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七章 初识异性
接待她们的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少年，马如月看穿着打扮的就想这石氏银楼还真是牛啊，一个店小二都有如此出众的气质？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他们经营的招数，用帅气的小哥来吸引这些夫人太太小姐们下单？ 任何时代都是这样的，对好看的异性一般都没有抵抗力。 比如此时的江丽远就被一对耳环所吸引，小哥正给她取了出来，让她带着试试，并且将铜镜给她端正。 “好看吧？”小哥略带磁性的声音轻声传进她的耳朵：“小姐气质如兰，清幽淡雅，这对耳环刚好衬得上小姐。” 江丽远被她说得一脸的红晕。 一是初次被一个异性当面赞扬，姑娘的心都醉了；二是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哪怕他说得天花乱坠也只能过过干瘾。 “我倒觉得不太合适我。”江丽远知道马如月买了地手上并没有多的银子，虽然姑娘爱美，但也知道不能过份，毕竟，她不小了，靠的是这个嫂子，如果因小失大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会呢？”这次轮着小哥急了，涨红了脸：“小姐，真的，您戴着特别的好看。” 好看又不能吃！ 江丽远很想怂她一句，好看也要有好看的资本。 想想她堂堂知府千金，状元妹妹，连一对银耳环都买不起，瞬间又觉得特别的委屈。 再看那边，马如月正和石太太在说着什么，有说有笑的，而且，马如月的眼睛里还闪着星星。 这个嫂子，什么人都能打得到交道，不对，也不是什么人都行，就是三教九流的可以一起畅聊，但是贵族夫人们面前呢，她自己可能就是一个笑话。 这是让她失望的地方。 江丽远很想这个嫂子能将宝贵的时候用在结识京城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上面，而不是和一个房东太太谈天说地，笑得这么开心。 “原来如此！”马如月看了一眼年轻人：“石太太教子有方，石公子年轻有为啊。” 百年老店的掌柜居然是这个年方十八的少年，今天来正好遇上他巡店，所以就亲自接待了她们。 江丽远喜欢的耳环正是他亲自设计制作的，难得是能遇上一位姑娘一眼看中。 结果，前一刻还一幅娇羞的模样，后一刻就冷若冰霜了，这是对他作品的否定吗？ 心情一下就坠到了底谷。 石太太叫过儿子拜见了马如月。 “江夫人说她手上正好有一套银鉓的样式，回头取了让银匠做出来。”石太太道：“渐欣，你可得亲自把关，做精细。” “是，母亲。”石渐欣看了一眼江丽远；“母亲，这位是……” “噢，这是江大人的胞妹，江家大小姐。”石太太是当娘的人，当然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心思。 这傻小子，也有开窍的时候，只不过，开窍的对象好像不对。 江家是官家，自己家是商户，石太太心里有三分怯意。 “原是江家大小姐。”石渐欣微笑颔首，再次提起了那对耳环，而且是赠送。 江丽远自然是不会要的，陌生男子送自己就收，那岂成什么了。 “这对耳环不错。”马如月见江丽远其实是喜欢的，想了想硬着头皮掏银子买下了。 虽然打了折，依然花了二十二两银子。 运气还是挺好的，倾尽了所有没有露陷，这一点该值得庆幸。 马如月的家底江丽远是知道的，见她打肿脸充胖子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但是又不能拆台。 回到家里的时候，江丽远忍不住抱怨了。 “嫂子，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自己心里就行了，为何一定要被人牵着鼻子走？”马如月将耳环给她的时候她拒绝了，而且提出了马如月的不对之处。 “买的总比送的好，而且石家也有可结交之处。”马如月笑了笑：“再说了，你要出门应酬，总不能一套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江丽远的眼眶一红，银鉓以前在她眼里根本不算首鉓，那时候身边的丫头的穿戴都比现在的自己富有。 这人啊，总是喜欢回忆过去，马如月觉得无语。 转身进了书房。 她给石太太说要石氏银楼为自己打制一套首鉓，也不过是投石问路的法子。 这会儿铺开了宣纸，捏了毛笔觉得不合意，干脆去了厨房找熊大娘要炭条。 在灶孔里扒拉出几截燃烧烬的炭条，马如月如获至宝捧了回去。 上辈子不爱红妆爱武装，这会儿还是有点想不起。 最后想了半天，勉强画出来一对，一看那效果，马如月自己都服了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缩小版未闭合的手拷。 可是，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比石氏银楼的款式要棒！ 或许胜在新颖吧！ 马如月想到这儿也就没再多纠结了，又设计了手镯、项链、戒指，完完整整的画了一套出来。 如果不出所料，都说男人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乖。 马如月看着非专业人士设计的首饰越看越顺眼。 让她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亲自上门来取样的居然是石渐欣。 “夫人这套首饰样式是家传的吗？”要不是想着不礼貌，他都想用手去摸一摸这笔墨是不是新鲜的。 “不是家传的，是我无意中想起的，一直想要定制这么一套，没有找到合适的银匠，石氏银楼是百年老店，我想这一点肯定难不住你们。”马如月硬着头皮道：“你这边核算一下需要多少银子？” “夫人，银子的问题暂不说，渐欣看夫人这套首饰很独特，不知夫人可否允许渐欣多制几套？”可以肯定，一旦推出生意肯定火爆。 “那多没有意思。”马如月可不想搞得像工装一般人手一套，戴出去就容易撞衫：“你们银楼如果想要，我倒不介意可以画几套，我这一套就不要多制作了。” “那渐欣求之不得！”年轻人脸上闪出了晶莹的亮光，商人的嗅觉让他看到了希望，石氏银楼或许会引来更上一层楼的机会：“渐欣会给夫人润笔费。” 那正是自己想要的机会。 做什么生意都不如卖灵感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