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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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纽约皇后区,艾姆赫斯特医院。 西尔顿和詹妮,带着布洛克来探望梅姨。 布洛克是昨晚詹妮和西尔顿收养的幼犬。 当晚两人为这条小柴犬取名字的时候,詹妮突发奇想,“我们要不就管它叫做布洛克吧。” 西尔顿问为什么,詹妮也答不上来,只是感觉最近总是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 西尔顿也感觉“布洛克”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但是也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到的。 “这只小狗真可爱。”梅姨抚摸着布洛克的脑袋,她的伤已经好转,但是医生嘱托最好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布洛克眯着眼睛,蜷起身体,享受着梅温柔的手掌。 “今早刚给布洛克打完了狂犬和细小疫苗,做了驱虫。”詹妮用手指逗逗布洛克露在外面的小短尾巴。 “这只小狗叫布洛克?”梅姨思索道,“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姐姐,我可以摸一摸布洛克吗?”来自对面病床的一个小女孩凑了过来。 这个小女孩年纪大概五六岁,大大圆圆的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长相很可爱。 “当然可以。” 西尔顿看到这个小女儿很眼熟,昨天像是在电视中见到过。 哦,对了,她在众多记者和镜头面前,将半根冰淇淋怼在了钢铁侠的脸上,并将妈妈的话转达给了复联们——“去死,下地狱。” 西尔顿望向对面的病床,那里倚坐着一个女人,脸色憔悴惨白,看起来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她的长相和小女孩有着相同的东欧特质——浅银头发,淡灰瞳色。 这就是小女孩的妈妈吧。 她为什么要诅咒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呢? 斯拉夫人的长相,应该是来自东欧…… 她们不会是索科威亚人吧? 梅注意到了西尔顿疑惑的目光,介绍道:“她叫波琳娜,这是她的女儿安娜,她们是来自索科威亚的旅客。 因为索科威亚发生的事情,现在回不去了。” 和梅姨闲聊了一会儿,西尔顿在她的床头放了一束鲜花和一袋水果,就和詹妮离开了。 两人暂时也不想回到巴尼那逼仄的公寓中,就在医院楼下的庭院里散步打发时间。 这里除了来去匆匆的医生护士,就是一些活动身体的病人。 西尔顿看到了那个叫做波琳娜的憔悴女人,她正坐在一条长椅上晒太阳。 西尔顿和詹妮对这个人都很感兴趣;但是昨天看电视,在她女儿口中得知,她对复仇者和神盾局的消极态度,再加之她是索科威亚人,两人对于要不要和她聊聊有些纠结。 正在犹豫之际,幼犬布洛克从西尔顿怀中跳下去,用几个并不稳当的纵跃,跑到波琳娜身边,向上一跳,站到了波琳娜所坐的长椅上。 这下好了,就算想不说话也不行了。 西尔顿和詹妮赶过去,看到波琳娜正轻轻揉着布洛克的脑袋,脸色憔悴,但眼神温柔。 “你是就是梅的侄子,西尔顿吧?刚刚在楼上的时候,你好像总向我的病床看。”波琳娜道。 “嗯,是的。”西尔顿道,“昨天在电视上见过您的女儿安娜,所以……” “我是索科威亚人,我的家人都在索科威亚,因为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索科威亚毁了,他们不应该下地狱吗?”波琳娜的情绪有些激动,脸上发红。 波琳娜的话其实有一定道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 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前往索科威亚和奥创对战,是为了阻止奥创毁灭全体人类。 他们确实也做到了这点,但是代价是毁灭了索科威亚。 如果这是事情的全貌,那么复联和神盾局做的没有问题,因为即使索科威亚不在和奥创的对战中毁灭,最终也会和整个地球陪葬。 但了解内情的西尔顿知道,这并非事情的全貌,事实上,奥创的创造者就是钢铁侠和班纳,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就是毁灭索科威亚的罪魁祸首。 不过,如果因此就全盘否定钢铁侠,也不太对,毕竟他创造奥创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地球…… “其实,那天我只是想带着安娜在外围远远地看着,让安娜知道是谁毁了我们的家园,并没有指使安娜去羞辱托尼·斯塔克。”波琳娜继续道: “谁知道这个小家伙这么勇敢,竟然冲了过去,将我私下和她说的话,对着镜头全都讲了出来。 复仇者们是你们的英雄,在英雄凯旋时讲那些话,确实不太合适。 但那却是所有幸存的索科威亚人,想对他们,想对世界说的。” 经过交流,西尔顿发现,波琳娜并非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她很善良,也很坚强,性格并不具有攻击性。 虽然是无心之举,虽然是童言无忌,但昨天的报道真的在网络和媒体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索科威亚幸存者,乃至更广泛的东欧斯拉夫人站在索科威亚小女孩一方,为那里的难民和亡者哀悼,认为复联和神盾局将触角伸得太长; 但大多数非索科威亚裔或和索科威亚毫不相关的本地人,更加同情钢铁侠,认为不应该这样侮辱凯旋归来的英雄。 两方争执不休,甚至有演变成暴力冲突的趋势。 “安娜呢?她怎么没和你出来散步?”西尔顿想聊点别的。 “她自己去买冰淇淋了。”波琳娜道。 波琳娜贫血,身体一直不好,不能太剧烈的活动,安娜虽然小,但很多事都是自己去做。 天空通透得像一块蓝宝石,清风吹拂庭院中的树木和草坪,飒飒作响。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布洛克摇着尾巴跑过去。 西尔顿、詹妮和波琳娜也跟过去,见到布洛克正舔着地上一只摔烂的冰淇淋。 “布洛克,不可以。”詹妮将布洛克抱起来。 风停了,庭院中莫名的安静。 “嘭!!” 一具小小的身体从楼顶坠落,砸在三人面前—— 安娜! 小女孩后脑凹陷,胸腔起伏,口中一股股向外涌着鲜血,瞬间在地面上蔓延开大片的红色!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十几根冰淇淋从楼上抛了下来,砸在奄奄一息的安娜的脸上和身上,紧接着,在医院主楼的天台上,传来用扩音器吼出的声音—— “钢铁侠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