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三章 九幽锁云甲
御刀飞行几日后,秦笃涯在破晓时分谷,驻足了下来。 “破晓仙女何在?”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劈砍谷底瀑布大喊大叫的问道。 “何人在谷外放肆?你隶属于,那六界房屋拆迁队的吗?有种你就把我,这破晓时分谷,都给我拆喽!”破晓仙女眼见人间仙境的谷底,被他秦笃涯这一番劈砍,对其破口大骂道。 “不好意思!仙女姐姐,最近在下刀意正盛,力气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万分抱歉!”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感歉意道。 “这仅仅只是用力大了一些而已吗?你是在把本仙女,当作一个孩童在哄骗吗?你好好看一看,这谷底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你忍心如此破坏吗?”破晓仙女双手捧起那渴死的鱼,对秦笃涯哭骂道。 “好吧!在下承认,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此行,是来向仙女姐姐,求取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还望仙女姐姐莫要记仇,将那令牌借与在下一用,不日便还。”秦笃涯对破晓仙女说明来意道。 “没有!不给!滚蛋!休要再来叨扰破晓时分谷,否则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背身回谷,对秦笃涯规劝道。 “当真不借?”秦笃涯对破晓仙女逼问道。 在破晓仙女背对着秦笃涯的那一刻,他潜入破晓湖中,单手抓起了破晓时分龟。他将手中的血饮殇刀,抵在了破晓时分龟的喉咙处。 “快点放开它!要不然,别怪本仙女手下无情!”破晓仙女回头看到心爱的神龟被他人挟持,怒不可遏对秦笃涯仗剑吼叫道。 “爱过!”破晓时分龟含情脉脉的对着破晓仙女说道。 话音未落,被秦笃涯挟持的破晓时分龟,竟咬舌自尽了。只因它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左右为难,三思过后,它只能如此这般做了。 “仙女姐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可什么也没做,它是自己抹脖子的,与我无关啊!”秦笃涯尴尬不已解释道。 那破晓仙女,顿时盛怒不可抑止,岂容得他秦笃涯解释再三,便破晓神剑出鞘,剑剑要命。 秦笃涯与那破晓仙女,这二位人神大战,竟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二人都疲惫不堪倒地不起。 “哎!我说,仙女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借给我那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我去到那幽冥鬼界,找到阴阳生死册。我划掉破晓时分龟生死,救它重生人间,不知您意下如何呢?”秦笃涯躺卧在地,对一旁的破晓仙女商量道。 “年轻人,你早点说嘛!差点累断了本仙女的纤纤细腰,击掌为凭!”破晓仙女答应了下来,躺卧在地,伸手向秦笃涯击掌道。 休息片刻后,秦笃涯手握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他御刀飞行,很快到了那幽冥鬼界渡口处。 “令牌?”渡口旁的一名老者问道。 “给您!”秦笃涯毕恭毕敬的回道。 “过路费,赤足黄金一万两!”渡口的那名老者眼看他秦笃涯是一个新人,便狮子大开口胡乱收费道。 “在下没有,不让进入吗?”秦笃涯翻遍口袋,只有不过十两散碎银子问道。 “滚开!再见!下一位!没钱来什么幽冥鬼界,浪费老头我时间,孤儿!”渡口老者一脸厌弃的驱赶秦笃涯说道。 “我有个大宝贝,你想看吗?”秦笃涯对渡口老者问道。 “什么宝贝?值钱不?”渡口老者兴趣满满的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秦笃涯手起刀落,渡口老者人头落地,不再言语了。随后,他大摇大摆进了这幽冥鬼界,人人退避三舍,不敢挡其道路。 不一会儿,秦笃涯来到了幽冥鬼帝的空座椅面前,嚣张跋扈的厉害。 “幽冥鬼帝何在?”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对左右大喊道。 “小官在此,不知大人到处有何贵干?”幽冥鬼帝从暗处走出,眼看来人甚是厉害,便瑟瑟发抖的问道。 “把这幽冥鬼界的至宝阴阳生死册,交出来吧!”秦笃涯斜躺在幽冥鬼帝的座椅上,用血饮殇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哪里来的妖孽,竟如此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夫君?”幽冥鬼后叫嚣不已的问道。 没等到那幽冥鬼后的追魂索魄爪,链死秦笃涯的脖颈处。秦笃涯迅速手起刀落,将那幽冥鬼后一刀劈砍的魂飞魄散了。 眼看爱妻惨死身前,哭花了老脸的幽冥鬼帝,无可奈何的交出了阴阳生死册。 随后,秦笃涯随便拿起一支红笔,勾画掉了册中的南宫雪琪,和那神兽破晓时分龟的生死。 “别哭啦!好歹你也是这幽冥鬼界的一方帝君,这偌大的幽冥鬼界都归你一人掌管。