚了，”休斯顿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家伙是地球上最不谦虚的生物了，“我们改变了这座城市的气质。” 确实有太多事情被改变了。 莫蒙尘的个人效应引来了众多的商人，活塞的崛起使底特律成为焦点，以跑轰夺下两连冠让他们的商业价值达到顶峰，如今在汽车城内和红翼队分庭抗礼，如若他们继续这么下去，将红翼赶下王座指日可待。 “别自恋了，我们什么也没改变，底特律依然像五年前一样野蛮，粗鄙。” 休斯顿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莫蒙尘的一句话让他回到现实。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想象的空间吗？”休斯顿气愤地说。 好好的气氛都被这家伙给破坏了。 “首发都坐不稳的家伙，哪来这么多幻想？”莫蒙尘随口的吐槽，逗乐了休斯顿。 中投王笑出声道：“你真的觉得里基能取代我成为首发？” “当我们和步行者打完，他就已经失去了取代你的机会。”莫蒙尘缓缓地启动汽车，“你只要保持现在的状态，一切都不会改变。” 休斯顿说：“我觉得我占用了太多的出手。” 目前，休斯顿场均23分，出手次数比前几个赛季多了6次，命中率下降了4个百分点，但最近几场有所回暖，而场均得分则是生涯最高。 “这恐怕不是连首发都坐不稳的家伙应该关心的事情。” 言罢，莫蒙尘启动汽车，准备回家。 休斯顿骂骂咧咧的，其实他很清楚多出来的出手数是属于谁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明年是他的合同年，等到明年夏天，他还是不是活塞队的一员都得两说，但莫蒙尘一声不吭就减少了出手次数，让他的数据得以增加，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感谢的话放到这里说就太俗了，如果回报的话，保持现在的表现，就是最好的回报，他什么都不用说。 黄昏 莫蒙尘将车停好，和休斯顿一起走到公寓外，球迷发现以后，纷纷尖叫出声，保镖迅速上前把人隔开，莫蒙尘和休斯顿同他们招手，呼吁他们回家和家人一起团聚，享受节日。 楼梯路口，莫蒙尘和休斯顿碰见了买完酒回来的希尔和米勒。 米勒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 希尔倒是没啥问题。 “你们买酒买了四个小时？”莫蒙尘问。 希尔表示不背锅：“这你就要问布拉德了，他一到地方就不断地喝酒，美名其曰帮大家试试...” 喝了四个小时的酒，米勒只是微醺，这酒量属实惊人。 四人一路闲聊，来到250的门口。 莫蒙尘突然转身，对队友们说：“可以预见，这顿晚餐将是你们吃过的最特别的一顿感恩节晚餐，我要你们向我保证，你们会把晚餐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不明深意的希尔等人自然点头应是了。 dor.mo一笑，这笑容，他们在球场上见过，通常是送给对手的。 “很好，预祝大家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