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狐疑
二婶盛情难却,道牧留住两日。自李家回来后,道牧与李焕衍一同谈天论道三日。期间,赵卿橙也来过好几次,可把李焕衍高兴坏。 好在有道牧这个理论大家,在一旁给李焕衍指正纠错,减少李焕衍在赵卿橙面前,要犯的错误。 女人面前,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作对一件事情,不一定会提升女人心里的好感度。但是做错一件事情,一定降低女人心里的好感度。 努力不犯错,就要比那些尽全力去讨好的行为,想要做好每一件事情的行为,效果好很多很多。努力保持平常心,大家都处于一定距离的舒服区,才能够吸引到自己喜欢的人,好感度倍增。 古人有云,说多错多,做多错多。 这天,天蒙蒙亮,透过窗纸,也还是夜。 “呼……”道牧吐出大口浊气,定定看着对面,眼神还有些许游离。 默念一遍度牧经,彻底从入定打坐中回神,神清气爽。身影虚晃,下一刻,就来到九天玄狐的画像前,同九天玄狐的眼神对视。 须臾,道牧轻叹一气,颇为惋惜道,“本以为是九天玄狐显灵,看来您不过区区画中妖精。还以为是您,以无上仙术,骗过天地,赐予我功德六百道。” 双手反转,手上多出一把紫红小香,三十三炷为一把,小心翼翼拆开绑带。头也不抬,呢呢喃喃,神叨自语,“都言飞来横福,不可独享。”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无论是不是您,虔诚向您祈祷,保佑小道度过灭顶劫数。”说着,又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小道若能安然无事,将会飞升织女星,寻找老姐牧兮怡的下落。大志倒没有,只不过遵照当年立下的誓言,将那织女娶下牵牛星。”又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织天仙女,李雯诗,李慧雯,龙娴静,也就四个道侣。您虽有享用我祭祀的香火,但请不要托梦给我,指责我太贪心。床第关系,既然都已经发生,总不能让小道做一个薄情之人吧。”又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画中的您,勉强能跟李雯诗,李慧雯,龙娴静相当。抱歉,并非有意亵渎您,事实就是如此,毕竟没有见过您真人。”这次道牧连插两次香火,以表歉意。 “画轴散发的气息太弱,一下有,一下无。小道空有一双妙眼,也看不明白,您是画中仙,还是画中妖,亦或者天地间真实存在的九天玄狐。”道牧摇头惋惜叹气,又以功德三道点燃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若画轴中的本尊,真的存在于天地,那也跟您无关吧。现知三界唯一九天玄狐,拜于三十三天,天外天,太行山女娲娘娘座下。”道牧微微抬起头,对视袅袅烟雾中,那双灵动如活物一眼的美眸。看也不看香炉,直接将三炷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牵牛星距太行山莺远,何况牵牛星一个以养牧畜为生的浊臭凡星,就跟常人眼中的粪坑一样吧。偶有耳闻,裁决仙剪真正主人是九天玄狐,也不知真假。”道牧又摆头自嘲,哀哀叹叹,眉目间厌世情绪渐浓,却不忘又在香炉上插三炷功德香。 “您可知,小道心中又是恐慌,又是纠结。若您真是那个神秘人,也是极好的,我又给您供奉这么多功德香,您是不是又要以百倍还我?”这一次,道牧说完话,并没有插香,而是呆愣愣看着烟雾之中的九天玄狐。 须臾,道牧哑然苦笑,血色星眸熠熠生辉,总觉那一团黑麻麻的尾巴,有在摆动。 “若您真不是那神秘人,也是挺好。”道牧把手上剩余的香,全都以功德力点燃,尽数插在香炉之中,“三十三道功德香,当是我提前给您的聘礼。待我将织天仙女娶下牵牛星,您就一同随我归隐道萌境地吧,正好凑够五数。” 道牧手掐道印,脚踏步罡,唤醒一个原生牧种,拍在香案上。 绿光盎然,青藤繁花,香枝异果,爬满整个房间。桌椅生根发芽,门窗屋檐植牧成荫。原本死气沉沉的房间,变得生机勃勃。 “阿萌,道一声别,该出发了!”道牧蓦地转过身,打开房门,一缕朝阳迎面照来,血色星眸,光彩斑斓。晨风带着水气和植物青涩淡香,扑在坚毅的脸上,眉目间的厌世气息,淡了些许。 “哞哞!”阿萌对着九天玄狐叫两声,化作一阵清风,将纵身跃在半空的道牧驮起,脚踏神行步,迎着朝阳向前。 咯吱,房门自行关上。 那一瞬间,房间闪烁九彩瑞光,稍纵即逝。房间恢复平静,完美融入整个谪仙楼之中。不起眼,也不庸俗,散发着淡淡的花果清香肉,与房间外的院子里的气味,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唯独没有香火气息。 道萌境地,雾厚露重,比道牧离开之前,厚重十倍不止。上连苍巅云海,下通土地洞穴。 眼力再好的人,也只能看清周围一丈。修仙者开神眼以辅助,也之看得清周遭十丈许。 道萌境地的边界线上,聚集着各种生物,有灵兽,有精怪,有精灵,有普通人,有修仙者,还有很多藏于暗处的贼子。 咻! 道牧阿萌犹如一道气矛,直直插入道萌境地,在半空洞开一个直径十丈的云雾空洞。 “嗤!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换做平时,一定会有人,趁着云雾空洞没有合拢之前,紧紧跟上先驱者的脚步。 如今,无人敢这么做,只见那有史以来最大,直径十丈的云雾空洞,仅仅在二息之间就被填充,恢复如初。 以往,深入道萌境地,迷失几日,就会转出道萌境地。现在,深入道萌境地,再也没有踪影,不少团体都在传说噩耗,他们深入道萌境地的伙伴,命牌全都破碎。 恐慌在蔓延,无论是新来的人,还是早到的人,闻之却步,不敢再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