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你不是鼻涕虫,你是臭虫
笛童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被宫司屿抱在怀中,一边用手背擦鼻涕、擦眼泪,一边哽咽道:“黑黑的东西把主人和阿萝的魂吸走了,还有一个也没了。” 宫司屿原本心说,出事? 纪由乃、阿萝能出什么事? 可一听笛童的话,他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下心口似的,有些胸闷难受。 而封锦玄一听阿萝也出事了,清冷淡漠的神情立刻崩不住,挤开人群,从后方走至宫司屿身边,幽冷清寒的盯着笛童,“阿萝的魂魄也被吸走了?是什么东西做的?魇魔?” “就是……黑黑的,像烂泥巴……烂泥巴叫魇魔吗?好像是……” 笛童圆形萌萌的紫色眼眸里包着泪花,咬着自己的小拳头,迷糊糯软道。 事不宜迟,宫司屿和封锦玄相视一眼后,立刻仰眸望了眼电梯。 而层数先是,电梯目前在10楼停着,还没到一层。 这时,宫司屿身后向来毒舌又爱吐槽,还风骚入骨,妖魅惑人的姬如尘一见纪由乃那把厉害至极的黑笛,幻化出来的笛灵,很不给面子和流云吐槽道:“它是黑笛的时候,没见这小东西这么爱哭啊,这会儿就跟个鼻涕虫似的。” “你才是鼻涕虫!” 呆在宫司屿怀里,就真像宫司屿儿子似的,笛童小嘴撅的老高,顿时不乐意了,小拳头扬起,瞬间攥住,一股骇然的灵力自它小手心溢出,下一秒,似仅靠意念操纵似的,电梯旁的垃圾桶原地拔起,倏地砸向了姬如尘,砸了姬如尘一身的垃圾。 也不知哪个客人在垃圾桶里吐了口痰,这痰不偏不倚落到了姬如尘脸上,气的姬如尘脸都黑了。 “你不是鼻涕虫,你是臭虫。” 笛童淡紫色的瞳孔折射出小恶魔般的冷光,森森一笑,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这种地方,不许乱用灵力!” 宫司屿眼见姬如尘一脸想弄死笛童的模样,寒着脸低斥警告了一句。 “阿笛没有,阿笛乖。” 笛童瑟缩了一下,赶紧埋在宫司屿怀里抱成一个球,不吭声了。 姬如尘发型乱了,只是他是伴娘团的人,男扮女装,所以戴的是假发,扯掉假发,接过当归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姬如尘也不跟一个小豆丁一般见识,想着回头找到机会,把它往惨里整,也就没计较了。 只是细心慎重的宫司屿心知。 刚刚那一幕,一定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了。 和拜无忧低语了一句:“去酒店监控室把这区域摄像头刚刚拍下的那一幕全删了。” “好的,主子。” 而等电梯的功夫。 北冥突然抱着变成黑猫的墨黑,身后尾随着家里的幻化成人形的四只异兽,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主子!” 北冥脸不红气不喘,素来放荡不拘,万事不够的嘴脸,难得正经严肃。 “楼上白眉帝来消息,出事了,让你快上去!” “知道。”宫司屿深沉回应,旋即似想到什么,看向怀里的笛童,低沉生冷问:“那黑黑的东西,你看见它往哪儿消失了没。” 笛童莫名的有些忌惮害怕宫司屿,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想了半晌,软糯奶气的回了两个字,“马桶。” 得到答案,宫司屿看向北冥等人,“人不用找了,已确认死亡,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分头行动,找魇魔留下的蛛丝马迹,寻到它的踪迹,然后向我汇报!” “是!” 北冥郑重颔首,随之“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他怀中的墨黑也从他身上跳下,跟着宫司屿钻进了电梯。 - 总统套房内,二层富丽堂皇的主卧内。 白眉帝寸步不离的守着纪由乃和阿萝的肉身,因为俩丫头都穿着晚礼服的裙子,多少露香肩,露手臂了,老古板用被子将俩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坐在一旁,抱臂,默不作声,只等宫司屿他们回来。 宫铭毅服下速效救心丸后,缓了过来。 抱着舒云的破木偶一脸哀戚,伤心至极。 “我们家舒云是不是回不来了?” 宫铭毅哀叹,那模样,仿佛活着都没了期盼。 白眉帝抱臂而坐,闭目养神,未理会,沉默中。 宫铭毅没停,继续念叨,手里不仅抱着断臂木偶,还攥着白眉帝杂货铺的名片,老眸深处,飞闪过一抹精明深沉。 “舒云惨呐,我和她情投意合,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发妻,那年我出远门带兵打仗,没想到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却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宫家,让沈家的有了可乘之机,活活把她关在棺材里闷死……她做了几十年的怨魂,好不容易与我重逢,我也有机会能好好弥补她……可她竟然遭遇不测……她怎么就这么苦命呢?难道摊上我宫家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白眉帝在一旁被宫铭毅叨叨的心烦。 “小老弟,别念了,回头要是能把你们家舒云的魂找回来,老大哥送她一副比这破木偶更好的躯壳用,成不?免费的!你念的我脑壳子疼。” “白眉兄,那就这么说定了,看得出你不是什么普通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回头我们家舒云回来了,你可别忘了。” 宫铭毅佯装擦老泪的模样,将舒云附身过的人偶扔在了地上,眨眼功夫就笑眯眯的,变脸变得特别快,都让白眉帝看呆了。 “你存心的?” “没有。”宫铭毅一脸正直,摇头。 “……”你个糟老头子就是故意的! 俩老头子守在俩小姑娘身边儿也就十几分钟。 外头就响起了开门声。 紧接着,一群人“蹬蹬蹬”的匆忙脚步越来越近。 没等白眉帝起身,主卧房的双开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宫司屿和封锦玄几乎同时推开左右两边的门扇,火急火燎的步入,默契十足,一个见纪由乃在左,就绕左,一个见阿萝在右,就绕右,在床边坐下,俯身从床上捞起自家女人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肉身,就往怀里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