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先兆
在大婚之后的小半月里,常曦与莘彤和青璇真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上了睁眼闭眼都在床榻上的神仙生活,任劳任怨的常曦常曦总算没累死在女子肚皮上,男子如牛女子如地,只听说过累死的牛,就没听说过耕坏的地,这还是两位食髓知味的新娘子没舍得,说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看着床榻上两位身子酥软如玉泥的女子早已淡了初入洞房时连连讨饶的娇羞,满眼春情涌动,不知不觉兴致又起,蛇般缠上来向他索取,精疲力竭的常曦身在玉泥花丛中,喃喃自语道:“古人诚不欺我,任你赢了江山,赢了美人,再豪气万丈,终归还是要在床榻上输给女子。” 两位反客为主的新娘子笑的花枝乱颤。 身负神龙血脉的常曦之后又是连着荒唐数日,终于缴械投降,难得的记起了自己还是个修士,重新捡起剑法与吐纳。 常曦坐在山崖畔内视己身,这一看让他惊喜万分。 自己竟然在这大半月的时间里竟然悄无声息的突破了瓶颈,修为已经进阶到了元婴境中境。 常曦按捺下心中激动,继而摇头失笑道:“看来古籍上记载说阴阳交融是契合天道至理的说法的确不假,这婚后大半月的光景里,我从未进行过吐纳和冥想,修为却水到渠成的迈入到元婴境中期,这阴阳之说,当真玄妙。” 常曦欣喜之余,也发现他体内龙血的金色色泽,也比之前精纯明亮了不少,这一点他倒是心有准备,毕竟他是龙体,莘彤是正儿八经的阴凤之体,龙凤血脉交汇齐鸣下,对双方都有着数不尽的好处,常曦相信莘彤体内也许同他一样,正在正经历着天翻地覆的蜕变。 也许自己真要去藏道殿兑换几本双修功法来? 心底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常曦摸了摸自己仍有些酸的腰,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辛辛苦苦的双修大业没修成正果,倒先把自己弄成个废人了。” 横卧在膝的月虹忽然光芒闪动。 月虹剑灵“噔”的一声蹦了出来,看着挂在自己长剑本体上的几块阵法角牌,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现在主人好厉害,制作出屏蔽视听的阵法角牌效果真的没话说,让我挂在屋子里当了大半个月时间的聋子瞎子,呵呵。” 见到月虹剑灵生着闷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常曦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身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古人有言,非礼勿视与非礼勿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免得你未成年的幼小心灵受到极大冲击而已啊。” 被主人小看的月虹剑灵张牙舞爪起来。 常曦任由着小家伙扑腾来扑腾去,待小家伙累了,常曦弹了弹他的光洁脑门,问道:“咋样,之前交代你办的那件事,进展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有我出手,还有办不成的事吗?”月虹在主人盘膝的双腿上找了个舒服姿势躺下,小手掏出一只玉简递给常曦。 月虹剑灵抬头看了看常曦无悲无喜的面庞,还是按耐不住,轻轻问道:“主人,究竟发生什么了?这份功法按理说,你根本没有必要去学,就算学会了又有什么好处?” 常曦拿着这份玉简,半晌没有说话。 常曦早在衔烛之龙离开人界时,向衔烛之龙讨要了些关于龙族天赋神通的秘籍诀窍,虽然说的确要是要来了几份,但无不是对他自身境界的要求奇高无比,诸如常曦自悟的龙吟只是龙威最粗浅的运用法门,称不上天赋神通。 这倒不是衔烛之龙有意为难常曦,而是因为在妖界中龙族血脉异常高贵,龙族孩儿刚出生时便有着金丹境或是元婴境的修为,所以根本没有化神境以下龙族天赋神通的功法,常曦身为人族却身负最正统的神龙之血,无论对于人界还是妖界来说,都是无法预料的意外,自然无法事事如他所愿。 威能最小的那式煌炎击都有着化神境后期修为的要求,常曦无奈着只能对着眼前一座座金山干瞪眼睛。 好在他有着月虹帮忙。 月虹将龙族天赋神通的煌炎击一再简化,尽管月虹阅历颇广,也的确倚仗着那些海量记忆碎片中的知识破解了这式神通,但怎奈何龙族神通确实博大精深,在简化了神通威能和驱使条件后,副作用也是成几何倍数的提升,可谓是一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双刃剑,就算是以常曦目前的身躯强度催动这式简化版的煌炎击,下场也不会比敌人好多少。 月虹给这招简化版的煌炎击起了个并不吉利的名字。 百灭生。 月虹剑灵轻轻抚摸着自己冰凉的本体,慢慢说道:“这式百灭生的威力如果按照青云山中招式威力换算,应当等同于威力最大的绝剑式,和你的逐月相比,百灭生的威力足足比逐月强上了近十倍不止,但也会将你体内的龙血龙威汲取的干干净净,这副作用不可谓不大,甚至还有可能会伤及衔烛老爷子留给你的神龙本源。” 月虹剑灵扬起脑袋,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常曦,少有的严肃道:“主人你如今已经是元婴境中期的大修,说句实在话,主人你已经可以笑傲九州整个元婴境层次了,就算是寻常半只脚踏进化神境的修士也奈何不了你,就是是真碰上了化神境大能,有我和洞幽助你,只要我们一心逃命,未必…未必不能逃出生天,更何况这里是九州地界,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追杀主人你这个青云山新秀?这几乎就是自残的煌炎击,咱就别练了吧。” 常曦嘴角有着莫名坚定的弧度,“若是没这个必要,我又怎么会学习这等自残招式?” 常曦低头看向月虹,轻轻摸了摸月虹的脑袋。 “谢谢你,有了这份玉简,我心安多了。” 月虹剑灵垂下被揉乱头发的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 常曦心神深处的那个噩梦一直挥之不去,那种被夺走一切的苦痛和绝望让他窒息,有数个夜晚他从噩梦中惊醒,眼角泪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是他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在那支离破碎的噩梦景象中,他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任由那浑身裹在黑暗中的人任意妄为,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受尽凌辱,师兄师姐们血洒长空,自己膝上横卧的这柄陪伴他走过生生死死的月虹也被折断成两截。 他看着身旁两名熟睡妻子的安静侧脸,悄然握紧了拳头。 “如果谁敢伤害你们,他就只有先迈过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