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学渣的红包群(二)
现代这个时代,虽说提倡人人平等,实际上阶层还是无处不在。 底层百姓想跨越自己的阶层,进入更高一层的,不是说没办法,而是很难。 不然怎么会有老话说,寒门难出贵子。 而高考就是给寒门学子搭的一个通天阶梯,优秀到极致的学生,能通过这个阶梯接触到更多优秀的人。 只是这却不具备必然性的。 越是到上层,圈子越窄,容纳性也是越苛刻。 除非你本身具备有极大的利益性,可是余小花是吗? 美貌,学习好的女人对于屌丝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但对于上流社会的精英男士们,那是看到腻味了。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比这些条件更加优秀,可是余小花这个底层的灰姑娘就是成为了那些人的掌中宝,心中娇。 原身当然也会嫉妒,特别是护着余小花其中一个男人,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人物。 对方是顶级权贵圈里的标杆人物,她即使是个白富美,家世也算了得,但于对方相比,那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只是尽管如此,原身却也不会迷失自己。 余小花能得这种人物的倾心相护,想必身上肯定有她没瞧见的优秀之处的。 只是她能想得通,余小花未必会这么想。 也不晓得余小花同那几个男人说了什么,那几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显露出了极大的恶感。 要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讨厌也就讨厌了,顶多以后避得远远的就行了。 可放在这种手里握着极大权势的人手里,他们表达厌恶的方式却别具一格。 比如说,打压她家族生意,在比如,她家从政的大伯,莫名其妙的成了典型的坏份子。 而原身,原本好好的大学生涯,一则莫须有的帖子,将她塑造成了一个白莲花,绿茶婊....一盆盆的脏水往她身上泼。 家里学校里,各方面的压力将原身逼到了极致。 事情到了她的父亲,大伯锒铛入狱,家族崩塌,她母亲跳楼身亡而结束。 原身也跟着从三十二楼上,一跃而下。 跳楼时,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是与余小花的最后一次通话。 电话里,余小花说,她所遭受的一切,全是那些爱慕她的人,为了她而进行的报复。 她的父母,大伯,家族,全是无辜受她的牵连。 这通电话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原身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对遭到这样的对待。 她死后,因为怨念,灵魂久久的徘徊在世间不愿意离去。 然后她看到了余小花,越来越美,美到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她所攀扯的男人越来越厉害,最后被一个如同帝王一样的男人纳入怀中。 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强大,俊美。 可这个男人却对女性有种天然的鄙夷,他信奉的是女子无才就是德。 原身就这么看着,这男人以一己之力,慢慢的改变了世界。 女德学院,贞德学馆如雨后春笋一样,在各地开花。 男权,父权一遍一遍的毒燎着女性。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一直以灵魂之体存在,但她被发现了。 没错,她的灵魂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发现她的存在的,她最后的意识,便是余小花恶毒的笑容。 魂飞魄散.... 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生机,原身灵魂的一片碎片逃遁而去,误入混沌。 然后便有了苏离的出现。 苏离翻看了一遍原身的记忆,她生前跟死后的记忆中,尚存许多疑惑。 如果细想的话,便有一种恐怖之感。 比如,余小花的模样是怎么越变越美的?完全不符合基因学。 又比如,她身上的问题这么明显,为什么就没有人深究。世上的聪明人这么多,她就不信其他人都是瞎子聋子。 再比如.... 生长的现代社会的原身,当然是会想不通这些,可这些问题拿到苏离面前,便有了很多猜测。 不外乎就是那么几种。 只是苏离静静地观察了好一会,又一一将自己的猜测划去。 奇怪,她竟然猜错了,跟她所猜的一点都不搭边。 不过如今还没到她开始改变的时间点,或许要等到那个时间点,才能看得出来。 苏离降临这个世界的时间有些早,在高一入学的时候,她便顶替了原身。 不同于原身的温柔可亲,她的个性一直都是冷淡漠然的。 同班同学中,除了同寝室的施桐跟林瑶光能说得上几句话外,其他同学都同班一年了,并无多少交集。 她不是在看书,便是在看书,连宿舍门都甚少出去。 按照施桐的话来说,没见过比她更宅的宅女了。 对于同宿舍的余小花,她是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不过这样一来,估计在余小花来说,更加的难以接受吧。 现在,余小花哭出了动静,等了好一会都没听见对面的床帐里有反应。 换成施桐或林瑶光,她们就算同余小花不亲近,也挺不喜欢她的性情的,但身为同个宿舍的室友,她们还是会第一时间上前询问的。 尽管每次得到的反应都让人一言难尽,但真到了下一次,她们还是有这个热情。 万一,小花同学真的遇着了难以解决,伤心的事情了呢。 她们不能去赌这个万一。 这便是小朋友们的纯真之处。 像苏离这种活了太长时间的老阿姨,自然是没这个心的。 哭着哭着,余小花那处哽咽的声音越加明显,只是她始终没等来自己想要的安慰。 只见她低垂着的眼里,一丝阴郁闪过。猛的抬头朝对面看去,结果四目相对。 余小花眼里来不及收拾的戾气,正明晃晃的印入了苏离的眼里。 她慌张的赶紧避过眼,她是完全没想到,苏离会掀开帐子,盘腿坐在床铺上,直勾勾的看向她。 她还以为,以为…… 这般想着,心中那丝慌乱立马又被愤怒所替代。 既然她都看见了,那为什么不上前问下她,安慰下她……她这样,是不是在看自己笑话? 她就知道,对方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