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意料之外
周陆之所以能看出水泥与尸体上，含有毒液，是因为感觉到上面有一股怪异气息，但不是鬼气，也没有阴气，因此与鬼无关。 自己奇怪的是，下午见面的几人中，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怪异气息。 凶手藏得很深，把控得很好，绝对是个心思缜密，智慧超群，又拥有超强实力的人。 而下午脑袋中，始终想着婚礼的事，就先不深究下去，让曾组长等去进一步侦查，化验看看毒液到底是什么物质。 科学化验给出的结果，非常有用，自己能进行更具体的推断。 不过，还需要结合神相术，判断他们的内心。 神相术是很奇妙的技能。 面对内心特别强大、封闭、理性的人，判断起来非常耗费精神力。 因此周陆觉得需要保持充沛精神力时，一般不太使用，更不想连续使用。 下午，对毕琛、柴璐较深入使用过神相术，一个是比常人意志坚定的探员，一个是很理性的商界高管，所以到了晚上，周陆希望能不深入，尽量深入，因为，他已经基本能断定幕后凶手范围，但需要进行最后一步吻合，把凶手逼得自己暴露。 这就需要施展心理战术。 周陆故意用力推门，不经意间，直接发问“你们谁是凶手”，同时发出气势压迫。 这，就是心理战术之一。 把氛围，一下子推到紧绷状态。 这套心理战术，是忽然在脑海中冒出，仿佛是记忆碎片堆里，恍然拼凑成的灵感。 因此周陆觉得，这可能与‘一眼窥尽千万年’所获得的记忆碎片有关。 这个时候， 周陆目光扫在这一群人的脸上，然后一个个走近他们，目不转睛逼视他们的眼睛。 夏队长，柴璐，龚自文，顾呈祥，李华明五个人，全都懵了。 尤其是夏队长。 夏队长是执法者，案子虽属于高调局全权负责，但夏队长积极的给予辅助，包括安排布控、排查、搜索等。 周陆居然把他也列入凶手嫌疑人名单，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夏队长眉头大皱，对曾组长抗议：“老曾，搞错了吧，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况且我有什么动机呢？” 龚自文龚教授也焦躁起来：“这位小同志，可不能乱说话，我跟顾助教是搞建筑科研工作的，怎么把我们也算上了？我们更没有动机啊。“ 曾组长摆摆手：“请稍安勿躁，听周顾问怎么说。” 众人目光，又汇聚到周陆身上。 周陆笑了笑：“动机，没有发现，当然没有，有时候，动机隐藏很深，需要挖掘出来，不过，今天我主要想用排除法，找出真凶。” “排除法？” 众人一呆。 做选择题，常用排除法，而找凶手用排除法，对大部分人来说很新鲜，很刺激。 周陆走向夏队长，瞄了眼：“嗯，你心底厌恶柴家人，他们常用金钱摆平逃脱罪名，你很看不惯。” 夏队长脸色一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思被一语道破，想辩一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待众人多想，周陆接着说：“可是你的智商，不足以做下这种案子，所以，你第一个排除嫌疑。” “恭喜了。”曾组长拍了拍夏队长肩膀。 夏队长哭笑不得，排除嫌疑是因智商不足，这并不是值得恭喜的事。 周陆又走到柴璐面前：“你无情无义，金钱至上，但只是因寂寞空虚，喜欢去享受放纵，也没那胆子做大案件，所以，你也排除。” 柴璐大大松了一口气，看着周陆，表情一阵变幻，瞄了眼司空飞燕，又垂下头，叹息一声道：“谢谢。” 司空飞燕抿嘴而笑，爱意流动，眼中仿佛只剩下周陆，其他人都成了布景。 周陆胸有成竹寻找凶手的样子，让她感受到周陆这一面也是独具魅力。 她一直认为查案是很枯燥的事，没想到周陆处理起来，有趣得紧。 一个智商不足，一个胆子不够，排除的理由很简单，却叫人无从辩驳。 随着人数一个个排除，氛围越发紧张，剩下的人压力越来越大。 只剩下三个嫌疑人。 李华明，龚教授和顾助教。 李华明满头冒汗，呼吸沉重。 夏队长嘴巴凑到曾组长耳边，悄声说：“老曾，你看李华明心虚紧张的样子，凶手应该就是他嘛，周顾问一番故弄玄虚，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曾组长没说话，注意力只在周陆身上，即将水落石出，周围几名凶案组探员，也做好逮人准备。 所有人都盯着李华明，因为龚教授和顾助教是做研究的人，受官方邀请而来，基本没有嫌疑。 “你，排除。”周陆指着李华明，笃定的说。 “哗……” 现场响起一阵轻声惊呼。 李华明排除，意味着，凶手不是龚自文教授，就是顾呈祥助教。 而这两人，在众人理解中，本是与案件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最不可能有嫌疑。 包括刚刚解除嫌疑的夏队长、柴璐也都这样认为。 可是，周陆不按常理出牌，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偏偏认为凶手是这两人之一。 李华明如获大赦，在额头上抹下一把汗水，对着周陆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他这人一紧张就流汗，也担心被诬陷背黑锅，倒不是因为心虚。 曾组长颇有意味的，瞅了眼夏队长，像是在说，你智商是该充值了。 毕琛这回学乖，虽也倾向于认为凶手是李华明，但他憋住不说话。 李明华被排除，他也很意外，不过他选择相信周陆，把警惕目光，转移到龚教授与顾助教身上。 龚教授与顾助教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龚自文气得吹胡子瞪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但明眼人能看出，龚自文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慌，给人色厉内荏的感觉。 顾呈祥一脸无辜，依旧没有说话，他似乎挺有自卑感，不敢直面众人目光，腼腆得低下头。 司空飞燕也被激起很大的好奇心，希望看到周陆指认出真正凶手，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对方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