如今,你竟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般怯懦。你的老脸本来就是花的,这一哭,变得更加花了。恶心至极,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废物,后会无期!”秦笃涯张狂不已的大笑道。 前脚他秦笃涯刚飞身离开幽冥鬼界,幽冥帝君便上天奏明那神界至尊诸葛云霆,让他为其主持公道,重重的惩罚一下秦笃涯。 这边秦笃涯心愿已了,将幽冥鬼界渡口的令牌,交还给了破晓仙女,并感谢了那破晓仙女好大一会儿。 看见心爱神兽破晓时分龟生还,破晓仙女对它更加宠爱了,抱在怀中,亲个没够。 看到神仙和神兽都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秦笃涯感到腹中恶心万分,便匆匆作别破晓仙女离去了。 御刀飞行,秦笃涯回到了云水村,他发现南宫雪琪奇迹般的生还了,让她的至亲欣喜异常。 云水村的村民知晓了,他秦笃涯已经斩首了村中恶霸上官炎,对他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自此,这刀意鼎盛的云水村,成了他秦笃涯复仇庆帝的根据地。 虽然秦笃涯现在成了云水村村长,迎娶了那南宫雪琪,成为了一个八百人口的首领。但是他深知妄想用这这些人,去对抗庆帝的百万雄狮大军,还是有点以卵击石的味道。 于是,秦笃涯需要魔界势力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招兵买马。 秦笃涯拜别了村中众人,御刀飞行去那魔界九妖塔。 由于魔界九妖塔,六界众所周知,秦笃涯不消一日便到了。 来到塔前的秦笃涯,元神出窍,进入了塔内。 “哥们,最近过活的还好吗?”秦笃涯眼见耶律铭双腿盘地打坐着,好奇不已的问道。 “哥们?不好意思,我耶律铭没有哥们,只有数不尽的仇敌。那满天神佛,皆是我耶律铭的一生之敌。我坚信,在这魔界九妖塔之中,不消十年,我就能完全吞噬那九妖魔法修为,化为己用。到那时,我手提如龙神qiang,必定能一qiang挑灭诸天神佛。”如今身为魔界皇子的耶律铭,睁眼起身整理衣衫说道。 “十年?我想哥们你,怕是还活在梦里吧!我不管,哥们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哥们我有话直说,我需要借用你们魔界的至尊珏玉一用,用完即还。”秦笃涯对眼前略有敌意的耶律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行!没有!快滚!”耶律铭背身对秦笃涯送客道。 “现在又如何呢?”秦笃涯笑问道。 只见他秦笃涯过于心急,手下失了轻重,竟手握血饮殇刀,一刀劈碎了魔界九妖塔,把那耶律铭元神都劈砍出窍了。 “哥们,你这有点过分了吧!”耶律铭责骂道。 魔界至尊珏玉,是那魔界至尊东方弑神仙逝之后,他的魂元凝结成的一种罕见魔玉。此玉可调遣万千魔界大军,增添耶律铭的qiang法修为,于人神无用,魔界中人必争至宝。 “哥们,我都已经先礼后兵了,是你不识抬举好吧!”秦笃涯一把蛮横不已的夺过,他耶律铭肉身怀中的魔界至尊珏玉说道。 夺取宝玉后,秦笃涯元神归窍,便飞身御刀赶往那魔界银河去了。 魔界银河,是那万千魔界大军驻扎之地,气势磅礴。自从上次的大战,魔界至尊东方弑神败北后,这十万魔界大军便在此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复仇神界。 来到魔界银河的秦笃涯,被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哎呦喂!魔界中人,你们都挺会玩啊!你们这十万魔界大军,竟在此双人对坐,下围棋玩度日。”秦笃涯笑的身体前仰后翻道。 “有事别来!没事快滚!”一位看似魔界大军将领的棋手怒斥道。 “如果我有这个在手,你们还会驱赶我吗?”秦笃涯站直身体,掏出怀内的魔界至尊珏玉,向众魔物问道。 “见珏玉如见至尊,我等悉听您的吩咐调遣。”只见那位刚才趾高气昂的魔界将领跪地大喊道。 突然,这魔界十万大军棋手,停下了他们手中黑白棋子,一一跪倒在地,等候秦笃涯安排。 “别,别那么客气,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是来试一试,这珏玉还管不管用。你们继续下围棋吧!我就不在此作过多打扰啦!有空我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秦笃涯心满意足飞身离去道。 现在看来,秦笃涯的前期招兵买马,初见成效,云水村的八百刀意中人,魔界银河的十万魔界大军。 许久不见林雪舞的秦笃涯,手握她送与他的珏魂颖珠,睹物思人。 不久后,秦笃涯御刀飞至云顶山庄的剑坛,来到了林雪舞面前。 “咋啦?我剑道中人,不听命于你,你就忘了我了吗?”林雪舞对秦笃涯埋冤道。 “没有,哪有的事,你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了嘛。”秦笃涯挠头望向他处回道。 “听说你成亲了?她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吧?”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嗯,还行吧!”秦笃涯轻声回道。 “我们,还会有结果吗?”林雪舞柔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秦笃涯叹息道。 