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裙子越短,经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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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旭站在东西长街和南北大街的十字路口,抬头看着眼前这栋三层高的建筑。 酒楼上悬挂的牌匾写着”醉仙楼”三个字,字迹灵动飘逸,牌匾上已经有些油漆剥落,此刻上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按说处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的酒楼,生意不会太差。 而且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正是城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正应该是一派觥筹交错,丝竹悦耳之象。 这么大的酒楼,又处在这么好的位置,更应该是大门敞开,喜迎八方宾客的时候。 可是这酒楼却是门窗紧闭,里面一点动静都听不到,若非处在这闹市中心,身后还有不断走过的人影,江旭甚至觉得这酒楼有拍恐怖片的气质。 “老胡,这匪患都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吗?逼得这么大的一家酒楼都关门歇业了,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江旭一边打量,一边随口感慨道。 胡一刀抱着刀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位置,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之前在朗州城外的一幕,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若非主公福大命大,此时自己肯定也已经追随主公而去了。 所以,他现在只要跟随主公出门,主公的安全就是第一要务。 听到江旭的话,胡一刀一边眼睛看着四周,一边随口接道:“也不一定就是匪患闹得,也许是这酒楼的东家死了呢。” 江旭:“……” 他此时已经发现,胡一刀除了武力值高之外,抬杠的本事也很不错,跟他聊天纯粹就是找不自在。 其实他从客栈出来,这一路走过,对于这座城池的萧条之象感受的越来越明显。 沿街两侧的铺子很多虽然还开着门,但是却大多数都没有几个客人上门,客人最多的也都是一些粮油米面以及杂货铺或者药铺这种日常所需最紧密的店铺。 除此之外,相当一部分的商铺都是大门紧闭,门口挂着“转让”的牌子。 路过一家叫做“倚翠楼”,挂着一串红灯笼的青楼,虽然大门开着,但是门口迎客的龟公也显得无精打采的,里面虽然有丝竹之声传来,但是却也是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感觉。 更遑论说如影视剧里那般景象:一群衣衫清凉的小姐姐站在楼上各展风骚,甩着帕子,热情的叫着大爷,公子之类的称呼招呼过往的行人进去跟她们深入交流。 完全都看不到。 有人说,看一个城市的发展水平,只要看小姐们的裙子长度就可。 裙子越短,经济越发达。 反之亦然。 江旭之前对这句话没有感觉,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小姐姐们裙子到底有多短。 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对这句话也有几分认同了。 所谓饱暖思yin欲,如果人们的衣食住行和安全需要这些最基础的需求都出问题的话,那么第三产业肯定很难发展起来。 想着那些衣衫褴褛的小姐姐们一心盼郎来的心酸样子,江旭暗叹一声。 看来要想让这座城池恢复活力,剿匪是第一要务。 江旭一边走一边看,浑然忘了自己出来寻找赚钱门路的初衷了,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代入了本县父母官的角色里,想着的都是如何管理好这座城池的问题了。 这座城池没有宵禁,江旭信马由缰的走,胡一刀亦步亦趋地跟着。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走到哪里算哪里。 这座城池就这么大,也不会发生迷路找不到客栈的这种事。 “老胡,你要不这几天再去城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劫匪之类的,顺手杀几个。如果能救得了人,那别人说不定还有感谢费给你的。” 江旭忽然想起自己要赶紧赚钱的事,想着第一张支援纸牌的经验值还差一点,转头对胡一刀说道。 胡一刀却坚决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离开主公身边半步,主公的安全才是第一。” 江旭打算再劝,想说自己也不是弱鸡,虽然比起他胡一刀来的确有点弱,但是身边还有几个大汉保护着,虽然那几个大汉也是个弱鸡。 但是自己毕竟不是那种乱惹麻烦的主,不会随便招惹什么敌人的。 但是一想到今天官道上的事情,心中又有点发憷。 而且胡一刀认准的事情,自己不一定能劝得了,所以想了想也没有再劝。 虽然暂时不能靠着杀贼快速赚经验值,但是日常也是可以攒的,慢就慢一点吧,好歹自己还有些是时间。 前面有一家店铺还开着门,亮着灯,上面写着“回春堂”三个字。 显然是一家药铺。 看着这家店铺,江旭决定进去转转,顺便买一点药。 今天跟山匪的战斗中,不仅他自己胸口被地上的石头硌的肿痛,还有几名汉子也在战斗中也产生了一些擦伤瘀伤之类的小伤。 