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0【冬狩】
「柴先生，以后为防泄密，我们需要更秘密的联系方式。」项南又道，「这样吧，我们布置两个信号站，一个秘密联络点。 我每日都会经过朱雀街，您在沿街租下一套房子，在窗台上摆上一盆纸花。如果您有信息给我，就摆一盆白花。您另外开一家酒肆，我如果有事找您，就会命人去买五粮液。 秘密联络点，就设置在王府后门大柳树上的树洞里。您我有事，都通过树洞联系，尽量不要见面。 毕竟京城不比西州，如今太多人盯着我了。咱们如果不加避忌，您很容易就会暴露的。」 剧中，柴牧跟李承鄞因为接触太密，很快就暴露了出来，惹起皇帝、高于明的猜忌，也令李承鄞一度非常被动。 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柴牧、李承鄞谋得是天下，行事却如此不谨慎，实在不应该。 况且，项南并不太需要柴牧帮自己出主意。 一方面，他有前知这个作弊器，很多事情他自己就能想通；一方面，柴牧虽然号称是军师，但给李承鄞出得主意，往往并不高明。 比如他让李承鄞自己去查铜钱桉，不仅没能扳倒太子李承邺，李承鄞反被李承邺诬陷，关入大牢。若不是顾剑拼着一死，救活了曲小枫，李承鄞铁定完蛋了。 比如他和李承鄞故意给容霜放出消息，试探皇后张玫娘，之后让李承鄞亲自做饵，诱使皇后出手，结果害得李承鄞差点挂了…… 项南觉得他就像《水浒传》里的智多星吴用，净出一些不太高明的馊主意。 之所以如此，因为他和李承鄞一样，始终没看清楚皇帝李赜才是最大的boss。 他们就算把李承邺、张玫娘、高于明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只要李赜不点头，他们照样能活蹦乱跳。 相反，如果李赜点头，哪怕他们是无辜的，也会被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柴牧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 两天之后，皇帝正式在禁苑狩猎。 项南一早便来到了禁苑，随即同李承邺、李承沅、李承汶打了招呼，「二哥、三哥、四哥~」 过了一会儿，各王公大臣带着自己的子女也都赶到。 这次的冬狩，名义上是狩猎，其实是豊朝高层的社交派对。 那些王孙公子、大家闺秀都会来此。到时候，互相看对了眼，就可以商讨下一步了。 当然，对大家闺秀来说，最好是能被皇子相中，那就有可能成为皇后、嫔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带给自己和家族无限荣耀。 因此今天各位闺秀都是盛装出席，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好在项南也是见过世面的，一时间倒没被这些莺莺燕燕迷晕了眼。 倒是荣王、允王虽然装作目不斜视，其实眼睛不时瞄向那些大家闺秀，看来是在寻找自己的王妃呢。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东宫》这部剧其实很扯。 古代因为人寿命都不长，平均寿命仅三十余岁，因此男女结婚普遍很早，唐朝律法规定，「男十五、女十三以上，得嫁娶」。 李承鄞若按剧中的年纪，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李承邺、李承沅、李承汶自然年纪更大，早就已经结婚生子，根本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娶太子妃。 所以这部剧就是部架空剧，跟真实历史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 就在这时，辅国将军赵敬禹，带着儿子赵世玄、女儿赵瑟瑟也到了。 「臣赵敬禹拜见宣德王、荣王、允王、翊王！」赵敬禹上前致礼道，赵瑟瑟也随之跟了过来。 虽然剧中 ，李承鄞对赵瑟瑟百般撩骚，百般利用。一是为了拉拢赵家，二是帮曲小枫吸引仇恨。 不过项南却并没有那么做。 一来，他并不屑通过和亲拉拢赵家。因为赵敬禹趋炎附势，唯利是图。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会主动上门。若是无利可图，就算上门求他，都会被他赶出来。因此要想用他，给他足够的利益就好，犯不上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二来，赵瑟瑟自己也有些阴险，几次三番想要害人，此种作为也不是他喜欢的。 因此从西境回来之后，都快两个月时间了，项南都没有去找过赵瑟瑟。只是托自己的近侍时恩，给赵瑟瑟送了一件白熊皮裘，一对红宝石耳坠儿作为她之前赠送香囊的回礼。 如今正是隆冬季节，天色寒冷，赵瑟瑟身上穿得，正是项南送得白熊皮裘，耳朵上戴得也正是红宝石耳坠，衬得她越发娇艳秀美。 「多谢翊王殿下送瑟瑟的皮裘和耳坠。」赵瑟瑟笑着向项南道。 「赵姑娘不必客气。宝剑卖与烈士，红粉赠与佳人。」项南笑道，「这件皮裘、这对耳坠真是送对人了，也只有赵姑娘这样的绝色，才能衬得上它们。」 听项南这么说，赵瑟瑟又是高兴，又有些许遗憾。 项南对她的夸奖，实在令她受宠若惊。但是「赵姑娘」这一称呼，还是显得生疏了些。 …… 这时，又有三人乘坐马车而来。 马车刚停下，一抹红霞就从车内涌出，立刻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眼球。 就见它正是一位红色骑装的女子，英姿飒爽，艳丽逼人。在场女子虽多，但一下子都被她盖了过去。 正是从西州来得九公主——曲小枫。 跟在她身后下车的两人，则是永宁、珞熙。 「小枫，等等我们。」永宁笑道，随后带着曲小枫来到项南等人跟前，「二哥、三哥、四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州九公主——曲小枫。」 「小枫，这位是我二哥宣德王、三哥荣王、四哥允王。我五哥翊王就不用介绍了，你肯定认识的。」永宁又笑道。 双方随即见了面。 「李承鄞，谢谢你帮我准备的骑装。」曲小枫笑道。 「不用客气。小枫，你穿这身红色的骑装还真好看。」项南点头笑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色？」曲小枫点头道。 这身红色骑装一送来，她就爱不释手。从款式到颜色，真的太合她心意了。 「你叫「小枫」么，枫叶不就是红的嘛。」项南笑道，「况且我在西州，见过你几次都穿红装，所以我想你肯定喜欢这个颜色。」 「原来如此。」曲小枫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