林雪舞再次发现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生死易渡” 这四个字,顷刻间,在林雪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二人尬聊不下去了,便互相背离去了。 秦笃涯,林雪舞,耶律铭,三人各自都在提升修为,用以一展内心抱负。 秦笃涯虽然收获了魔界势力,但是他得罪了幽冥鬼界势力首领,正在与他商量合作一事。 林雪舞情场失意,终日苦练云顶剑法,以求早日飞升剑道仙界,不再受这俗世情爱的折磨。 耶律铭先前在魔界九妖塔,被秦笃涯砍劈的元神出窍,魂元破裂,正在养伤中。 云顶剑派,过时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没有。 毕竟它出过两位剑道仙人,可是它的新一任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能够独挡一面吗? 在没有秦笃涯陪伴的日子里,林雪舞的剑道修为突飞猛进,已达剑道十境大修士。 接下来等待她林雪舞的便是渡三劫,生、死、情,三劫之中唯有情劫最难渡破。 正当林雪舞苦恼之时,她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有他秦笃涯的一旁陪伴。可是她等待他月余,前往云水村一看,等来的却是他与夫人的相濡以沫。 林雪舞决定忘了他秦笃涯,权当自己不曾遇到过他。于是,她仗剑行走天下,侠行武林,扶危济困。 林雪舞的三劫之生劫,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 一日,林雪舞仗剑路过山中石林,见不远处似有打斗声,便飞身走近一看究竟。 原来是一群山中贼寇,拦路抢夺富家车队的财物。 只见她林雪舞一招“藏剑天下”,便结果了百余名山贼。 见年轻女侠林雪舞武功如此之高,富家车队的高员外极力邀请她,一路陪同他前往沅州。毕竟这一路上山贼极其众多,而且他好到了沅州重重感谢女侠大恩。 除此之外,他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对林雪舞一见钟情,更加不希望她拒绝。 情场失意的林雪舞,执拗不过高员外的盛情邀请,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有了她林雪舞的保驾护航,高员外一家安全到达了沅州高氏府邸。 与其相对的便是,那一路上几千名山贼的不幸遭遇了。自此以后,她林雪舞“山贼杀手”的名号,名震江湖。 霎那间,六界内的各大山头山贼不再供奉关二爷了,纷纷改为供奉她林雪舞林大女侠。他们早晚三炷香,不敢有忘,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遇到“山贼杀手”。 高员外到了家中,从沅州江湖浪子口中得知,她林雪舞是如今天下第一剑派,云顶剑派的现任掌门人,更加不愿她的作别离去。 眼看林雪舞和高员外的独子高朦胧,门当户对,他便撮合起了二人的婚事。 高员外几番撮合下来,都没有取得成功。毕竟她林雪舞始终还是忘不了秦笃涯,而且她林雪舞是立志要成为云顶剑派第三位剑道仙人的,怎会贪恋人间情爱,阻碍自身的剑道修行。 多次的撮合失败,并没有让他高员外失却了耐心。眼看林雪舞明日就要离府远游,他决定在今晚的宴席上兵行险招。 高员外提议今晚府内摆设大宴,用以感恩她林雪舞林大女侠,多日来的一路护送,并为她明日的离府远游饯行。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酒足饭饱离席了,高员外却向独子高朦胧递了个眼色,提议他敬林雪舞最后一杯美酒。 饮尽杯中酒后,林雪舞顿感头晕不适,便匆匆回房歇息去了。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bishou,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qiang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qiang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qiang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qiang法修为。 耶律铭qiang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qiang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qiang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qiang,一qiang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qiang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qiang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qiang,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qiang,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laojiang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