所以,江旭觉得需要买些活血化瘀之类的药,甚至也可以买些金疮药之类的止血药,毕竟这些东西以后都有可能用得上。 踏进药铺,里面的格局也没什么稀奇的。 靠门的左侧是一张大夫坐堂的桌子,正对大门的则是一个长长的柜台,柜台后面则是一排药柜,上面一个个小抽屉,标注着药材名称。 右侧则是有几个煎药的炉子。 此时,柜台前站着一道身穿白色衣裙的娇小身影,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但是从背影看却是婀娜有致,肩背挺直,脖颈修长,头发在头顶挽着一个小小的发髻,发髻上则插着一根凤凰形状的银步摇。 虽然看不见面貌,但是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个少女。 白须白发的郎中站在柜台后面正对少女说道:“萧姑娘,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莫怪啊。” 少女道:“薛大夫但说无妨,您是长辈,对我一个晚辈但有教诲,肯定也是金玉良言,哪有什么怪不怪的说法。” 薛大夫叹口气道:”那老朽就直言不讳了。萧掌柜的病情,唉,实在是已经入了膏肓,药石难医啊。如今又昏迷不醒,每天就靠你这样用药吊着一口气,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随时都有可能……,你这样下去真的没有太大的必要啊。” 少女低头不语。 薛大夫看她一眼,眼中的神情带着怜惜,又说道:“虽说医者父母心,佛家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老朽还是想劝劝你。” “从两个月前萧掌柜吐血昏迷之后,你家的酒楼也关了,生意也不做了,伙计们也遣散了,家里的积蓄恐怕也花完了吧,就为了给你爹治病。” “虽说你爹生你养你,父母之恩是要报答,可是如今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不能为了你爹的病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也给耽误了啊。你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嫁妆啊,以后就是嫁了人,到了婆家,那底气也能足一点。你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般境地,每天吃不饱饭只为了省下钱给他看病,恐怕也会怪自己的。”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见的人也多了,可是如你这般孝顺的却没几个。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男子也很少有人能做到你这份上,反倒是狼心狗肺,娶了媳妇忘了爹娘的却比比皆是。唉,人老了,话絮子也长,你莫嫌弃,只是不忍心看你一个小姑娘为了你爹把自己弄得这般可怜境地。” 说完,又忍不住说了句:“人总是要死的,活人总是要比死人重要的。” 少女抬起头来,沉默了一瞬后说道:“您的话我都听明白了,都是为了我好,我心中是感激您的。我爹的病,我心里也明白一些,知道他能好起来,甚至醒过来的可能性很渺茫。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活着。最少我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听着他的呼吸的时候,我还能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爹,我还不是孤身一人。” 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道:“我爹若能醒过来,那自然最好。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去了,那我就将他葬了,这样我也能告诉自己没有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至于我自己,余生还长,以后再打算也不迟。” 少女虽然语气温柔,但是听的出来心意却是很坚定的。 薛大夫长叹一声,眼中除了怜惜之情,更是多了一份钦佩,也不再多说,转身开始抓药。 片刻后,薛大夫抓好药,放在了少女面前,道:“你一片孝心,这副药老朽就不收钱了。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药,以后你只要来,老朽就给你药,不用再给钱。只要萧掌柜还活着一天,老朽就一天不收你的药钱。毕竟说起来我跟你爹也是相识一场,他被人害成这个样子,我也很不落忍。你这孩子又这么孝顺,老朽少赚一点心里也好受一点。” 少女闻言却摇摇头道:“您的好意我很感激,不过这些日子您给我的药都比给别人的便宜,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若是您以后不收钱,那我只能去别家药铺了。如今这城里的情形您也清楚,来的人越来越少,走的人越来越多,您这生意也受影响很大,我怎么能再让你破费呢?” 说着,少女伸手将头顶的凤凰形状的银步摇取了下来,不舍的看了一眼,双手递给薛大夫,道:“我现在手上也没有什么银钱了,这个银步摇是我娘当年留给我的,是我娘的嫁妆。还能值点钱,我先放在您这里充当药钱。以后我有条件了再赎回来。若是一年之内我没来赎,您就随意发卖处置。” 说完轻轻将银步摇放在了薛大夫面前,又给薛大夫鞠了一躬,不等他拒绝,拿起药包就转身匆匆向外走。 江旭站在后面听了半天,颇有触动,心情复杂,一时忘了自己挡在门口,正好与转身往外走的少女碰了一个满怀。 “哎呦!” 少女被撞,猝不及防之下身子急忙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