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0 腰椎压缩性骨折(盟主翻毛腔额大鸟加更3)
昨天盖德·伍兹团队离开,郑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讲学之类的事务性工作,对郑仁来讲特别不习惯。 今天一身轻松,孔主任和林格说是要一起吃饭,算是庆功宴了。 据说林格调动的事儿严院长已经同意,报告到了部里,也就最近半个月就能下来。 虽然没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好会生什么意外情况,但一个院内干部调整严院长要是都说了不算的话,那才是咄咄怪事。 把大黄牙给撵走,郑仁和孔主任、医疗组一行人下楼。 “郑老板,刚刚那个医闹是什么病?”孔主任一边走一边问道。“上半规管裂综合征,这个病很容易被漏诊,这是一种罕见病,在1998年现。” “罕见病,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苏云吹了口气,额前黑飘呀飘的。 “只是怀疑而已,患者的症状比较像而已。我建议做颞骨薄层cT平扫,做完再说呗。”郑仁笑道。 “上半规管裂综合征是什么?”孔主任听颞骨薄层netbsp;这种检查,很少出现在临床上。 “正常情况下,内耳周围的骨结构会有两个孔洞。但上半规管裂综合征患者的内耳顶部骨骼会变薄或缺失,从而出现第三个孔洞。一般来讲是做飞机,出现气压变化……” “老板,你屁股太歪了,都是自己人,你说点实话行不行。”苏云鄙夷道。 “嘿。”郑仁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 孔主任回想颞骨的位置,也笑了。 郑老板说是内耳顶部骨骼会变薄或缺失,这种很书面、很官方的词汇是在遮掩一个事实——外伤。 按照刚刚那个医闹的说法,是在一次诈骗后遇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至于后面生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 “美国罕见病组织调查显示,约有1%的人,其内耳会出现第三个孔。正是这个多出来的洞让听力出现失衡。”郑仁不理苏云的话,继续说道,“其实都算不上是罕见病,只不过现比较困难,最近2、3o年才确定下来。” “1998年才现,真是够晚的。”孔主任笑道。 “嗯,minor医生在1998年报道了一组以强声刺激、中耳压力或颅内压改变为诱的眩晕、耳内震动感及平衡紊乱为临床表现的病例。” “颞骨薄层cT显示上半规管顶部骨质部分缺损其诱的眼震方向与上半规管平面一致……” “老板,你怎么不让做眼震电图检查?” “懒得写。”郑仁第一次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苏云耸了耸肩,“大黄牙这货要再这么下去,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差不多吧。”郑仁道,“不过得了这病,真是很难受。能听到腺体分泌的声音,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别搭理他。”苏云道,“我要是你,就把他收入院,先查个四五天再说。” “不敢收入院。”郑仁坦言,“真要是受不了,情绪崩溃报复社会怎么办。病房住满了患者,伤到谁都不合适。” “嘿,你以为你给他个建议检查的纸条他就会去做?” “做不做和我有关系?”郑仁憨厚的笑了笑。 有一种比喻,大家都在排队走一条不归路。 医生自己也在排队的时候,不断把一些人从队伍里拎出来,往后排一排,距离那个终点稍微远一点。 水平高的医生能让这个距离更长一点,水平一般的医生多少也会有作用。而有些庸医、乃至神医甚至会做相反的事儿。 话是说了,至于大黄牙信不信,什么时候做检查,郑仁管不着,也不想管。 说说笑笑,医疗组一众人开心的去吃饭。 …… …… 而这时候,帝都最大的骨科医院——古塔医院的手术室里,曾经去海城飞刀的田教授做着今天最后一台手术。 这里每天手术多的排都排不过来,全国各地的患者蜂拥而至。而田教授以脊柱外科为主,水平在国内能排进前十。 田教授做了一天的手术,这是最后一例。这名患者的病情不是很重,所以定在下午做。 患者是55岁女患,1周前搬重物后自觉腰部疼痛,但当时没有注意。还以为是扭伤之类的,养两天就会好。 休息了几天,疼痛越来越重,口服止疼药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效果。一动就疼,甚至躺着的时候疼痛也蛮厉害的。 于当地检察,L2棘突压痛及叩击痛阳性,前屈后伸活动受限,站立行走受限。 腰椎x线片未见异常;腰椎核磁提示L2椎体上缘略凹陷,骨质连续性中断,抑脂序列呈高信号;诊断为L2椎体骨质疏松性压缩骨折、严重骨质疏松症。 当地医生建议做经皮椎体后凸成形术,也就是常说的局部打骨水泥,把骨折和骨质疏松的位置撑起来的手术。 一听说要做手术,家里人不敢怠慢,马上就带着患者来到帝都。 毕竟是脊柱手术,一旦做不好就会出现下肢瘫痪,这是普通人对脊柱手术最单纯的理解。 本身腰椎压缩性骨折只是一个小毛病,但和下肢瘫痪联系起来,就变成了大病。 现在无论是航空、高铁还是高公路,都很方便,这是来帝都后挂号有些烦。 田教授把患者收上来,诊断明确,术前无手术禁忌,直接就安排了手术。 这种手术不大,田教授做过几百例。与骨科的髋关节置换、椎体切除等手术来比,经皮椎体后凸成形术的确是个小手术。 虽然是小手术,但田教授术前又看了一遍患者的腰椎核磁,整体手术过程早已了然于胸。 这是一种习惯,只有术者小心,才能尽量避免并症的出现。 “田老师,您刷手吧。”田教授的助手给患者摆好体位后提醒道。 手术是局麻,患者取俯卧屈髋屈膝位。 摆这个体位略有点难受,不过手术的时间不长,倒也无所谓了。 “手术不会疼的,放轻松。”田教授安慰了患者一句,随后去穿铅衣、刷手、上台。 半个小时结束手术,就可以下班了,田教授心里想到。