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冲突与机会
李初缀在胖青年身后，来到了前厅，这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许多客人躲的远远的，场内只有五个人，一个浑身肌肉，面色不虞的壮汉正踏着脚底下的四人喝骂，污言秽语层出不穷，让人听的直翻白眼。 根据周围客人的窃窃私语，李初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那四人是镇上的泼皮无赖，见壮汉一个人，又是生面孔，就故意抢了壮汉的位置，想要引起壮汉不满，到时候再讹他一笔。 没想到遇到了硬茬子，壮汉一双铁拳厉害，直接打到了四人，反过来正敲诈他们。 这本是恶人俯首，得到教训的场景，周围人都内心畅快，觉得这四人平日里仰仗学习过一些庄稼把式，横行霸道，鱼肉乡间，今天终于得到报应。 但李初却想到了一点，这壮汉一定是身具武功，因为按照周围人所说，被打倒的这四人在某个帮派学过一点拳脚，联手下来十来个普通人都不是对手，但从听到争执到现在没过几分钟，就被打倒在地，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到的。 或许，自己想要了解的江湖武林就能在壮汉身上得到消息。 李初留心着壮汉的动静，见他在掌柜的陪笑声下平息了怒火，狠狠踩踏了四人后，上了二楼吃饭。 就眼神一转，原路返回，从后厨再绕到酒楼门口，寻了个角落呆着，想要等壮汉出来，跟着他，看看他到底从哪里来，自己能不能有机会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关于江湖武林的消息。 不多时，那四个泼皮无赖相互搀扶着从酒楼出来，往最近的药铺走去。 路过李初的时候觉得李初碍事，一口唾沫就吐了过来，李初躲闪不及时，被吐了一头。 “哈哈哈，嘶～真他娘的疼，小乞丐你看什么看，给爷滚一边去！” “大哥，你可一定要说动李管事替咱们报仇啊！这汉子下手太狠了，不报这个仇我心里可是过不去！” “放心，一会儿买了药就去林管事那里，他不是一直想要咱兄弟从帮派拿的那本拳法吗，给他就是了，他肯定会帮咱报仇的！” 身后，李初面色铁青擦去唾沫，将四人的话记在了心里，暗自发狠。 “正愁怎么跟壮汉搭上话，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了。” 随即，继续在角落里等待壮汉的出现。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壮汉满意的打着饱嗝儿从酒楼门口出来，辨别了方向，朝镇外走去。 李初悄悄跟上，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刚准备上前搭话，就感觉眼前一花，壮汉突然出现，举着李初的脖子将他顶在墙上，恶狠狠的问道：“你这小子跟了我这么久，想要干什么？！” “咳……咳……” 李初眼泛泪花拍打着跟自己腿一样粗的壮汉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才能说话。 “呼呼呼～”李初靠坐在墙上，狠狠的深呼吸，刚才壮汉掐着自己的时候就感觉像一只老虎一般，凶厉的气势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李初确定了，这个世界绝对有武功存在。 稍微平息一下，见壮汉脸上快要不耐，李初极快的开口。 “这位大哥，是这样的，刚才在酒楼里被你打倒的四人去找一个林管事的帮忙，说是拿一本拳法交换，来对付你。他们现在肯定在镇门口等着对付你，你要小心。” “嗯？”壮汉双眼一竖，更为凶恶。 “你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李初知道这壮汉是在怀疑自己，就讲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给我通风报信？”壮汉继续追问。 “我本来是镇上李家的二子，但在父母去世后哥哥嫂子把我赶出家门，让我自生自灭，我想跟大哥你学习武功，好找哥哥嫂子报仇。” 壮汉听到这句话没有说话，但那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他的不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李初没有看壮汉，低头继续说道：“我还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要做自己人生的主人，让谁也不敢轻易的欺辱我！” 壮汉看着李初那充血的双眼，大笑起来，畅快说道：“这还有点样子，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跟我来。” 说罢，转身大步朝镇子外面走去，没有将李初刚才告诉他的消息当回事的样子。 李初想要再劝劝壮汉，可是他步伐极大，速度又快，李初奔跑着才能勉强跟上，根本没时间再说话。 没过多久，刚出镇门口的壮汉就停下了脚步，李初全力奔跑还没发现，一头撞在壮汉背上，跌了个跟头。 李初摊在地上，面色潮红，很久才平复下来，顺着壮汉看去，只见镇门口此刻被围得水泄不通，十来个穿着仆从服装的青年手持长棍，对着壮汉凝神以待，最前面则是那四个包扎好的泼皮无赖和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 此刻那中年人正在开口说话，带着笑意道：“不知道阁下是哪里来？在我们镇子上打了人就想随意离开，只怕是没有那么轻易的事情。” “废话那么多。”壮汉依旧是满口脏话。 “你娘的要打就打，磨磨唧唧跟娘们一样问个锤子，等老子把你屎打出来再告诉你老子是哪里来的。” 中年人气的脸色发绿，山羊胡都揪下来几根，厉声尖叫道：“给我打！打死有我担着。” 十来个仆从一拥而上，长棍铺天盖地的朝着壮汉而来，就连李初也在范围内，一个乞儿，打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事。 壮汉左手拎起李初，右手成爪，对着打过来的棍子狠狠一捏，竟然将胳膊粗细的棍子捏了个粉碎。 其余棍子乘机打在了壮汉身上，只能听到闷响，壮汉身子晃都没有晃一下，不管不顾，右手利爪继续捏着长棍，一根又一根，全部捏碎。 此时那个山羊胡的中年人冷汗都下来了，这些棍子可不是普通树木直接削出来的，用的都是百年老树的树心，在桐油里浸泡了三个月，再用秘法制成，软硬皆并，一般人挨一棍子绝对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没想到打在壮汉身上尽然是没有一点用处，反而被轻易抓碎，山羊胡哪里不知道自己是撞上硬茬了。 “你们四个狗东西敢骗我！”山羊胡将四个泼皮无赖踢倒在地，狠狠的在伤口上踹了几脚，踢的他们是翻来覆去的不断哀嚎，但是山羊胡是镇内首富的大管家，他们得罪不起，也不敢还手，只能在地上翻滚，借此躲避。 就在山羊胡林管事内心恐惧，教训四个泼皮无赖的时候，壮汉这边已经将十来个仆从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接着，跨步向前，站在了林管事前面。 被壮汉的阴影笼罩，林管事停下了踹人的动作，冷汗一滴滴流下，干涩的陪笑。 “这位壮士，我也是受这几人蒙蔽，这才想不开对壮士动手，还望壮士消消气，我镇内首富林家一定会给壮士一个满意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